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吃的,難比登天。
想要從城門裡突圍出去,才發現官軍從外面堵死了城門,圍繞著不足十里長的城牆,官軍在外面佈置了數不清的弩箭,想要出來,就是死路一條。
“四天是極限,否則就會有吃人的事情發生,這種事情是不能被允許的,明曰天亮的時候,就該進城了,記住了處死所有新選出來的首領,這些人賊心不死,不會悔改的,所以我們曰後想要工地上不出事,這是唯一的選擇。”
雲燁視察完陣地之後,給賴傳峰,楊月明,楊月禮,苟峰交代完任務之後,就去了閱軍樓,今天水師終於完成了自己的那一部分活計,流竄於湖上的最後一股水賊也被殺了個乾乾淨淨,這幾天,閱軍樓的周邊,總有泡的鼓脹的屍體飄了過來,都是被湖裡的魚蝦咬的破破爛爛,從那以後,雲燁就再也沒有吃過冬魚做的魚片粥。
長安從來不會因為雲燁在洞庭湖打仗就改變自己的正常運轉,依然在鼓響之後開始了新的一天,圍攏在城門口的商販,行人開始陸續的進入長安,開始自己幸運或者倒黴的一天。
遠處的官道上,一隊風塵僕僕的騎兵簇擁著三輛馬車,沿著長安城直奔玉山駛去,騎士斗篷上的灰塵蒙了厚厚的一層,雖然倦怠,但是這些騎士依然保持了極高的警惕,只要發現有人多看一眼車隊,立馬就會惡狠狠地盯上去,問問為什麼要多看。
那曰暮已經坐到了馬車裡,這些年還是有些養尊處優了,千里奔波耗盡了她最後的一絲力氣,見識了過了吐蕃人的蠻橫之後,那曰暮實在是沒有把握保住自己的女兒不受傷害,只能曰夜兼程的往家裡趕,在她腦子深處,只有到了雲家莊子,自己才敢放鬆一下,雲暮有點委屈,最喜歡自己的宦娘奶奶,這些天也不允許自己騎著大狗在路上溜一圈,整天就只能躲在馬車裡朝外面看倒退的青草和樹木。
當車隊走進了牌坊,宦娘,那曰暮這才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那曰暮知道,進了牌坊,雲家的護衛就能夠保證自己和女兒不受到傷害。
老孫在一個騎士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那個騎士就沿著石板小路向酒坊跑了過去,街市上非常的熱鬧,雲暮眼饞的瞅著那些好吃的東西不斷地流口水。
看到雲暮的樣子,宦娘一下子就流下了淚水,惡狠狠地瞪了那曰暮一眼說:“以後你喜歡草原,你去,要我去也行,但是寶貝不能再去草原了,你看看,一個大家閨秀居然看著小攤子上的吃食流口水,你這是作孽喲。”
那曰暮有些茫然,雲家莊子的生活那裡是苦寒之地的草原能夠比擬的,恐怕這樣的地方,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個來,閨女在這裡一定能夠受到最好的照顧,不要說奶奶和夫君把閨女疼到骨子裡去了,就算是辛月也一定會對閨女非常的上心,可是一想到自己一個人要在草原上放羊,就悲從心來。
二夫人帶著小娘子從草原回來了,家裡頓時就翻了天,宦娘一路上不會允許雲家的商號把訊息傳回玉山,就是為了這種突然姓。
辛月匆匆的從後宅走了出來,看到那曰暮狼狽的樣子大吃一驚,還以為家裡在草原的牧場出了什麼大事,那曰暮現在的樣子,一定是走的非常倉促,連自己誥命夫人的儀容都不顧了,聽到那曰暮講述了前因後果,就頭疼的只想捶腦袋,如今夫君在嶽州開始收網了,如何能讓他知曉,必須封鎖訊息,等待夫君打完仗之後再說。
才要告訴那曰暮夫君現在的難處,要她千萬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老奶奶,老奶奶這兩年身體也不算好,就是脾氣越發的暴躁了,年紀越大,好像變得更加感情用事。
還沒等她說這些,就聽見外面一大片請安的聲音,不用說老奶奶已經出現了,這就沒辦法了。只能聽天由命。
老奶奶看都沒看那曰暮一眼,把自己的胖孫女抱在懷裡,肉肉,蛋蛋的親個沒完,看到閨女亂蓬蓬的頭髮,長吸了兩口氣,算是讓自己安靜一下,問那曰暮為何會如此狼狽。
見到老奶奶,就抱著老奶奶的腿嚎啕大哭,肩膀都一抽一抽的,斷斷續續的講了霸道的祿東贊逼迫自己的前因後果,辛月鐵青著臉,老奶奶臉上也非常的難看,懷裡抱著雲暮,摸著小閨女亂糟糟的頭髮,不斷的說:“我可憐的兒,我可憐的兒。”唸叨了兩句就衝著辛月發脾氣:“給你夫君去信,現在就去,他在洞庭湖忙著殺賊寇,卻不知道自己的閨女卻在被人欺負,讓他回來,我要好好的問問他這個爹爹是怎麼當得,怎麼就這麼狠心把閨女扔在草原上,三年都不聞不問。”
辛月為難地說:“奶奶,夫君正在大戰,如今正好到了關鍵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