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心的拔毛,如果不小心把雞毛拔斷了,就沒法子做羽扇了。
雲燁寫完信,吩咐家將把信送到柳州的驛站,他們會把這幾封信送到不同的收信人手中,自己走的過於突然,總要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青雀,把毛拔乾淨,一會用泥糊了,烤好了讓孩子給無舌先生送去,既然請先生出了手,該有的禮數不能缺,他老子沒禮數也就沒禮數了,孩子不能走老路。”
雲燁來到小溪邊上,蹲在他們兩人面前瞅著他們拔毛,見那隻山雞很肥碩,就想把這這隻雞做成叫花雞,給老頭子送過去下酒。
“沒問題,我在書院別的沒學會,偷雞做叫花雞的事可是沒少幹,莊戶家的不好下手,偷的全你家的,交給我味道絕對不會差。”
李容也喜歡吃叫花雞,聽到爹爹和舅舅討論怎麼做叫花雞,他也很想吃,可是今曰就一隻雞,爹爹說了要送給無舌爺爺,只好強忍著饞涎答應到時候送過去。
“燁子,我今天說話說的重了,你別在意,這些話我只說這一次,以後不會再說了,在這荒山野嶺裡還被人家算計,真他孃的憋屈。”
雲燁打發李容去帳篷裡拿包東西的荷葉,見孩子走遠了這才說:“你說的沒什麼錯,是我的格局太小了,說這句話的不止你一個,顏之推老先生,李綱先生,包括你父皇都說過,劉方先生甚至有些恨鐵不成鋼,可是青雀啊,我不打算改正。
每個人的心裡都藏著一隻魔鬼,心胸大的志向就大,可是這隻魔鬼的本事也就大,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只要我的心胸裡的志向能夠讓雲家過的平安喜樂就很好了,再大,就會給她們帶來威脅,如果沒有了她們,我就算有再大的志向也不會快樂起來,所以用不著改,也沒必要改,改來改去的還是我雲燁雲不器麼?“
李泰僵住了,停下拔雞毛的手奇怪的看了雲燁一眼說:“我在壓制自己的慾望,你也在壓制,看來我們才是一夥的,你是不是擔心留在長安會忍不住出手?”
雲燁拿過雞繼續拔毛,嘴上不停:“告訴你,承乾無論如何都不是你父皇的對手,加上我也不成,除非能對你父皇下死手,這事我無論如何都做不來,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向陛下刺出刀子這種事,承乾也做不來,所以承乾註定會失敗。”
“你說我大哥失敗了會遭到什麼樣的處罰?”李泰玩味的瞅著雲燁。
“取決於你的態度,這是一定的,就算是陛下不處理承乾,但是承乾的太子位還怎麼坐?群臣一定不會容忍承乾的,因為這些牆頭草,一定會全部站在陛下一邊的,包括你舅舅也一樣,不管他們現在怎麼支援承乾,關鍵時候都會反戈一擊的。
他們做了對不起承乾的事情,就會心懷愧疚,哈哈,青雀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如果對不起另一個人之後,反而是最希望這個能讓自己愧疚的人死亡,這樣一來,自己就會得到了解脫,至少他們就是這麼認為的,我是最害怕別人對我說對不起這三個字,一旦說了這三個字就說明這傢伙準備繼續的對不起你。
所以啊青雀,你我是承乾最後的救命稻草,你能來嶺南,知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歡喜,至少我不會三年後孤孤單單的和那些王八蛋們決一死戰了。“
“你這麼確定我不會跑回去參與皇位的爭奪?說不定我也想當皇帝呢,到時候你怎麼做?“李泰伸長了脖子看著雲燁的反應。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青雀,我不敢確定,人心是最難以捉摸的東西,你以為我帶著全家跑路是為了什麼?馮盎這樣的蠢貨也配探測我的心思?如果你殺入了戰團,我會帶著全家立刻消失,寒轍就是我準備的最後退路,當不誠仁,我去當神好了。“
“你怎麼還是這副德行,你就不能說你在兩難之下,最後面向長安,伏劍自殺,這樣慷慨激昂的舉動才配得上我們的情義,這樣義烈的舉動需要千古傳誦才對得起我們的兄弟情義,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你傻了還是我傻了,拿劍割脖子不疼啊?趙氏孤兒就是一個傳說,那個故事裡面的蠢貨的舉動你覺得會出現在我身上?還面向長安伏劍自殺,太傻了!”
“人人都在為他們的舉動感到熱血澎湃,人人唸到古賢人的義烈之時都潸然淚下,你怎麼就沒有一點君子的節艹?”
“青雀,你確定你在讀這段故事的時候,心底裡沒有浮起蠢貨二字?我看這段故事的時候發現每個字縫裡都寫著這兩個字,所以對我的期望不要過高,我一直覺得你們完蛋了,我抹掉眼淚繼續堅強的活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