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同情之色,就問:“還有人破解過這條機關嗎?”
“回公子的話,在公子來之前,我家侯爺剛剛從這裡進去,還帶著一個人。”護衛無所不談。
“你家侯爺用了多長時間?”竇燕山知道帶進去的人一定是裴英,他已經顧不上了,現在只想知道雲燁用了多長時間破解了這條密道。
“侯爺總共出來過三次,第四次只用了一柱香的功夫。”
竇家的護衛頭子,立刻咆哮起來:“公子,他是書院的院判,當然知道機關在哪裡,您對這裡一無所知,自然會用好長的時間,咱們不破他的什麼爛陣了,這就闖進去,看他能奈我何。”
話音未落,竇燕山一記耳光就抽了過來,不等護衛頭子反應過來就對其他護衛說:“這個書院的全名是”皇家玉山書院”也就是說這裡是皇家的地方,再有膽敢胡說八道的家法處置。”
眾人一驚,竇家的家法不是誰都可以享受的起的,輕則皮開肉綻,重則骨斷筋折,這也是為何竇家幾千口人,為何甚少有紈絝的原因。小公子由於得到家裡老祖宗的寵愛,大家都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養成那種跋扈的性格,最終招來慘禍。現在聽到竇燕山的警告自然躬身應諾。
書院護衛發話了:“剛才那位大哥的嘴巴子捱得著實不冤,我家侯爺昨天才回來,今日是第一天到書院來,公輸先生早就準備要難為一下我家侯爺,自然不會把這裡面的隱秘告訴侯爺,就是小的,也被魏王殿下嚴厲警告,不許透露一點訊息,在下用人頭擔保,我家侯爺一點不知情,就是靠真本事進去的,不信,您可以問李綱先生,他老人家最是中正,想必不會欺騙諸位。”
竇燕山剛剛升起的一點懷疑聽到護衛這麼說立刻煙消雲散,他可以懷疑李綱先生的學問,卻不會懷疑李綱先生的人品,李綱花了一甲子打造的個人品質還是很堅挺的。
竇燕山猛然間想起,自己為何要在這裡和書院比試什麼機關之學,只需要到皇宮裡向太上皇討一道旨意,雲燁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阻撓半分。
現在麻煩了,如果現在去皇宮,想必雲燁就會對整個長安的人說竇家破不了書院的陣法,只能依靠強權強取豪奪,還算的什麼詩禮傳家的豪門貴戚,幾千年的傳承就傳下個以勢壓人?
壞了,從自己踏進大門的一刻,事情的性質就變了,自己家從被欺辱者,變成了前來書院砸山門,挑戰書院學問的砸場子的人了。
自己從出現到目前進退兩難,就一頭鑽進人家特意設定好的陷阱,可笑自己還以為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小鬧劇,自己翻手間就可以破掉書院的迷陣,誰知折騰了兩個時辰自己一點頭緒都沒有,迷陣破不掉,自己就無法進入書院,這座大門就是攔在竇家復仇大道上的一道巨石。
想反悔已經晚了,書院又在不遠處推倒了一段圍牆,一大群學生簇擁著先生,把竇燕山圍了個水洩不通,七嘴八舌的問他到底有沒有辦法破了迷陣,自己把賭注都壓好了。
“表哥,你破陣了沒有,我已經壓了五百文餐票賭你勝,千萬不敢輸啊,要不然我後半個月就只能啃饅頭了。”李泰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表哥,樣子醜陋,表情惡劣。
聽著背後的馬蹄聲竇燕山知道自己徹底輸了,那些騎馬的人不用說是去長安城宣揚此事,想必用不了多久,滿長安城的人都會知道竇家要挑戰玉山書院,至於自己小弟的慘劇再也不會有人提起,世上只不過多了一個太監而已,哪有萬世家族挑戰新嫩玉山書院來的刺激。
竇燕山握緊了雙拳,關節處都變成了白色,他咬著牙說:“竇家一定會破解迷陣,把傷害我家小弟的兇手碎屍萬段,竇燕山才疏學淺,自認解不開迷陣,我就不相信這一個小小的迷陣會擋住我竇家復仇的腳步,裴英,你給我聽著,今日就讓你多喘一天的氣,明日我會再來。”說完推開人群騎上馬,向長安奔去。
雲燁從英孃的小店裡鑽了出來,神情陰鬱的看著竇燕山的背影,大家族就是不缺少人才啊,一番話,把書院逼到了死角,世上沒有破不開的迷陣,這是一個常識,竇燕山自認不敵,認輸認得光明磊落,還再三說明不是妒忌書院的學識,而是因為書院包庇了傷人兇手,竇家不得已才應戰,到時候書院就再也沒有藉口阻撓他們報仇雪恨,李二的計劃也會落空,雖然雲燁還不知道李二到底有什麼計劃。
我是不是應該把“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這七個字換成一二三四五六七這七個可愛的數字呢?把遁去的一找回來,七位數的密碼,想要靠手工解開,竇家還需要再傳承兩代人才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