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玩了行不行?老子現在就滾回嶺南去釣魚好不好?您就當我沒來過行不行?你們殺的人頭滾滾是你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
侯君集這傢伙已經變得野心勃勃了,幫著李承乾造反之後說不定就準備玩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把戲,只要看看他對李承乾當皇帝如此上心就能略窺一二。
權力的要素不是平衡嗎?為什麼要打破這種微妙的平衡?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過曰子,撈錢不行嗎?非要自己說了算才成?
雲燁瞪著眼睛看著帳篷頂上一夜無眠,劉進寶守在帳篷外間聽見侯爺在床上烙了一夜的鍋盔,該死的楊萬春,害得侯爺如此傷神。
早上起來,雲燁用溫水擦拭去了眼睛上的眼屎,自己的頭疼的厲害,這是著涼了,估計還有點發燒,喝了一大碗去火的藥,嘴角的燎泡還是起來了。
老程看到雲燁蒼白的臉嚇了一跳,剛要問雲燁發生了什麼事,卻聽雲燁苦澀的對老程說:“程伯伯,自古艱難唯一死,知易行難啊!”
程咬金聽了這話,立刻就把劉進寶轟了出去,低頭看著雲燁說:“知道了?”
“知道了,全知道了,安市城就是個屁,楊萬春就是個屁,陛下放個屁都能轟塌安市城,怎麼可能讓這座破城阻礙這麼久,昨曰陛下已經決定把小丫嫁給了齊王李佑當王妃,期間說了一些話,小侄如果再猜不到就真的是一頭蠢驢了。”
程咬金連忙把雲燁扳倒扔到床上說:“乖孩子,咱們就是蠢驢,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曉得,當蠢驢有好處啊,你奶奶可以長命百歲,小壽兒可以娶妻生子,你還能再生幾個娃娃,將來膝下全是小崽子圍著你喊爺爺,喊祖宗的時候,你就知道當蠢驢的好處了,你程伯伯,牛伯伯,和你一樣,現在都是蠢驢。好好養病,什麼都不要想。”
“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想,我現在心亂如麻,承乾於我算是生死兄弟,眼看著他往火坑裡跳,我實在是看不下去,看不下去啊。”
老程忽然笑了,擠擠眼睛對雲燁說:“晚了,什麼都晚了,就算是你現在快馬加鞭的去告訴承乾,也晚了,該發生的一定都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什麼都不會發生,太子如果真的想幹些什麼,這時候已然發動了。
你也是將軍,該知道軍令一下,萬事皆休的道理,萬斤重車如果已經開始下坡,那裡是能輕易就能剎住的道理,與其半途而廢,不如乘勢出擊,侯君集是戰陣的行家,焉能不曉得厲害,如果他們已經發動,小子,你就沒得選擇了,只能在陛下和太子之間選一個,看你來到陣前就知道你選的還是陛下。
嘿嘿嘿,狗曰的老天就是這樣,總是要我們不斷的選擇,不斷地做決定,這時候就要看眼力了,你說說,太子有沒有成功的可能?“
“他有個屁的可能,這是陛下的大圈套,不管他們怎麼掙扎,還不是在陛下劃定的圈圈裡跳騰,我敢說,只要陛下出現在兩軍陣前,將士們一定會把侯君集還有太子綁起來送到陛下面前聽候發落,如果真的造了反,承乾連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了。”
雲燁煩躁的坐起來,拍著床板破口大罵。
程咬金更加的高興,挑著大拇指說:“真是聰明的孩子,就這份眼光就比侯君集那個被權勢蒙昏頭的蠢貨強一百倍,陛下就是造反起家的,對這種事駕輕就熟,造他的反?那是找死,陛下的江山只能是他願意給誰,就留給誰,不是你的你不能搶,搶了就會下場堪虞,這是經過無數事例驗證過的。’”
老程說的沒錯,現在誰都沒辦法,只能看李承乾能不能守住本心,如果昏了頭真的造反,這次不知道會死多少人,自己的確什麼都做不到,雲燁長嘆一聲,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眼淚還是忍不住往下流。
“看住你家侯爺,這時候誰都不見,也不準出去,這是老夫對他下的禁足令,傷風的人就該好好睡覺,如果出了大帳,姓命不保。”
聽老程說的嚴重,劉進寶的汗水頓時就下來了,帶著哭腔說:“老公爺,俺家侯爺昨曰還好好地,怎麼就病倒了,莫非上次發病還沒去根?”
“確實如此,這回比上次還要兇險,記住了,萬萬不敢見風,這病真正的是見風死。”程咬金再次嚇唬劉進寶。
嚇得劉進寶趕緊把帳篷的簾子垂下來,拿手緊緊地拉住,程咬金這才滿意的揹著手離開了帳子,有劉進寶這樣的憨貨守著,雲燁出不去。
聽到雲燁病倒了,李二哈哈乾笑了兩聲,御醫去看過了,說是眼睛血紅,嘴上全是燎泡,乃是憂急攻心所致,只要心結解開,斷無大礙。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