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句,這是恩典,快滾蛋,去查案子,你的一個老熟人會幫你。“被長孫攆出大殿,還能聽見長孫向皇帝進言,今後草原的規矩少用為妙,雲燁就知道李二真的想這麼解決事情,他崇拜了一輩子的武力,有這樣的想法不稀奇。
回頭想想尉遲逼宮李淵的時候,一步一問:“陛下何時禪位,陛下何時禪位,陛下何時禪位?”滿身鮮血,滿身殺氣,滿身的桀騖不馴,被一個絕世猛將這樣逼迫,不要說李淵,就是換一個強一點的皇帝也會崩潰,現在的李二,心中的暴戾之氣,不知是從哪來的?
賀天殤站在宮門口笑容可掬,斷鴻跟在他後面一臉的幸災樂禍,見到雲燁出來,賀天殤上前見禮,斷鴻扯著嗓子宣讀皇帝的命令,賀天殤這傢伙居然又有天子令箭。
“雲侯,加把勁,奴婢聽說給張亮報訊的快馬已經過了洛陽,你真的只有六天時間,要不然,奴婢去藍田縣觀看打仗的時候,見雲侯身處下風不好救援,會心痛的。”
“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弄到書院,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雲燁甩甩袖子,不理睬斷鴻,直接問賀天殤:“不知賀兄現在找到可疑的人了沒有?”
賀天殤拱手說:“回稟侯爺,找到了,雲家現在是最可疑的人家,有動機,有能力,有手段,有計劃,符合這幾項的就您雲家。”
“老賀,不要開玩笑,我現在都焦頭爛額了,沒心思說笑。”
“沒說笑,張舉道的手裡握著一枚甲片,這隻甲片只有雲家才有,要嘛就是和雲家淵源極深的人家才會有,我查訪了這種鎧甲的所有人,最近都沒有更換過甲葉,鎧甲也檢驗過,沒有一具有缺損的,雲家的賬簿證明,他們說的沒錯。
張舉道是一員悍將,戰場上也曾殺人無數,但是在前天夜裡,他幾乎來不及反抗,先前身中二十六刀倒在血泊裡,沒有一刀是致命傷,就是大量的失血,敵人折磨過他之後才一刀殺了他,這樣的高手,京城裡不多,我賀天殤自認武藝不算太差想要如此輕鬆的殺掉一員悍將,自認做不到,但是,你雲家至少有三位可以做到,我不懷疑你還能懷疑誰。““還有他!“雲燁指著斷鴻的鼻子說。
“那可不成,咱家當晚在萬民宮護駕,同行的還有三位供奉,所以啊,雲侯,你賴不到咱家的身上,一旦奴婢動手殺人,哪怕是殺錯了,也就錯了,您說呢?“斷鴻得意的樣子讓人很想重重的一拳轟在他的臉上,但是雲燁卻笑了,笑的很開心,撿起一塊石頭,飛快的在地上做起了數學題,一艘船在順水的情況下,一日漂流七十里,漂流六天,一艘快船順風順水又掛帆,晚走六日,幾時能追上?
算完之後,雲燁的心中一片苦澀,站在宮門口,遠遠望著東方黯然不語,等自己搜查高麗使節船隻的命令到達,蓋蘇文應該早就到船上了吧?
“雲侯可是已經知道誰是兇手?據我調查,這些兇手足足有一百八十餘人,我就不信他們會把自己躲藏的天衣無縫。”
“老賀,有能力輕易幹掉張舉道,而且出手快如閃電的人還有一個,我已經知道是誰在陷害我了,但是,我們的時間晚了,再也無法證明他曾經出現在長安,哈哈,老子終於嚐到了什麼是養虎為患的滋味了,現在,那傢伙一定非常的得意吧。““雲侯,你已經知道了?“賀天殤,斷鴻對雲燁剛才做算術題很是好奇,低下頭看了半天,也沒有弄清楚雲燁到底在地上畫了些什麼。
雲燁心情極度的不好,帶著賀天殤去了何邵的府上,密談了一會就告辭了,然後直接回家,出萬民殿的時候長孫要雲家全力戒備,免得一時不慎,為敵所趁。
賀天殤看到雲燁非常的不高興,也不追問,騎著馬跟在雲燁身後,一起向雲家莊子疾馳而去,他想不清楚,雲燁為何不去張家查探屍體,也不去岑文字家問案子的疑點,只是一味的想回家,難道這一次的打擊已經讓他信心全無?對於隨便做一道數學題就能破案這麼奇怪的事情賀天殤是不信的,但是現在,主動權在雲燁手裡,他不好也不能多問多做。
回到了家裡,客廳裡坐了一屋子的人,剛剛回到長安述職的侯君集也在,坐在秦瓊的下手兩個人小聲的說著話,李泰焦躁的像只猴子,到處亂竄。
見到雲燁回來,李承乾迎上去問:“父皇如何答覆的?““給了我六天的時間查案子,必須趕在張亮回來之後弄清楚原因,否則我就只好跟張亮火併,誰贏了,誰有理。“侯君集嘿嘿的陰笑著說:“我家中還有五名悍卒,送你了,咱們幾家只要每家出幾名好手,再加上雲家那個能騎著馬從我把守的洛陽城從東門殺進來西門殺出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