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同歸於盡的局面,呸,想佔老子便宜的人,到頭來都會痛悔三生。“門廊下劉進寶已經把旺財牽了過來,他自己也是全身披掛,雲燁抱著旺財的大腦袋揉了兩下,在它耳朵邊輕輕的說:“兄弟,今天咱哥倆的命,就看你跑的夠不夠快。“旺財刨著蹄子長嘶一聲,似乎在回答。雲燁又轉過頭對劉進寶,老莊說:“替我爭取一盞茶的時間就好,讓他來追我。“劉進寶,老莊幾個人一起躬身應諾。雲燁從不相信丁彥平會是一個人,自己如果傻傻的一頭出去,一定會落進圈套,老傢伙打傷雲家僕役,就是要把雲燁逼出來。
敢圍堵雲家,就說明老傢伙的人手並不缺,一個人是沒法子去找白玉京的,其實最簡單的法子,就是向李承乾求援,無舌想要跑出這個稀疏的包圍圈,沒有任何問題,只要大軍合圍,他就是長著三頭六臂都必須跑路。但是,丁彥平一定會把注意打到雲家人的頭上,不徹底解決丁彥平,這個事情就沒個結束。
大門外的街市依然熱鬧,人來人往的,買賣紅火,莊戶們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邊發生了什麼,只見侯爺穿著鎧甲,以為是要去軍營,自覺地讓開道路。
雲燁坐在馬上手裡把玩著一枚玉佩,四處看看,大聲說:“丁彥平,你想要的東西在這,有膽子就過來拿。““小子,好膽子,看在你還算是一條漢子的份上,交出玉佩,老夫饒你不死。“就在雲燁正前方不遠的地方,一個戴著斗笠的老頭子忽然發話。
在他發話的一瞬間,劉進寶,老莊,幾個人手裡的強弩一起對著老頭子攢射,老傢伙似乎早有準備,扯過兩個路人擋在自己身前,只聽得幾聲悶響,那兩個路人已經被射成了刺蝟,見弩箭已經射空,劉進寶取下橫刀,咆哮著衝了過去,同一時間老莊的鏈子錘已經發了出去。
雲燁來不及看戰果,拍一把旺財的屁股,旺財立刻就悄無聲息地往前衝,它可能也感覺到了危險,連平日裡囂張的嘶鳴都不做了,低著頭向前猛衝。
只一招,劉進寶就打著旋飛了起來,在踹飛了劉進寶的同時,老傢伙袖子裡滑出半截短矛,矛尖在鏈子錘的鐵鏈上挑了一下,那個嬰兒腦袋大小的錘子就倒著飛了回去,重重的砸在老莊的左肩上,肩頭的獅吞獸立刻碎成幾瓣。
丁彥平看到雲燁要走,嘿嘿一笑,拔腿就追,剩下的幾個老兵死命的擋在他的面前,侯爺說了,留住老傢伙一盞茶的時間,他們已經不打算要命了。
可惜,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連阻擋片刻的能力都沒有,丁彥平的短矛只是吞吐了幾下,他們的身上就開始往外飆血,此時,雲燁才不過跑了十丈。
丁彥平從懷裡掏出一塊石頭,正要甩手打出去,一陣勁風呼嘯著從腦後響起,丁彥平急忙把身子往前一趟,兵刃破風的聲音就從身邊掠過,惱怒的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粗壯的和尚掄著一柄陌刀大叫著又朝自己砍了過來。
刀沉力猛,丁彥平不敢鏑其鋒銳,只好再次往後退,卻見和尚發瘋般的一刀一刀的朝自己砍了過來,似乎要不死不休。
“老雜毛,路上那麼多的人,你扯誰不好,偏偏把老子的兩個師兄扯過來當替死鬼,現在,你給老子死去吧。“虯髯客今天到雲家,就是來找雲燁的晦氣的,自己不認識路,又不能給李靖知道,所以就去寺廟裡找了兩個師兄帶自己一起來,他有太多的疑問要問雲燁,沒成想才到雲家,兩個師兄就被人家當成盾牌擋了箭,這讓心高氣傲的虯髯客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劉進寶,老莊看著已經跑遠的侯爺吐著血嘿嘿的笑,其他幾個老兵,也長輸了一口氣,開始想辦法給自己止血。
丁彥平懊惱之極,接連幾矛,逼退了虯髯客仰天長嘯了一聲,側耳傾聽卻沒有迴音,越發的著急,撇開虯髯客撒開退就沿著大路追了下去。
旺財馱著雲燁飛快的賓士,這是它頭一回拼盡全力的在跑,雲燁只覺得風從耳邊不停地呼嘯而過,道路兩邊的數目成排的在倒退,終於有點後世騎摩托飆車的感覺。
轉過一個彎,雲燁不管不顧的先是激發了弩箭,只見一個青色的人影閃了閃就到了一顆大樹後,不知為什麼,地上還有好幾具屍體還在淌血。
現在顧不上這些,跑到書院迷陣裡才是正經,要不然小命難保,只有在迷陣裡,自己才有幹掉丁彥平的可能。
等雲燁風一樣的奔過轉彎處,大樹後面的青衣人才從樹後面轉了出來,喃喃的道:“怎麼今天誰都想殺我?“作為捕頭,賀天殤當然要驗明這些要殺自己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蹲在地上搜檢死屍是很有必要的,銀子銅錢這些東西他很不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