“這是必須的,你是你家的老大,你是嫡長子,你老子是皇帝,你親媽是皇后,你將來不當皇帝這世間還有誰能當皇帝?再說了,你還長的那麼帥,娶了候大將軍的女兒做太子妃,天時地利人和你佔全了,還擔心什麼。”
“可是我父皇行二。”李承乾咬了半天的牙才從嘴裡迸出這幾個字。
“就因為你父皇行二,所以你的皇位才是十拿九穩的,前提是你一直保持現在這種好兒子的狀態。”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你得給我講清楚了。”李承乾乾脆不睡了,擁著毯子坐了起來。
“還記得我是怎麼教你“天降大任於斯人也的嗎?”
“你說這話非常適合對別人講,和我父皇行二有什麼關係麼?”
“你父皇給大唐開了一個惡劣的先例,為了彌補自己的行為給後世子孫帶來的不好的影響,自然要千方百計的維護皇家的規矩,有些事,他可以做,但是他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做,而且,誰做誰倒黴,我相信這種黴會倒一輩子。”
“燁子,這就是你說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這種千古名言只可講給他人聽,不能自己遵守的原因嗎?”
“你是聖人嗎?你想做聖人嗎?你有做聖人的準備嗎?皇帝就成不了聖人,包括遠古的三皇和五帝。”雲燁準備結束談話,今天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好多,這樣下去可不好,陷進皇家的家事裡的,自古就沒有好下場的,好在自己做好了遠離朝堂的準備,要不然打死都不會說這些,有些事嘴上說說沒關係,付諸於行動就是自尋死路了。
“燁子,咱們再說說,你別睡啊。”
“你放過我吧,我困得要死,趕了好幾天的路,今天又喝了好多的酒,不要和我說話了,有和我說話的功夫,想想怎麼和自己爹媽弟弟好好相處才是正理。”說完就把毯子拉到頭上矇頭大睡,李承乾連踹兩腳都沒反應,裝死狗。
李承乾走的時候雲燁還在睡覺,沒有相送,這是太子吩咐的,當然,哪怕就是太子不吩咐,雲燁也絕對不會從暖和的被窩裡鑽出來穿上官服送他的。
小丫跑到哥哥屋子裡看了好幾回,很失望,他哥哥還在睡覺,奶奶還不許她打攪,只能把臉湊到哥哥眼前仔細觀察,盼著哥哥早點醒過,自己有好多的話想對哥哥說。
旺財對雲燁的屋子很熟悉,可是雲燁不許他進到屋子裡,所以就一頭拱開了窗戶,打著響鼻催雲燁起床。日上三竿,雲燁才伸一個大大的懶腰,醒了過來,聽著自己的腰椎在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很是滿意,這說明自己還在長個子。
見雲燁動了,旺財高興的叫了一嗓子,把趴在床邊睡著的小丫驚醒了,見到哥哥醒了,小丫立刻就爬上床,貼心的給哥哥拿衣服,伺候他穿衣,家裡所有人都知道,哥哥就穿不好個衣服,不是丟三落四,就是穿的歪歪扭扭,雲燁也懶得給家裡人解釋,自己在外面可從來沒有穿錯過衣服,難道說這就是依賴症?
雲燁的牙刷毛掉光了,現在入鄉隨俗的用柳樹枝子清理口腔,他讓家裡用豬毛做了幾個牙刷,沒人用,說是一股子豬騷味。雲燁今天就沒打算幹別的,就是準備躲在家裡悠閒一整天,如果辛月在家裡伺候就最好了,他很懷念昨天的手感。
客人們都走了,尉遲老傻是被他兩位夫人架回去的,雲府五十多度的就酒豈是浪得虛名,書院裡的學生也早早就回書院了,如果早上點名發現他們不在,劉獻會讓他們嘗試書院守則的厲害。
真要命,剛起床就發睏,嘴張得像河馬一樣,還流眼淚,奶奶說這是在邊關勞累過度所致,需要好好休養,奶奶說的一定有道理,雖然雲燁認為自己在草原上躺著的時間遠比站著的時間長,遠沒有奶奶想象中的那麼操勞。
吃了幾口小鹹菜,喝了一大碗粥,需要出門溜個彎,旺財早就等不及了,不停的在門前晃悠,揉揉旺財的肥肉,嘆口氣,怎麼就吃成這樣了呢?好好的一匹馬,快成豬了,現在必須儘快讓它把肥肉減下去,要不然,會影響旺財的壽命。
把馬車套在旺財的身上,雖然不習慣,旺財還是表現出了良好的服從性,馬車是輕車,就是隻能坐兩個人兩個人的那種,沒有家裡馬車的繁瑣,做到了最簡練,簡直就是一匹馬拖著一個雙人沙發在跑。
細而高的車輪輕快地碾過石板路,發出輕微的戈登戈登的聲音,如同在坐火車,旺財就不需要人來控制,似乎知道雲燁想要去幹什,沿著山間的小路就上了山。
小丫非常興奮,他還是第一次坐這種奇怪的馬車,抓著車門,不停的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