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連忙把護衛扶起來問:“老張,怎麼樣,能不能站起來,咱們不要金子了,我們這就走。”見護衛艱難的搖頭,就把他摻起來,準備出去。
一個大鬍子手裡拎著兩個箱子,放在管事的面前,也不說話,走進了後殿,一時間整座大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
護衛仰面朝天的躺在青石地板上,對管事的說:“餘管事,這些錢不急著拿,他們既然付了帳,就不會賴賬,再說了咱家的債沒那麼好欠,現在你當務之急就是快馬趕回家告訴侯爺,那些人都死了,有人想要陷害咱家,要侯爺小心,快去,金子先別管,我看著呢丟不了,正事要緊。”
管事的面色大變,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酒壺,塞給護衛,急匆匆的解下馬車上的挽馬,騎在光背馬上就往長安城外疾馳。
看到管事的走了,護衛靠在箱子上,把橫刀放在身邊,瞪大了眼睛看著四周,彷彿下一時間,就會有人衝出來搶金子。
就在大殿的隔壁有一個小房間,大長老和其他的長老都在,透過一個銅管子,大殿裡的動靜都盡收眼底,看到那個忠心耿耿的護衛在拼了命的保護主家的財富,大長老嘆了一口氣說:“事情有了波折,這個人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沙耶他們的死亡應該不是雲家所為,沒有人無恥到殺了人還來討要承諾的金錢,教中處女的事情只有長老才知道,三千兩黃金和二十名處女的承諾,正好是一個長老的最高許可權。
雲燁這個人我們研究過,確實是一個得過且過的人,只要不惹怒他,他就是無害的,沙耶的承諾的確有很大的可能打動他。
更何況光明盤被毀壞了,而不是被搶走了,這就進一步說明,雲家與此事無關,如果沒有這半個光明盤,不管雲家如何解釋,他們都是最可疑者,光明盤出現了,孔雀明王一定消失在這個世界裡了,我們最近要發動教眾,尋找另外半個光明盤的下落,誰擁有,誰就是兇手,是光明世界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以光明神的名義起誓,哪怕我們全部死光,也要追殺損壞光明盤的罪人,能洗清罪孽者,唯火焰而已。“所有人在大長老說完之後,都抱著雙肩,大聲的允諾,不復此仇,死不干休。
張栓感覺自己的胸口火辣辣的疼,不敢張嘴,只要一張嘴,就想吐血,鼻腔裡全是腥鹹的血液,開啟酒壺,猛猛的喝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漿下肚立刻就壓下了胸口的煩惡。
眼睛看著大殿的穹頂,不由的想起侯爺說的話,膽欲大,而心愈細,雲家這次想要避免開戰,就看你表演的如何,老餘不知道任何事,所以你不必擔心他,只要你發揮出平日裡的三成精明,這一次咱家不但可以有三千兩金子入帳,還能座山觀虎鬥,好好欣賞一下陛下的奇謀妙智,傻傻的開戰,是下下策,雲家不為,也不想為。
該是成功了八成了吧,侯爺說,成敗取決於細節,現在還不是懈怠的時候,還有三個時辰需要堅持,只要堅持到家裡大隊人馬趕到,就會萬事無憂。
“父皇,為何拿走半隻盤子,留下半隻?“李承乾站在父親的身邊,一邊研著墨,一邊發問,正在看圖紙的皇帝眼睛離開圖紙,漫不經心地說:”這是幫雲燁脫身,他原來的想法太粗糙,想要逃避過去,就要有足夠的謹慎。
哼哼,朕敢打賭,這個主意是這小子臨時起意的,他告訴賀天殤的話半真半假,開始他一定是被怒火衝昏了頭,砍了那個光明盤一定是怒火中燒下乾的事情,看到盤子被砍成了兩半,才想到彌補,能在電光火石之間想到這樣的法子已經不容易了,看在他一心為大唐的繁榮兢兢業業的份上,父皇就替他收個尾,正好,咱家也有一些麻煩事需要處理,皇家實在是不好出面,那就讓這些人去做吧,事後,再殺了襖教的人為他復仇就是。“李承乾不知道李家的仇人是誰,父親沒有說,那就表示自己不該知道。所以他也就不問,把研好的墨汁放在父親順手的位置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看自己的本章。
翻看了兩份本章,還是忍不住,囁喏的問父親:“父皇,房相他們打算讓孩兒來捅破道門的把戲,雖然這是孩兒該做的,但是孩兒心中總是覺得不痛快,他們這是當孩兒是傻子?“李二放下手中的筆,笑的涕淚橫流,拍著桌子說:“不錯啊,看出來了?被人逼著當傻子的感覺如何?你父皇我這種傻子做了無數次。哈哈哈。“
(未完待續)
第三十節 圈禁,又見圈禁
雲家全副武裝的兩百名家將被城門官擋在城外,不管雲燁如何的暴跳如雷,古板的城門官依然不放行,橫躺在城門洞子裡,讓雲燁先把他踩死再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