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對面抱著自己的大刀問:“你是高高在上的高麗皇后,我是一個粗鄙的海盜,素無交往,找我何事?”
高山羊子從條案上取過一套茶具,愛惜的說:“這是我從中原之地學到的一種烹茶手段,是真正的好東西,妾身有幸得到了一點好茶葉,不如就讓妾身給大當家的烹茶一杯如何?”
“我是粗人,享受不來這些調調,更何況雲燁就要從海峽裡衝出來,我該做的是備戰才是。”虯髯客好像從空氣中嗅到了危險,再一次拒絕。
高山羊子不緊不慢的說:‘大當家的莫急,雲燁在海峽裡似乎在立寨,並且在岸邊清出來一塊空地,準備等您衝進去呢,他是不打算出來送死了。“
嘴裡說著話,手底下卻不慢,用開水淋了杯碗,竹夾子夾著杯碗倒掉裡面的水,已經開始濾茶點茶了。
“你是如何知道魏王泰也在船上的?高麗人總是能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麼?“虯髯客握著刀鞘的手都開始發緊,不祥的感覺越發的濃厚,因為他看到奎六也上了自己的船。
“喝一杯吧,大當家,你是一條好漢,但是總被自己的手下出賣,這種滋味一定不好受,茶為滌煩子,您還是品一口,看看妾身的手藝到不到家。“
虯髯客大喝一聲,一腳就把條案踹的飛向了高山羊子,卻被老白一腳踢的偏了出去,撲通一聲掉進了大海,虯髯客不退反進,一拳就重重的擊在老白的胸口上,只聽得咔嚓一聲響,老白的胸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噴著血就連連後退,撲通一聲倒在甲板上,眼看就不活了,張著滿是血汙的嘴巴好像在朝高山羊子說話。
“你不用擔心美姬和孩子,她們本就不是你的妻子和孩子,是我故意編造出來的,美姬是我麾下的歌姬,那個孩子是搶來的,你和美姬不過是春風一度,就以為她會給你生孩子?你是怎麼想的?想孩子想瘋了?”
老白瞪著眼睛往高山羊子那裡爬了過去,一隻大腳踩在他的後背上,只聽得一陣脆響,老白的嘴裡吐出大量的黑色內臟,就一動不動了,他到死才知道自己被人家玩的有多慘,兩隻眼睛幾乎突出眼眶,瞅著前方,一隻大腳踹在他的腰上,身子飛了起來,和那個條案一樣掉進了茫茫的大海。
虯髯客此時已經渾身浴血,手裡的長刀每一次劈砍就會有一大蓬的鮮血噴出來,不管他砍倒了多少人,總是會有同樣多的人圍過來,腳下的甲板已經全是濃稠的血液,再次大喝一聲,拽著一根纜繩騰身飛起,一雙大腳踹在他前不久還稱之為兄弟的人的臉上,整個脖子都幾乎被踹斷,腦袋耷拉在後背上,就那樣倒在血泊裡,死的悄無聲息。
虯髯客向高山羊子那裡衝鋒了三次,肩背上已經添了三道傷痕,依然在緩慢的向高山羊子靠近,只有抓住這個女人,或者殺了這個女人,自己才有活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鐵兄弟這時候才是自己最大的攔路虎。
上一次就被留守的兄弟背叛了,自己不過消失了幾年,怎麼就能霸佔了老子的女人,老子的國家,所以虯髯客在殺光了那些忘恩負義的兄弟之後,將自己被玷汙的女人也一刀兩斷認為這樣才算把自己的過往和現在割裂開來,想不到背叛來的更加猛烈。(未完待續。)
第九節高山羊子的悲傷
兄弟情義已經不合時宜了?虯髯客發誓自己是在真心的對待兄弟,搶劫時候衝鋒在前,撤退在後,分金銀的時候除了留下儲備的用度,幾乎都分給了自己兄弟,兄弟不管在外面惹了多大的樑子,自己從未推脫過,為什麼所有人會一起背叛我?
成九的鋼刀從眼前滑落,虯髯客躲得稍微慢了一些,眉骨上就出現了一道傷痕,鮮血糊住了眼睛,他半眯半睜著眼睛,一記神龍擺尾就把成九踹了出去,肘部重重的撞在華三的腰眼上,肩背上的傷口再次崩裂,虯髯客發現自己已經有點頭暈,不好,這是失血過多的先兆,再糾纏下去恐怕自己就要折在這裡了。
高山羊子輕輕地搖動自己的仕女扇,將自己嬌媚的臉龐遮掩住半邊,嗤嗤的笑著說:“張仲堅,你還是不要堅持了,再堅持下去你會死的,乖乖地讓我們抓住,有你的好處。”
“呸!你這樣的搔貨送給老子都嫌髒,你等著,老子這就過來,斬下你的狗頭!”虯髯客邊說邊退,將腳下的一個大木箱子踹下了船舷,身子也跟著往下落,就在他躍出船舷的時候,失望的嘆了口氣,因為箱子沒有掉進水裡,而是落在一張非常的大的漁網上,踩著箱子再一次躍起,一張更大的漁網從頭頂墜落。
揮刀斬開頭上的漁網,一柄帶著倒刺的魚叉狠狠地扎進他的大腿,虯髯客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