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活,沒生氣萬物凋零,老夫枯寂了六十餘年,再也不想把自己困在宮殿裡,多麼華美的宮殿也不喜歡。”
“隨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苦了一輩子,這時候如何享福都不過份,這裡安靜的時候還不錯,一旦起了風浪,您就不這麼看了,換個地方,這裡離人間太遠,你們的墓地在玉山,想要把你們運回去太困難。”
無舌站起來不捨的四處看看,張嘴狂嘯,猶若龍吟,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雲燁也大叫,可惜被無舌的聲音壓制的幾不可聞。
沒完了,無舌長嘯了快一盞茶時間了,居然還不停止,正在採毒藥的單鷹聽見後,在無舌後力不濟的時候也開始長嘯,他長嘯結束的時候熙童也跟著大叫。到了最後是人不是人的都開始大叫,人的聲音頭一次在這片亙古的沃土上回蕩。(未完待續。)
第四節誰都喜歡肥豬
如果不是劉仁願提醒,雲燁幾乎忘記了自己身在異域他鄉。
船隊已經沒有辦法前行了,因為剩下的食物和物資已經不足以堅持到遙遠的弗林國,更何況這段時間海盜們出奇的平靜,不管是倭國,還是高麗,亦或是大食海盜都好像銷聲匿跡了,就連一向狂妄的南海盜也躲了起來。
如果說他們因為害怕雲燁的原因而退避,這個原因實在是太好笑了,海盜的字眼裡沒有畏懼這一說,不管是那一夥海盜。
“侯爺,他們一定在咱們回程的路上等著呢,就是打算宰一宰咱們這頭肥羊,其餘的商家已經慢慢匯聚到了爪哇,就等著咱們護送他們回家,說好了,這一次的利潤裡頭,有咱們的兩成。”
“待在這裡幾乎沒有春夏之分,我幾乎忘記了時間,既然老朋友都在等我,我們怎麼能讓他們失望,信風什麼時候吹起?”
“最多還有半個月,我們在這些島上停留的時間過長了。”劉仁願這些天一直在環繞著這些島嶼進行勘測,已經把這些地方記錄進了海圖裡,海圖上塗滿了蠟做了防水,最後放進一隻密封的銅管裡被雲燁貼身收藏。
李泰掰開巨大的龍蝦,在醬醋汁子裡涮一下,雪白的蝦肉被他一口就吃了下去,一口鍋盔,一口龍蝦,他覺得這樣吃起來最是美味。
“講究一點啊,龍蝦要慢慢品,配上黃酒就是人間最美妙的滋味,你配著鍋盔吃是個什麼道理?”
“誰給你說必須要配黃酒吃?我配著鍋盔有什麼不對?我以前吃麵都不吃蒜瓣,現在不一樣離不了?以後大唐吃龍蝦就是就鍋盔,這是魏王李泰創新的,告訴你,龍蝦和鍋盔一起吃有一種極為舒坦的感覺,軟中帶硬,硬中帶軟,一口硬,一口軟,妙趣無窮,麥香混合龍蝦的鮮味,我這輩子是忘不掉了。”
雲燁掰了一個龍蝦夾子,敲碎之後,剔出裡面的白肉,學著李泰的樣子醬醋水裡涮一下,夾在鍋盔裡,吃了好大的一口,嚼了兩下發現李泰說的果然不虛,味道絕妙。(此處為筆者親身經歷,龍蝦配鍋盔,妙趣無窮)不由得對李泰伸出了大拇指。
枯燥的工作在金錢的刺激下,每個人都廢寢忘食,幹這活不丟人,其實幹活的過程就是一個撿錢的過程,不管你有多少香料,最後都會被大唐廣闊的市場完全吞噬,從來沒有聽說過誰的香料有賣不掉的。
這漫山的香料樹都是寶貝,唐人從來竭澤而漁的習慣,他們對每一株香料樹都非常的珍惜,熙童看到倒伏的香料樹甚至要踢一些黑色的泥土掩蓋上。
三個月的忙碌,採的香料裝滿五艘商船,這點分量還不到整座海島產量的兩成,不管香料多麼的珍貴,劉仁願也不允許有超過船員個人行禮重量的香料,按照嶺南水師的慣例,個人可以攜帶不超過二十斤的貨物,這是規矩,從船長到水手,都不許違反。
戰艦本來就是作戰用的,不是用來裝貨的船,如果不是因為雲燁嘻嘻哈哈的姓格,他絕對不會同意一斤貨物上船。劉仁願已經不是那個為了美人魚就迷戀大海的後生了,如今的劉仁願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水上統帥。
商船的裝載量已經到了極限,看到吃水很深的船舷,雲燁擔憂的問劉仁願,這樣做會不會有問題,萬一把船弄沉了,就無趣了。
劉仁願不願意回答,當初裝載這麼些香料的人是雲燁,現在偏偏又擔心的問會不會裝載的太多,主帆都不敢掛,只敢用副帆慢慢的往爪哇走,結束生意的大唐商賈,都在那裡等候艦隊的到來,信風起來的時候,大家就要回家了,出來漂泊了半年時間,也該回家了。
令人不安的訊息不斷地傳來,有些歷經九死一生回來的商船心有餘悸的講述外海上那些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