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受傷,就必須下死手補刀,速度要快,不能被司馬看見,這是大帥特意吩咐下來的。”
臨陣限制將軍的自冇由發揮,這完全就是取死之道,就算是再愚蠢的主帥也不會給自己將要上戰場的部下頒佈一條這樣的命令,雲侯一向睿智,絕對不會有失心瘋的時候,這裡面一定有自己這種粗人理解不了的東西。
劉仁願接到的命令接到的命令就不是這樣了,徹底堅決完整的消滅所有敢於反抗的水賊,如果必要,一個不留。
長孫衝的定武軍,就在不遠的巴陵駐守,六千甲士。足以應付所有的突發事情,這也是雲燁為什麼會大咧咧的告訴賴傳峰需要捉拿活的水賊最大的的原因所在。
水軍的艨艟巨舟,依然和計劃中的一樣開始開始合圍君山,木蘭舟作為帥艦,漂浮在湖面上如同一座山一樣的就像前來迎戰的水賊撲了過去,小船對付大船,無非火攻而已,巨舟上伸出長長的撓鉤,抵住火船。然後就有一個碩大的石頭被丟到火船上,火船被砸了一個洞,洶湧的湖水就從船艙底部湧了上來,火船沒有支援多長的時間打著旋就沉到水裡,水面上只有那些澆了油的草球還在水面上燃冇燒。
火船接連不斷的從水寨裡湧了出來。上面的風帆兜滿了風,船頭上佈滿了巨冇大的鐵釘,藉著風勢直撲了過來,這一次,有的船上開始有了一些悍匪的影子,親自掌著舵絕望的嚎叫著,想要和大船同歸於盡。
湖面上煙霧騰騰。官軍大船不得不退避五里,想要在這裡等待那些火船自然燒盡,寬闊的湖面上也用火攻,不知道是誰的蠢主意。劉仁願吐了一口唾沫,並不說話,就站在甲板上眼看那些水賊的大小船隻奪路而逃。
“韓先生您的預料非常的準確,官冇軍果然讓開了大路。他們以為我們這次強攻嶽州,是一次失敗的戰策。卻不知,我根本就不指望這些人能活下來,只要徹底乾脆的毀掉嶽州,我們的計劃就達成了。”
劉方有些傷感的看著那些前赴後繼的水賊,拍拍欄杆不做聲,寒轍又說:“大先生也是人間智者,為何就看不透這世間的本源,人之將將,天地萬物為我所用,區區幾萬水賊何足道哉,人世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生死的距離永遠都只有一線而已,太執著,只會讓自己心魔叢生,何苦來由?”
劉方艱澀的從嗓子眼裡擠出來一句話:“公子乃是神人,自然可以風輕雲淡的看這些,老奴不同啊,昨曰一個小兄弟笑著給了我一個橘子,我吃的很香甜,今曰就要他去送死,老奴心中不快一點,前天一個年輕的兄弟在老奴上船的時候,扶了一把,今曰就要他去送死,心中的不快又增加了一點,前些曰子一個和老奴年紀相差無幾的老兄弟和老奴在落曰裡共享了一葫蘆劣酒,今曰就要他去送死,所以老奴心中的不快累積了很多,公子,如今你要我拋開一切,敢問我如何拋開,怎麼能拋的開。”
“你意欲何為?”寒轍譏誚的看了劉方一眼,很有興趣的,瞅著劉方,看他要做什麼。
“公子是神,一來到洞庭湖就開啟殺戮,輕易地收服了二十幾股水賊,財貨誘冇惑,名利昭彰,無所不用其極,憨奴在瀉湖邊上強悍兇殘的一幕,嚇破了所有人的膽,這洞庭湖還真的就屬於公子了,官兵是水,水賊是石頭,水總有流過的時候,石頭永遠會屹立在原地不動,現在我們的形勢大好,因何非要毀掉所有人?
老奴的年紀大了,手段沒有公子狠,智慧沒有公子高,又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被公子捏在手心裡動彈不得,老奴肯定的相信,這座大營裡,我唯一能夠指揮的動的,就是我自己,恐怕連我的護衛現在都成了公子的人吧?“
劉方的話一出口,寒轍就大笑起來,看著水賊前赴後繼的去和官軍水師交戰,拍著手說:“我以為你還能忍耐多長時間,原來也不過如此,我還是高看你了,難道說想真正掌控這些水賊的欲冇望,竟然能夠讓你忘記了死亡是如何的恐怖了?“
憨奴這個時候竟然站了起來,其中的一個把木球含在嘴裡,拖著鐵鏈子嘩嘩的走了過來,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劉方,只要寒轍一聲令下,劉方就難逃成為一灘肉泥的命運。
湖面上的廝殺任然在繼續,水賊的淒厲的哀嚎不斷地傳了過來,密密的小船在逐漸變得稀疏,但是足足由三萬水賊組成的龐大船隊,官兵想要徹底的把他們吃乾淨,沒有兩天的時間絕不可能,雲燁沒膽子讓這些水賊又分成很多股,為將來留下後患,寒轍從一開始就是清楚的,雲燁之所以能夠容忍水賊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結社成群,唯一的原因就是準備一戰定大澤,否則,無法解釋雲燁的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