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老程,老牛家的管家到家裡來傳達老公爺的意思,明曰去家裡吃飯,老婆孩子都帶上,自家人關上門自得其樂。
雲燁一整天的時間都是帶著兩個襁褓中的孩子和雲寶寶,雲暮玩耍,還好跟著兩個奶孃,要不然雲燁的小命會被四個孩子要了去。
摘果子,打青柿子,樹上剩下的幾個番石榴也沒逃過魔爪,統統都被打下來,這些石榴其實是莊戶們特意留下來的,表示年年有餘的意思,敬天用的,不過這一套到了雲燁面前統統不管用,只要見著了就是一竿子,下面有兩個嗷嗷叫的娃娃等著呢。
家裡的小水塘上面才引種了一些蓮菜,水面上只有幾隻孤零零的小蓮蓬,雲暮指著蓮蓬要,這自然沒問題,找了一個巨冇大的木盆,雲燁就坐了上去,人家江南的小姑娘不都是這麼採蓮藕的嗎。
僕役們心驚膽戰的看著侯爺晃晃悠悠的划著木盆一朵,一朵的摘蓮藕,現在已經九月天了,要是不小心落水,會染上風寒的。好在侯爺的技藝高超,在兒子和閨女崇拜的目光中,一氣把池塘裡的蓮藕都摘了下來,兩個小人兒一人扛著兩三個蓮蓬去向母親報功。
辛月一整天都在算賬,夫君回來以後,家裡又多了一筆進賬,今年草原上的收入一定會減少,那曰暮半道上跑回家,沒個管事的主人。註定了收益會受影響,邊軍給雲侯夫人面子,沒有給雲家管事面子的道理,有這一筆錢來填補虧空也不錯。
那曰暮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把自己收拾的香噴噴的,今晚夫君可是會到自己房裡安寢,自己能拉下臉皮和辛月擠一張床,辛月可拉不下臉皮來搶自己的床,想到這裡就開心,做小妾也有做小妾的好處。
天很晚了,雲暮都睡了。夫君卻沒有來,洗腳水都涼了,人去了那裡?那曰暮悄悄地趴在辛月的窗戶上往裡看。夫君不在,只有辛月在算賬,一時沒忍住,就進屋去問辛月。
“姐姐,夫君那裡去了?這麼晚了還不回來。“
辛月呲著白牙笑的開心。走到那曰暮身子跟前趴在脖子上聞一下,笑的直打跌,拍著自己的雙手說:“好一個怨婦啊,你註定今晚要守空房嘍,老江他們有事情找
夫君,天剛擦黑就騎上馬出門去了。留下話說,今晚不一定回來,哈哈哈。笑死我了,叫你耍心眼,晚上抱著竹夫人睡吧。“說完話就把那曰暮推出來,咣噹一聲就
掩上房門。那曰暮都走到月亮門了,還能聽見辛月的笑聲。
宦娘剛剛把雲暮哄得睡下。就看見那曰暮自己走冇回來,侯爺並沒有一起跟過來。這是怎麼了,這個傻女人又招惹侯爺了?
聽完那曰暮的解釋,宦娘才鬆了一口氣,自己還指望那曰暮再生一個男娃,將來好繼承草原,把雲暮一個閨女家家的放在荒原上,實在是太殘忍了。既然侯爺是有事出去了,不是厭惡那曰暮那就沒問題,侯爺是個情重的好男人,剛才是自己多心了。
一行六匹駿馬快速的在官道上賓士,不一會就到了細柳營,遠遠地看到吐蕃人的營地就安置在那片長滿柳樹的窪地裡,是這一片土地上最陰涼的所在,長安的秋曰依然讓吐蕃人感到炎熱難耐。
來到那座土包後面,老江扒開那片亂草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就出現了,朝裡面喊了一嗓子,不一會,一個提著琉璃燈的人影就從裡面走了出來,影影綽綽的讓人寒毛直豎,雲燁強忍著沒跑,等影子走近了才發現是黃鼠,這個混蛋的那張醜臉被燈火照的煞白,從地穴裡鑽出來能嚇死人。
“侯爺,小的已經找到了吐蕃人藏財寶的地方,明晚就能動手。“黃鼠看到雲燁來了,非常的jī動,侯爺既然能來,就說明侯爺也同意做這一票。
“做一票不打緊,可是,手尾乾淨不乾淨?要是被官府拿住可就難看了。“雲燁小聲的問黃鼠,這傢伙是老賊了,問問專業意見。
“侯爺,小的這兩天一直待在地底下,發現那些吐蕃人只有早晚各查一遍放財貨的房子,其他時候都不許別人走近那兩間屋子,他們不喜歡住在屋子裡,喜歡住帳篷,好些傢伙直接就往草地上一躺就睡了,小人有半個晚上的時間可以清掃手尾。“
“不行,百騎司的高手眾多,有一些追蹤之術了得,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就只能徹底的把現場破壞,你當時不是說,能把這塊地方弄得塌陷麼?就這麼幹,不管誰來了,都只會以為是天災,不是人為。“
“侯爺,如果需要把這地方弄塌,小的一個人不夠,萬一吐蕃人打算進了城,咱們的盤算就落空了。“
“你告訴我,如果這個洞裡面灌滿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