鋸子,在事先準備好的木料上鋸開一個豁口,公輸甲用刨子刨出長長的一溜刨花,把刨花捧上供桌,公輸木正式開始分發圖樣。
微縮模型,這是公輸家先要做的第一步,有資格親手侍弄的只有三個長輩,就連公輸甲也只能打打下手,其它公輸家的人也沒有閒著,小媳婦都在用小刀削那些數不清的椽子,家裡的老婦人開始用繡花的功夫做各種門窗,連門窗上的雕花都清晰可辨。
把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這是成功學的一道格言,公輸家無疑就是這一行當裡最出色的專業人士。
裴英現在對危險的工作情有獨鍾,而且越是危險他就越是歡喜,聽說運木料算是最可怕的活了,他跳著腳要去,還說裴家在蜀中的實力驚人,這種便利不用白不用。
“不要求死,活著回來,你只有十七歲,後面的日子還長,我們還有很多的甜蜜沒有享受到,現在死了,太虧了,離了家族就不活了?我不信!”
面對雲燁的打氣,裴英大笑著說:“雲兄,我目前是書院的人,不是誰家的小公子,這條命是書院給我的,沒有書院收留,我早就被做成蠟燭和綠竹一起被擺在竇家的靈堂前了。”
“別胡說,至少還有你母親為你擔心,好好地學習,好好的工作,好好的往上爬,給他們看看。”雲燁只有拿出殺手鐧,每個人都有母親,母愛是最偉大的,這至少沒錯。
結果在裴英身上就錯了,裴英笑得臉都變形了:“雲兄,我扒著家裡的大門不肯出去,我知道只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