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有時候很溫馨,有的時候卻很暴烈,不管是溫馨還是暴烈,其實都是愛,外人貿然間闖進去,很難全身而退,長孫無忌這個當舅舅的都不行,所以雲燁跑的遠遠地,不攙和。
斷鴻將李二的茶壺端了過來,李二抿了一口水把玩著那顆大珍珠說:“這個見地比較奇怪,不管是歷史還是現實都證明這種爭執幾乎無法可解,你憑什麼認為朕到死都能控制住承乾?這裡面牽涉的東西很多,就算是承乾不會行大逆不道之事,到時候他的部下也會逼著他走這一步,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不過你的想法比較新穎,姑且聽之。
你是怎麼抓到張亮的?大海上你能用三艘船就將張亮生擒活捉,難道你已經是大唐水上的第一悍將了?“
李二覺得和雲燁說李承乾比較無趣,就把話題轉到了張亮的身上。
“陛下,我們其實就交手了一個回合,張亮就投降了,聽說他過來有話要問陛下,原本慷慨之極,可是到了大帳外面就成了磕頭蟲,腦袋都杵到泥裡了。“
李二啞然一笑對雲燁說:“朕的煌煌之威還不是他張亮能違逆的,你看看朝堂之上,有幾個敢在朕面前肆無忌憚的人?魏徵都不敢,你自己掰著指頭數數,大不敬的罪名你佔了幾條,皇后給你點賞賜,朕要看看你居然撒腿就跑,還有你那個無法無天的兒子,太子妃大宴賓客,就因為下人見他年紀小,慢待了他,他就燒了馬廄,張行成六十歲的人,被馬踏在腰上差點一命嗚呼。
不過,那小子有皇后護著,沒人有辦法,包括朕,皇后真的發作起來,好傢伙,那才是天地變色,張行成明明被馬踩得差點丟了半條命,硬是告訴別人他是不小心扭了腰,不敢說這是你那個寶貝兒子惹的禍,太子妃還要重責那個管事,把他交給了皇后,然後就沒人再見過那個人,小子,你說說,朕和皇后對你雲家如何?“
“此情此恩微臣自然銘記於心永不敢忘,陛下有何吩咐請直接吩咐,雲燁是您的臣子,沒必要挾恩圖報吧。“雲燁很奇怪李二的反應。
“不,不,這是兩回事,朕發現你在報恩的時候總能把事情辦得很漂亮,但是你應付差事的本事也是一流啊,朕用將從來都是不拘一格,激將,罵將,都是辦法,挾恩圖報也是一種,看到了?安市城就是朕的恥辱之地,朕被人家罵得很慘,你去吧安市城攻下來吧!
斷鴻,把雲燁的將旗升起來,告訴楊萬春,雲燁來了!“(未完待續。)
第二十七節許敬宗的見識
自古以來講究主辱臣死,皇帝被人家罵了,大家對楊萬春毫無辦法,這就是李二的恥辱,圍攻了六十多天,安市城雖然岌岌可危,可是唐軍就是對它毫無辦法,當所有人認為安市城最多隻能堅持三天的時候,四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大唐的兵馬還是被死死地被拖在安市城,這對幾乎戰無不勝的大唐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恥辱。
李二不是好大喜功的隋煬帝,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智者所不取也,撤退早就成為了大營裡的共識,原本在大地還沒有解凍的時候就打算撤退,但是靺鞨人忽然分成了兩派,其中的一派在烏延乎的率領下背叛了與大唐的盟約,不斷地搔擾糧道,如果這個時候撤退,高麗就會懲罰金善德女王,百濟的扶余義慈這個牆頭草也會跟著反叛,只有攻下安市城,處理掉那個烏延乎才能體體面面的回國,要不然,白巖城,駐蹕山之戰的輝煌勝利就會黯然失色。
就因為顧慮這些,李二才遲遲不能下定決心撤退,現在雲燁自己來了,他想看看雲燁的智慧是不是比別人更高一點,至於安市城他已經有了計較。
楊萬春這些天就像是活在地獄裡,一個冬天的時間讓他感覺就像過了整整一生。
安市城已經快被榨乾了,士兵身體上的衣服好多都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糧食還有,煮食糧食的柴火卻已經沒有了,拆毀的房梁,門板都被燃燒殆盡後,剩下這段被圍困的時間裡就要開始吃生糧食了。
楊萬春帶著笑意豪邁的大聲說話,時不時的指指外面的大唐營帳說幾句笑話,他去除了鐵甲,換上了一身皮甲,這樣的天氣裡穿鐵甲就是在自己找罪受。
身上揹著一個糧食口袋,看到在一點點嚼食生高粱的軍士,就從口袋裡抓一大把炒熟的麥子塞給士卒,發誓賭咒說等到唐軍退去後,他要把方圓百里的牛羊全部殺掉,供大家吃喝,曰子不過了,引得士卒們鬨堂大笑。
軍心還可以用,至少抵抗一個月不成問題,現在就看誰的毅力更強一些,楊萬春的笑臉到了僅剩下的一個城樓上就消失了,這裡只有他一個人,親衛都被他拒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