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才進了長安城就發生了這種事,想做什麼事情也來不及啊,這些天小侄就足不出戶,灞河上的水軍營地都沒去看,說是出自小侄的挑唆就太過了。劉公他們還不是我一個小小侯爵能指使的動的。”
秦瓊吃完鯨魚肉,擦擦手,端起茶壺喝了一口水,指指門外,示意他可以走了,老將們都這脾氣,只要話不投機就會立刻攆人。
還沒走出花園就聽老秦在身後喊:“記住了,十月初六,嫁妝備的豐厚些,我不準備給老二多少錢。“回頭應了聲是,就匆匆離開,不打擾老秦帶著女眷吃燒烤。
李孝恭,李道宗哥倆都在河間郡王府上,李泰,李恪哥倆也在,今天是李孝恭夫人五十大壽,沒有叫外人,自己家的兄弟子侄關了門吃吃喝喝就算是慶祝了。
雲燁來得正好,酒宴剛開,進了門才知道失禮了,趕緊打發管家去備厚禮,一車子鯨魚肉實在是拿不出手。
老錢還沒出門,李家的大門咣噹一聲就關上了,李孝恭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備什麼禮物啊,等到老夫六十歲大壽,你再備厚禮不遲,今天遇上了就來喝酒。“只好如此了,作為後輩,恭恭敬敬的給王妃行了禮,沒有拿得出手的禮物有些難堪,正在窘迫的時候,李孝恭嗅嗅鼻子,忽然問:“小子,你帶了魚肉?““是啊,李伯伯,小侄在海上抓了幾條鯨魚,存了些鯨魚肉,特意給您送來嚐嚐。“雲燁無奈的說,鯨魚肉就這點不好,腥味很重。
李孝恭怪叫一聲,扔掉手裡的扇子,撒上鞋子就跑到院子裡看,轉瞬間就抱回來一個巨大的荷葉包,用刀子挑開細繩,一大塊泛著煙燻色的鯨魚肉就出現在眾人面前,腥味越發的重了,李泰捂著鼻子對雲燁說:“太臭了,這東西能吃?”
王妃也嗔怪的看了丈夫一眼,唯有李道宗安坐,眼中也有嚮往之意。
李孝恭對李泰,李恪說:“你們哥倆沒吃過這東西,別看現在腥味很重,可是隻要料理得法,這是最肥美的美味,絕對不是牛羊豬之類的肉食可以比擬的,這小子是個吃貨,一定知道怎麼炮製,正好他今天沒帶禮物,就讓他下一回廚,把這東西弄好,給我們嚐嚐。”
雲燁笑著答應,自己雖然說現在的身份下廚很掉價,但是在長輩面前,就不會有人說三道四,老王妃過大壽,做一頓飯孝敬不算出格。
李道宗頻頻點頭,對有些疑惑的王妃說:“嫂嫂有所不知,雲侯少年隨恩師遠遊,見識了天下間各種美食,恰好他恩師也是一位非美味不食的高人,所以在高人的薰陶之下,雲侯做出的飯食堪稱一絕啊。”
雲燁笑著接話:‘小侄不知今日乃是嬸嬸大壽之期,冒然前來已是失禮,且容小侄下廚給嬸嬸做一碗長壽麵以表心意。““小子做什麼面啊,把鯨魚肉炮製了就好。“李孝恭急不可耐的要吃魚肉,李泰的好奇心也被勾引起來,他也很想嚐嚐鯨魚肉的滋味。
李泰,李恪和雲燁一起來到廚房,雲燁在和麵,他們哥倆按照雲燁的吩咐準備炭火爐子,由於在書院早就很熟悉了,不多時爐子已經備好。
剝著蒜瓣的李泰忽然問雲燁:“燁哥兒,你說我準備了五六隻大螞蟻是不是有些少?““那看你要幹什麼了,讓一個人吃點苦頭五六隻就夠了,想要把一個人啃成骨頭架子,那就是全書院的螞蟻都不夠,這種沙漠行軍蟻,咬人雖然厲害,還有一點毒性,那其實不是毒,是一種叫蟻酸的東西,和孫先生提煉出來的那種硫酸很像,但是幾隻還不足以對人造成威脅,知道你的心思,你自幼富貴,李元昌可能是讓你最痛恨的人物,狗的那件事我聽你大哥給我說過,所以,我對這種骨子裡就是惡人的傢伙沒一點好感。
知道麼?我可以和他起衝突,我是外臣,但是你還是算了,這兩天我想了一下,發想利用你來拖住李元昌是愚蠢的,他是你的長輩,不管他對你做出了什麼事情,你如果含恨報復,就是你的錯,我大唐以孝立國,如果你這麼做,就要被鋪天蓋地的口水淹沒,所以很不可取。““我不管,不弄死他我此恨難消,一條狗沒什麼,他的做法讓我做了好久的噩夢,母后抱著我睡了兩個月才不再做噩夢,對了,你如果把我尿床的事情說出去,別怪我翻臉。““不好笑,尿床這件事情一點都不好笑,小泰,你沒發現你的噩夢加上尿床,改變了你的心性嗎?這是一種病,很嚴重。““可你剛才說我不能出手對付他,否則會對我不利,會對父皇造成困擾,如今大軍征戰在外,大哥也在軍伍,父皇又在憂心朝政,我不忍心再給父皇添亂。”
雲燁笑著拍拍李泰的肩膀,多年的教育終於顯現了他的成效,歷史上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