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雲燁要?“
“沒錯,準備好禮物,送上拜帖,然後寒暄,互問平安,閒談一下過往,最後提出自己的請求,你覺得怎麼樣?“寒轍無所謂的對椅子上的人說。
寒轍沒有等那人回答,拍拍屁股就走出了洞窟,他對洞窟裡濃烈的硫磺味道非常的討厭,一刻鐘都不想多待。
出了洞窟,就看到龐準垂著手守候在洞口,洞口很高,龐準顯得更加的矮小滑稽。
“給我準備一套禮物,就選貴重的,不要風雅的,我要去長安拜會一個人,順便把小妹送去書院。“寒轍一出來就給龐準說。
“少爺,長安風高浪急,現在去恐不是一個好時候,百騎司無孔不入,關中的神僕已經被鎖拿大半了,剩下的幾個老神仙也不允許他們再出現了,而且這次為了營救少爺,動用了山東的人手,皇帝已經有所察覺,準備封禪泰山,這一來必然會引起山東大亂,對我們不是好事。“龐準連忙稟告自己知道的情報。
“用不著,給我買一些僕役,我用不著動用他們,就我自己去長安,既然事已至此,小妹我就拜託給你了,書院裡過活對她很有好處,我看的出來,人也不像以前那樣陰柔,多了一絲開朗,不錯,龐準,這件事你做的很好。“
龐準低頭答應,匆匆的就離去了。
龐匙兒坐在一個巨大的板凳上,和小貓白奴玩的很投入,見寒轍走進來,也不理會,只管和白奴玩耍,這間屋子是寒轍的,拿個板凳是寒轍的床鋪,他最喜歡睡在木板上,而且什麼都不鋪墊,進了屋子,立刻就有一個頭很大,身子矮小的女子給他端來了洗臉水,旁邊還放著一套月白色長袍。
寒轍洗了臉,打算脫掉自己的衣服,看見妹妹還是沒出去,就說:“我要換衣服,你還是出去比較好。“
龐匙兒拿自己的長髮逗白奴的鼻子,看它嘴巴一張,一張的憨態可掬,聽見寒轍和自己說話,回過頭看了一眼寒轍鄙夷地說:“我又不會偷看,你要換就換唄,小時候又不是沒見過。’“說完話,繼續和白奴玩的不可開交。
寒轍也不再問,脫得就剩下兜襠布,剛要準備穿衣服,不防龐匙兒把腦袋轉過來,看了一眼寒轍,見他慌忙拿衣服擋著身體,笑的花枝亂顫,從自己拿過來的一個包袱裡,取出兩條內褲,放在板凳上說:“在書院無聊的時候,見書院的姐妹學著給至親縫製內衣,小妹也就跟著學做了兩條,試試吧,比兜襠布舒坦多了。“
說完就抱著白奴走出房間,一人一貓不斷地說著誰都聽不懂的話,順手關上了門。寒轍拋掉衣服,拿起板凳上的內褲仔細看,這是他從小長到現在收到親人給的唯一的禮物。
布料是棉布的,握在手裡柔軟,貼身,最難得的是腰上有一截軟牛筋,短褲的腰部可以放大,縮小一些。比劃了一下,很合身,寒轍一把就扯掉兜襠布,拿起一條藍色碎花的內褲穿了上去,蹬蹬腿,晃晃腰,跳兩下,確實不錯,專門站在玻璃鏡子面前打量一番,確實不錯,鏡子裡青年,身材挺拔,肩寬腰細,肌肉勻稱,只要穿上那套月白色的長衫,誰不說是濁世的一位嘉公子。他忽然對自己的長安之行充滿了信心。
那人是那人,自己是自己,需要分開來看,就像是雲燁包的餃子,需要一口口的吃才好,生活的滋味需要慢慢品嚐才好。
此去長安,就試試看,不防備誰,也不去刻意的去害誰,去除最後的偽裝,攤開心胸去見人,如果失敗了,被人抓住,那就逃跑,回來再議,不過,只要雲燁不說,應該沒人能認得出來自己吧。
矮小的奴婢給寒轍擺了一桌子吃的,儘管寒轍很餓,還是讓奴婢去把妹子喊過來一起吃,這也是一種體驗,以前的飯食從來都沒有分享這一說。
小妹也很激動,這種體驗不是單方面的,而是相互的,兩人笑語盈盈的吃飯,寒轍說自己和雲燁鬥法失敗的經過,小妹告訴他自己在書院的體驗,順便說說雲燁的那個叫小武的徒弟有多麼的討厭。
那個矮小的奴婢上完菜了,還是守在一邊不走,拿著一個麻布勤快的到處擦拭,卻把耳朵伸的老長,眼睛裡全是迷醉的暢想。寒轍頭一回沒有攆走她,說到自己被人家敲悶棍的時候哈哈大笑。
第十一節 聽說有日食
春耕是大唐永遠的大事,就算是常平倉的糧食多的已經裝不下了,從皇帝到百姓每個人依然畢恭畢敬的去拜神,祈求今年風調雨順。
你就算有天大的差事,只要不是正在作戰,官員都必須停下來,去準備春耕,這個風尚隨著春風拂過大地,從遙遠的嶺南一直蔓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