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君子之風,非禮勿視才好。
李泰站起來,躬身謝過先生替自己掩飾的恩德,勁量讓自己不斷抽搐的面頰平緩下來,溫言說:“先生,不知弟子在密度方面哪裡做錯了,還請先生示下,弟子回去就改。”
既然談論到了學問希帕蒂亞也頓時變了一張臉,兩隻手交疊著放在腹部,對李泰說:‘我仔細看了一遍你的密度表,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偉大的成就,但是你對事物的變化還有些生疏,不知道熱脹冷縮的道理,只是一昧的追求在常態下的物體形狀,不知道很多的物體在隨著冷熱的變化而變化,所以有些怕偏頗,你來,看看我做了一個實驗,結果得出的結果完全不同。“李泰看著腳尖,決定不去看希帕蒂亞豐腴的臀部,隨她進了辦公室,發現架子上放了兩個銅盆,一個裝滿了水,一個裝滿了冰。裝水的盆子沒什麼稀奇,但是裝冰的盆子那些冰已經高出了盆沿,明顯的比水要多。
“你看,水在不同狀態下的大小不一樣,都是同樣多的水,結冰之後就比水多了一成左右,如果燒開之後變成氣,又會大好多,所以啊,你的密度表需要重新補充,現在還不完整,你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去吧,我就不耽誤你寶貴的時間了。“李泰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偷看先生的胸部,先生替自己瞞過去了,自己欠著先生一個好大的人情,再說先生也沒說錯,的確是自己的密度表需要進一步的完善,只能給先生鞠了一躬,轉身一步一步的挨下樓去,等到了樓下長嘆一聲,咯吱咯吱的向後山走去。
希帕蒂亞看著李泰走遠,伸手從裝冰的盆子裡摸了一塊冰放進嘴裡,吸溜著嘴,重新拿起李泰的密度表自言自語地說:“這傢伙確實是天才,這樣的東西也能弄出來,不知道腦子是怎麼長得,想把天底下所有的物體都用算學表現出來,這樣一來,對於人類認知自己的世界有很大的幫助。看來默罕默德說學問雖遠在中國,亦當求之,這句話沒有半點錯誤。
回頭看看自己案子上高高的一摞子書,嘆了口氣,拿起翻開的一本書重新投入到那個由數字和線條構築的世界。
雲燁的家裡很熱鬧,顏之推,李綱,玉山,孔穎達,褚遂良,長安數的上的大儒全坐在他家裡,等著雲燁用亂七八糟的格式給他們作出一首絕妙的詩來。
“小子,今日作出來就罷,如果做不出來休怪老夫翻臉,如果詩歌如此簡單的能做出來,還要我們做什麼,老夫吟了八十幾年的詩,也沒作出一首黃沙遠上白雲間來,如果你敢拿你師父的詩詞來騙人,老夫今日一定會打瘸你的狗腿。”
顏之推光溜溜的頭頂都氣的冒著熱氣,拿著柺杖不停地墩地,似乎不如此不足以表達他的憤怒。
雲燁這時候腸子都悔青了,自己那天實在是酒喝多了,腦子失去了控制,熱血上頭之下就替武將們出頭,實在是蠢到家了。
老傢伙們就算了,可是簾子後面長孫正端著茶杯在喝茶,奶奶陪著,辛月在一邊伺候,說什麼今日是湊巧了,沒想到能看到這樣的大戲。
雲燁一點都不懷疑這出大戲的導演就坐在簾子後面,自己如今騎虎難下,從長孫似笑未笑面容就知道,她今天就是賴打假的。
“小子,也不為難你,你就以地上的青草來給老夫湊出一首看得過眼的詩來。”顏之推瞪著牛一樣的大眼睛看著雲燁,他就不信隨口命題雲燁也能找出應景的詩來。
不做不行,跑都沒出跑,褚遂良,孔穎達就堵在門口,看著雲燁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長孫笑的有些陰險,辛月擔憂的瞅著丈夫,很是為他擔心。
“離離原上草。”雲燁念出了第一句,心裡祈求白老先生原諒,自己實在是沒法子,這些人逼得太緊了。
“嗯,還算對題,原上的草的確很茂盛。”顏之推閉著眼睛評價。
“一歲一枯榮。“”這句也中規中矩,一年枯榮一次乃是常理,接著念,如果下兩句念不出採來,老夫就動手。““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雲燁一口氣把兩句一起唸完,顏之推臉上的憤怒頓時就消失了,把這首詩翻來覆去的唸了幾遍,對簾子裡的長孫說:”這小子的詩作的的卻不錯,皇后娘娘不用懷疑,就這一首詩在老夫看來尤勝那曲《涼州詞》,作詩越是簡單的字,其實就最是洗練,這首詩出來,老夫就心滿意足,管他怎麼作出來的,就算是野豬從地裡拱出來的那又如何,一樣是我大唐華章。“長孫謝過顏之推,咬牙切齒的對雲燁說:“你如果照著這幅畫作一首,本宮才會相信。“長孫本來指的是中堂上的老虎,想想又不妥,又把手指指向了桌子上的一副山水花鳥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