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力道掌握合適了,擲出豹子不是夢想,上回贏完李淵之後就忘記了把它換回來了,現在這東西是李淵的了。賭桌之上無父子,李淵,李承乾,李元昌,李孝恭,李道宗,再加上雲燁幾個人頭頂著頭,圍著一張桌子開賭,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程咬金雖然很想摻乎進去賭一把,可是想到李二冰冷的眼神只好吞一口唾沫倒在草窩子裡睡覺。
李元昌似乎和雲燁幹上了,只要雲燁壓大,他就必定壓小,還沒到一個時辰,他的帳篷就姓雲了,太上皇李淵笑呵呵的讓內侍給雲家搭帳篷,自己拖著雲燁繼續開賭。
傻子都知道骰子有問題,扔十把,有八回都是大,但是賭具是李淵提供的,所以很快明白過來的李承乾,李道宗,李孝恭等人都是把把壓大,只有咬牙切齒的李元昌帶著自己的兩個死黨玩命的壓小。
這樣的賭局很無趣,月上中天的時候,李元昌就已經負債累累,當他再一次準備向父親張嘴再借一些銀子,卻被李淵揮著袖子攆走了,說他純粹就是一個送財童子,有多少都會輸,不如早早找個草窩子去睡覺。
當所有人都壓大的時候,賭局就沒有辦法進行下去,李淵只好把骰子換掉,和雲燁,李道宗,李孝恭四個人開始打麻將。
李淵的賭癮極大,一晚上不睡覺都精神百倍,可憐雲燁,李孝恭,李道宗白天負重走了幾十裡山路,哈欠連天的陪著李家的上代家主打麻將,這樣的精神狀態下能打得過李淵才是怪事,李淵狂笑著連贏,精神更加的旺盛。
日出東方的時候,在李孝恭三個人再也困的受不了的時候,就聽見帳篷外面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啊,馬蜂,天啊馬蜂,抱著頭的李元昌一頭鑽進了李淵的帳篷,後面緊追舍的飛進來幾十只指頭蛋大小的馬蜂,雲燁抄起李淵脫掉的衣服就把李淵矇住,把他按倒在桌子下面,再把檯布裹在他的身上,如果李淵出了問題,幾個人的罪過可就大了。
很奇怪,馬蜂一直在追著李元昌,對於拿著衣衫亂掄的李孝恭他們視而不見,內侍們拿著撲網湧了進來,很快就把馬蜂捕捉個乾淨,然後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等著處置。
身上披了一件外袍的李二匆匆進來時,看到散亂不堪的帳篷怒氣沖天,尤其看到把頭埋在軟榻上,屁股撅的老高的李元昌就氣不打一處來,想都不想就要把內侍全部處決。
李淵趕緊從桌子底下爬出來阻止了李二殺他內侍的舉動,就這幾個貼心的奴才了,要是再被砍掉,自己連個抱怨的人都沒有。
等李孝恭把李元昌從軟榻上拽起來的時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才短短的時間,李元昌的頭就和豬頭沒有區別,眼睛都睜不開了,一個頭足足有兩個大,歪斜著嘴角口水嘩嘩的,就這樣還喊著說:“雲燁是兇手,父皇給孩兒做主,我做鬼都不放過你。“就連李二都用懷疑的眼神看雲燁,雲燁苦笑著搖頭,一言不發。
李淵痛惜的看著慘不忍睹的兒子對他說:“你這回可真的是冤枉他了,昨晚直到現在,他就沒離開過這間帳篷,就連解溲都是在淨桶裡,是父皇擔心他們逃跑特意要求的,所以,這件事情另有蹊蹺,與他無關。“李元昌頓時就嚎哭起來,他這時才真的害怕了,如果不是雲燁報復他,那就只剩下李二一個人了,這是要讓他活活的被馬蜂蟄死啊。
李淵流著淚對李二說:“放過他吧,放過他吧,我兒子不能再死了。“這個時候,年邁的李淵又想起那個血流成河的日子,禁不住失聲痛哭,一句句的哀求李二放過李元昌。
“父皇,如果這件事情是孩兒所為,我必為雷電劈為齏粉,死無葬身之地。’說完就給李淵跪了下來。
聽到李二的保證,李淵頓時止住了眼淚,二兒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知道的太清楚了,說了不是他乾的,那就一定不是他乾的,這點擔當這個兒子從來不缺。
李淵扶起李二說:“冤枉你了,你既然說了,就不會是你,但是你要把傷害元昌的賊人找出來,碎屍萬段以洩朕的心頭之恨。”
李二點點頭安排內侍收拾帳篷,自己帶著李孝恭等人出了帳篷,才出帳篷,李二狼一樣的眼睛就盯著雲燁問:“小子,這事真的與你無關?如果你想騙過太上皇,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你也能做到。”
雲燁露出白牙傻笑,攤攤手錶示自己真的不知道,李二點點頭,他對雲燁還是信任的,既然說沒做,那就不是他做的,這方面李二的判斷力極準。
漢王千歲差點被馬蜂蟄死,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營地,頓時謠言就傳播開來,說什麼漢王在祭天的好日子裡被上天懲罰,這不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