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思?”李二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雲燁為何把上稅看的如此重要,長安的門閥誰不是千方百計的逃稅,只有雲燁把這件事看作了立身的根本。
李恪扭捏許久才對李二說:“父皇孩兒也不明白其中的含義,只是聽雲侯說,等到有一天父皇也開始納稅了,他才會把其中的原因告訴孩兒,現在說對孩兒有害無益。”
“這小子現在到了那裡?”李二問背後站裡的侍衛。
(未完待續)
第八節 人馬兩相知
玉山下的雲莊每隔十天就會非常的熱鬧,方圓幾十裡的人都會來這裡趕集,雲家也會在每旬的第一天,准許外鄉人進入雲家莊子交易。莊子中間的那條土路早就被水泥路面代替,為了方便鄉民擺攤,雲家特意把這條路修得非常寬闊。
初春的第一場小雨如絲,如霧,下的不急不慢,所謂吹面不寒楊柳風,沾衣欲溼杏花雨就是如此。天上的小雨澆不滅鄉民的交易熱情。除了雲府門口沒有擺攤的,剩下的街道就被擺攤的鄉民佔得滿滿的,賣肉的,賣布的,賣蘿蔔的,賣胡餅的,買小銀飾的,有用驢子馱著一口袋糧食來糶賣的,也有牽著羊,帶著雞,拎著雞蛋的雲家莊戶。
賣蓮菜的早就不新鮮了,現在新鮮的是幾個長安城裡的大鋪子擺下的攤子,廉價的首飾賣的最好,看著樸實的農戶從懷裡掏出還帶著體溫的銅錢送到掌櫃的手裡,胖胖的掌櫃就笑眯眯的說聲謝,順了從攤子上拿起一個廉價的小掛件,和農戶選購的首飾一起用小塊的綢布包好,雙手遞給農戶。
瞧著密密麻麻的人群,感受著手上銅錢的體溫,胖掌櫃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在雲莊開一間鋪子,這裡的農戶都買得起首飾,相必其他的東西在這裡也會有人來買吧?再說了山上還住著幾十家豪門呢,看看旁邊同樣忙碌的對手,暗暗下定了決心。他瞅著無數挑著擔子賣胭脂水粉,針頭線腦的貨郎,見他們被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圍得嚴嚴實實的,心裡就高興,下次再開集市,這些大姑娘,小媳婦就應該成為自家的客人了嗎。
粗壯的屠夫揮舞著手裡的砍刀,重重的一刀就把兩根豬大骨從中間劈開,用荷葉一包就順手拋進農婦的竹籃,張開滿是血漬油膩的大手向農婦叫喚:“三文錢,這大骨頭給小子熬湯最好,那看俺這身板就是大骨頭湯催出來的,這可是孫老神仙的不傳秘技。”
“你就吹吧,雲莊的集市才開了四個月,孫老神仙和雲家侯爺都在邊關,孫老神仙哪來的功夫教你。”說完,從荷包裡掏出三文錢丟在屠夫的大手上,撇著嘴笑罵他胡咧咧。惹得其他等著買肉的人一陣笑話。
屠夫一句髒話就罵了出去,結果惹來無數回罵,閃避了兩顆爛蘿蔔的襲擊,笑著低下頭繼續賣自己案子上的豬肉。
挑著稠酒的小販左等不見旺財,右等不見旺財,急得團團轉,他特意留下了一盆稠酒,就是準備買給旺財的,誰知道往日只要自己把稠酒熱上,聞著味就會跑出來的旺財,今天居然不見蹤影。
用抹布擦擦手,小心的來到大門前給雲府的護衛拱拱手打聽旺財的下落。
“你把酒賣給別人吧,旺財病了,趴在馬廄裡不出來,也不知怎麼了。”護衛憂心忡忡的對酒販說。
聽到護衛這麼說,賣稠酒的很擔心,想著旺財平日裡的豪爽,急忙把熱好的稠酒端過來,對護衛說:“這位兄弟,旺財病了,俺也沒有什麼好主意,這一盆子稠酒已經熱好了,麻煩兄弟給旺財送過去,能喝了就喝兩口,不能喝了倒掉就是,權當是俺對老主顧的一片心意。”
護衛聽賣酒的如此說也不推辭,端起盆子就進了府。馬棚裡圍著許多人,雲家老奶奶也在馬棚,坐在椅子上愁悶苦臉的看著躺在一層厚厚乾草上的旺財,大丫,小丫,小東她們眼睛裡含著淚,看著旺財不作聲,一娘用手輕輕的給旺財抓癢癢,原來只要有人給它抓癢,它就半眯著眼睛非常的享受,如今卻沒有一點反應,看到它這個樣子,一孃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旺財沒毛病,除了吃的太肥,就沒有什麼大毛病,方圓幾十離地的獸醫被請了個遍,自打雲燁走了以後,旺財就不太歡實,除了喜歡在院子裡走兩步,就剩下喝幾口稠酒這唯一的享受了。
見到旺財不好好吃食,雲家上下急得不行,在她們看來,旺財就不是一匹馬,是這家裡的一口子,沒見旺財每個月拿著男丁的份例,活的和大爺一樣。
雲燁對旺財的感情整個雲家那是有目共睹,其實旺財已經可以騎了,不走長途就沒關係,可是雲燁一次都沒騎過,哪怕陪著旺財走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