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連忙下令升帆,準備出發,原因就是這裡距離火山太近了,不安全。
公主號率先出了瀉湖,雖然外面的海浪很大,大家也沒有怨言,劉仁願說的沒錯,這裡距離火山口太近了,不到百十里,確實算不得安全。
船隊出了瀉湖,雲燁就命令掛滿帆,能跑多快就跑多快,隨著遠離瀉湖,無舌的不安逐漸消失了,單鷹也從桅杆上滑落下來,寒轍在拆身上的浮木,熙童揉揉兒子小鐵的腦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還沒走出十里遠,就聽見身後發出一聲巨響,整個瀉湖周邊的石頭全都飛了起來,雲燁懷疑有些石頭幾乎擊穿了低矮的雲層,一條粗大的火柱沖天而起,爆發的比剛才那個火山口還要猛烈。
李泰捂著嘴巴小聲說:“你剛才救了大家一次,要不然這會都成灰了,你是怎麼知道那地方不保險的?給我一個人說,我不說出去。”
“沒什麼奇怪的,無舌先生,小鷹,熙童,寒轍他們都算得上武學的行家,對危險有著極度敏銳的感覺,他們能活到現在,好多時候就是靠著這種感覺,當那邊的火山爆發的時候,我發現無舌先生似乎還是憂心忡忡,小鷹待在桅杆上沒下來,熙童快要把刀子擦斷了,寒轍很想划著小船逃跑,就知道危險還沒有解除,誰不定就在我們的腳底下。
然後再看看周圍的環境,那個該死的地方叫做瀉湖,海里的這種湖基本上都是火山爆發後形成的,這個時候我如果還不知道帶著大家快跑,那就該死了。“
天上這個時候下的不再是雨水了,而是黑色的泥雨,潔白的船帆很快的就變成了黑色的船帆,甲板上也堆積了厚厚的一層,戴著口罩的水手不斷拿大木板把黑色的火山灰推進大海。這樣的工作整整進行了一夜。
天亮以後,火山依舊在噴發,一座新的島嶼出現在海面上,島嶼的上面濃煙滾滾,宛如人間地獄,雲燁戴著斗笠,不是為了防雨,因為雨已經停了,只有大片的火山灰依然籠罩在頭頂,伸手接住了幾片火山灰拿給李泰看。
“這是世界上最富饒的物質,如果在火山灰上種糧食,它們的產量一定會讓你吃驚,有人說過,我們的生命起源就來自一次又一次的火山噴發,他們創造了大陸,海洋,青雀,為你的經歷自豪吧,因為這樣的境遇在大唐幾乎不可能見到。”
李泰那兩根手指輕輕地捻火山灰,笑著說:“生和死的距離如此之近,你讓我如何自豪?說到底我還是更喜歡陸地,燁子,我是一個偽裝的海盜,沒法子成為真正的海盜,這次回去之後,我打算在邕州做一點學問,把這難熬的兩年時間熬過去。”
“那樣也好,現在時局不好,我們總需要一個藏身之地,不但要藏人,還要能藏心才是,你的姓子確實懦弱了一些,這一點你和承乾不同,他既然敢向陛下開口要權利,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當一位帝王的準備,你沒必要把自己放在一個悲情王子的地位,大唐是陛下的,是承乾的,也是你的,我的,是我們所有人的,大唐其實就是我們所有人的總稱,有人才能有家,有家才能有國,這是一個非常淺顯的道理。”
李泰笑著點頭,拍拍雲燁的手就坐著小船回到了他的青雀號上,這些天的所見所聞,他想記錄下來,並且做一個總結,既然發現瞭如此大量的香料,沒理由不做一個完整的備案,這是一個新的財源,也是一種新的生活方式。
高山羊子站在荒島上目送雲燁的艦隊駛進了螃蟹島,進入這裡,她就對雲燁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嶺南水師總是出現在螃蟹島的周圍,這裡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固有的領土。
她其實非常羨慕雲燁能夠擁有如此龐大的資源,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雲燁對她說的這句話她永遠都忘不掉。
她甚至能回憶起雲燁說這句話時候的表情,是那樣的自然,那樣的順理成章,他們難道從骨子裡認可這個道理麼?大國如果都是這樣,小國寡民該怎樣生存?
自從她看到雲燁的這三艘戰艦之後就明白,倭國也不安全了,大唐人的腳步已經越伸越遠,當大海不再是唐人阻礙的時候,世界上還有那裡是安全的?
長安城密集的人群讓她感到恐懼,玉山書院的興盛讓她感到恐懼,土豆,玉米的出現更加的讓她難過,這些神奇的糧食為何就不能出現在倭國和高麗?
聽說唐人因為糧食過多而不斷地用糧食餵豬,喂家禽,這是一種罪孽,高麗總是在餓死人,倭國也總是在餓死人,上蒼是如此的不公。偏愛了唐人。
直到雲燁的帆影再也看不見,高山羊子才來到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