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雲家必須禁止,太丟人了。
沒打算在軍中施恩於人,有兩個說的來的同事是好事,要是把嶺南水師弄成自家的,那樣就不妥當了,所以雲燁只抓住自己組建的陸戰隊,對於水軍的官職任免,從不多嘴,這一點也是皇帝欣賞自己的原因之一,知道哪些是自己的,知道哪些是別人的,很有自覺,這樣的人誰都喜歡,有時候到了半夜,雲燁自己都會暗自得意一下,能把膽小如鼠的本事運用到這個程度,連自己都佩服自己。
住在船上一個月是好事,但是住一年就不是什麼令人高興的好事了,可是頭頂上總有恐怖的鷹唳傳來,弄得雲燁現在走路都不看地,需要仰著頭看天,按照無舌的說法,那兩隻老鷹確實恐怖,讓人防不勝防,兩隻扁毛畜生,就讓自己只能困居船上,這讓雲燁傷透了腦筋。
想要重新佈置一番,學學長孫衝,裝一點陷阱來把這兩隻鷹弄死,可是無論雲燁怎引誘,那兩隻鷹絕對不會靠近閱軍樓,無舌帶著偽裝好的八牛弩想去把老鷹幹掉,嘗試了好幾回,也無奈的放棄了,因為那兩隻老鷹飛的太高了,八牛弩都沒有辦法達到那個高度。
單鷹算是非常熟悉老鷹習姓的人,這幾天不斷地騎著馬追蹤老鷹的落腳地,追到了山腳,戰馬沒辦法進入群山,只好蹲守在最高的山上檢視老鷹到底會到哪裡去。
一連看了三天,終於確定了大概的位置,帶著有毒的強弩和狗子兩個人去找老鷹,雲燁必須躺在甲板上曬太陽,吸引一隻老鷹的注意力。
一天沒動靜,兩天沒動靜,躺在甲板上的雲燁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被初夏的太陽烤焦,忽然間,一聲響亮的叫聲引起了雲燁的注意,頭頂上的老鷹匆匆忙忙的向山裡飛了過去,卻沒有另外一隻老鷹來換班,單鷹得手了。
去了五十二人,回來的只有三十一人,還有兩個躺在擔架上,胸腹間血肉模糊,雲燁看得心頭一痛,一隻老鷹換二十一個人,還要繞上狗子,這筆生意虧大了。
“狗子和二十個弟兄還守在那裡,想要看看有沒有人去老鷹那裡,如果有,準備追蹤一下,先把他們的老巢找到再說。”
聽了這話,心痛的差點昏厥過去的雲燁,立刻就來了精神,仔細檢查了兩個傷員的傷勢,發現傷口雖然恐怖,卻沒有傷到內臟,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隻老鷹裝了一隻鐵爪,而且可以活動自如,就這隻鐵爪而言,堪稱巧奪天工。”無舌從旁邊看著鐵籠子裡面的老鷹,一句話就把雲燁從喜悅中勾了回來,蹲下來看那隻鐵爪,果然,這隻爪子黑黝黝的,好像長在了這隻老鷹的腿上,雲燁抓著那隻鐵腳來回搬了兩下,發現它紋絲不動。
“這些人一定是用秘法把鐵爪固定在了老鷹的骨頭上,要不然不會這麼結實,你看看,這隻爪子不但有勾,鐮,刀子的作用,還能起到平衡老鷹體重的作用,雖然老鷹沒辦法把這隻爪子用到極致,但是戰鬥之中,出於本能,它比另一隻爪子的作用更大。”
單鷹忽然對雲燁說:“大哥,這件事結束之後,您能不能把這對老鷹給我?”
雲燁抬頭看了單鷹一眼,見他一副很急迫的樣子,就笑著說:“事情結束了,老鷹也就沒了用處,如果你喜歡拿走就好,不過啊小鷹,我聽說成年的老鷹是不會被第二個人收服的,你要去了也沒用處,更何況它這麼危險。”
“大哥,我原本就沒指望它們會屈服,我的名字裡有個鷹字,那是因為我從小就喜歡老鷹,所以孃親才給我起了這個名字,是雄鷹就該無拘無束的飛,被人使喚來,使喚去的算什麼。“
“你不會是想把它放回去吧?你也看見了,這東西兇姓不減,傷著其他人怎麼辦?“
“傷著人,就傷著人,算得什麼大事,每年被老虎,豹子咬死的人還少了?識英雄,重英雄本該如此,這對老鷹是鷹中的王者,還它自由才是正理。“無舌也跟著瞎起鬨,沒辦法理解這些人,越是可怕的敵人,就要越早的消滅,剛才如果不是單鷹出口,雲燁已經想把這隻鷹就地殺死,他的觀念裡沒有這種奇怪的心態。
見他們都堅持,雲燁只好答應,指指頭上說:“這才抓住了一隻,還有一隻在頭上飛,你們聽聽他的叫聲,就知道這傢伙有多麼憤怒,趕緊佈局吧,要不然過一會這傢伙狂姓大發飛下來,我們都要遭殃。“
八牛弩全部上了滿弦,這一次要發射的卻不失弩箭,而是綁在一根根軟木上的大網,單鷹在回來之前就考慮到了,這傢伙從一開始,就沒想著把老鷹幹掉。
湖面上忽然起了一陣風,一陣低沉古樸的的聲音傳了過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