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泰站在一起撓著下巴憂傷,看著烈士的老婆很鎮定的拿針線把丈夫的頭顱和身體縫在一起,然後拿席子卷好,紮上繩子,就和自己不到十三歲的兒子準備一路拖回家……“燁子,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站出來?”李泰側過頭問雲燁。
“大禮儀之下你和我一樣都是路人甲,路人乙,跳出去臭顯擺什麼呀,韓龜人家對於這種死法,可謂求仁得仁,沒聽見人家剛才大聲地喊著”有心殺賊,無力迴天“嗎?你父皇用來立威的棋子又少了一個,你的算讓你父皇的棋子再少一個?”
“大丈夫做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這算什麼?我把那個混蛋幹掉,父皇會把我如何處置我?奪爵?我連封地都不在乎,會在乎爵位?“李泰非常的得意,他忽然發現只要自己不在意爵位,封地,在大唐可以橫著走,現在可以,將來大哥當皇帝了更是如此。
禮部官員咣咣咣的在那裡敲鑼,整頓隊伍做好了祭天的準備,李元昌腫的完全沒有人形了,也必須出席,看到他的慘狀,雲燁後脖領子裡全是冷汗,從沒想到過一個人的頭顱可以腫大到這種地步,七八個巨大的鼓包亮晶晶的,中間黑色的小孔裡往外不斷地流黃水,估計經過這回事件,李元昌引以為傲的俊秀面容就會毀於一旦,秦嶺裡的毒馬蜂是連老虎都不敢招惹的存在,蜂擁而上的時候,狗熊都有被蟄死的先例,這東西自己不產蜜,專門搶劫其它產蜜的蜜蜂,連蜜帶蜜蜂都是它的食物,兇悍無比,在秦嶺絕對是霸王,當然,在黃雀面前就什麼都不是了。
所有人下意識的離李元昌遠點,雲燁甚至沒有看到李元昌的身體有反應,這傢伙現在絕對處在昏迷狀態中。
遠處飄來一片不大的雲彩,暫時遮住了太陽,這是這兩天裡上天做的唯一的一件好事,有了雲彩,山裡面就開始颳風,那個假裝成風伯的漢子高興地揮舞手裡的旗子,禮部天官全身祭天的禮服,在一大群道士的舞蹈配合下用奇怪的語調誦唸手裡的祭表。
身穿各色豔麗服裝的各國使節喲喲的叫著從臺子下面開始表演,明顯是禮部事先培訓過的,動作整齊劃一,偶爾有兩個蠢貨會跳錯,比如頡利,每跳錯一次就拿眼睛看一下李二的臉色,雲燁和李泰就站在李二的身後,看得清清楚楚。
“燁子,這也是雄霸草原二十年的英主?“李泰一臉不肖的問雲燁。
“本來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我在草原上就聽過很多關於這傢伙的傳說,說他一箭就能射下來八隻老鷹,一隻手就能摔倒最強壯的公牛,一頓飯能吃一頭牛,飯後還需要三隻羊羔當甜點,還能找見草原上最美麗的花,送給部落裡最美的姑娘,能唱出比黃鸝還要婉轉的歌,一個人就能看顧一萬頭牛,在閒暇的時候沒事幹啊,就去找草原上最可怕的惡魔打架,一頭惡魔被他扔到了北海,躲在海子底下不敢出來,一頭惡魔被他架在最高的山上,想起來的時候就去揍一頓。(參照格薩爾王傳)雲燁為了烘托一下李二的偉大在那裡胡吹,聽得李泰直吸涼氣,努力的想把頭轉過去,可是旁邊就是李元昌的豬頭,只好又轉回來,咬著牙撐著不讓自己吐出來。
有理性的,就有非理性的,李道宗就很喜歡這個話題,對自己旁邊的皇族說:“雲侯說的聽起來怪誕,可是在草原上他們就是這麼形容一個英雄的,一點點小事就會被無限的吹噓放大,老夫聽過更加噁心的。”
一個嘴上還長著絨毛的少年皇族開口說:‘九叔,這個頡利就算是再厲害,還不是被將士們在旱獺洞裡抓到了?算不得英雄,現在看他的噁心樣子,小侄回京之後就上門去揍他一頓,跳個舞都跳不好,晦氣。“在大家對那些異族人士指點調笑的時候,一個眼尖的皇族少年指著樹林旁邊的一群異族人問李道宗:“九叔,那些異族人為何不下場跳舞?“李道宗瞄了一眼說:“急什麼,都會下場跳的,現在不跳,將來他們會戴著鐐銬跳,小子們,好好地操練,他們很快就會來大唐獻歌獻舞,聽說高麗的手鼓舞很不錯。“扯閒篇的時候時間就會過得很快,本來天上只有一小片雲彩,就這一會功夫就連成了一大片,還有變黑的趨勢,禮部官員匆匆停止了歌舞,請皇帝祭天,要不然一會下雨,就沒法祭天了。
趁著李二和上天談話的時候,雲燁在手指頭上沾了口水,迎著風感覺了一下風向,旁邊做著同樣動作的李孝恭對雲燁說:“小子,這就要下雨了,咱們不擔心,可是老弱婦孺可經不起雨水澆,有什麼好辦法沒有?““司天監如果連備案都沒有,小侄認為就可以把他們全部攆回家了,酒囊飯袋之輩留之何益。“禮部天官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禮典》裡面有無數的現成的禮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