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放在淡藍色的火焰裡煅燒,直到刀身部分完全變紅了,就豎直掛在架子上,那裡是通風口,雲燁眼看著刀身從通紅變成暗紅,最後變得烏黑,雖然現場的氣味難聞,但是雲燁堅持著看完全部過程,因為這也是一個學習的過程,學習不可不認真,這是李綱和泰山老人一致的要求。
製作兵刃的大匠捧著一把橫刀走了過來,這是一把樸實無華的兵刃,整把刀看起來就是一根扁扁的紅木杖,只有按下了繃簧,一抹寒光才會從紅木杖裡竄出來,不管工匠如何裝飾這把刀,依然改變不了它冷兵器霸主的本色。
緩緩地抽出這把刀,看著發暗的刀身,拿手指輕輕地彈一下,立刻就有龍吟之聲傳出,刀身上映襯的寒光,好像會流動一樣從刀柄一下子就晃到了刀尖,最後消失、
雲燁喜歡這樣看刀,雖然那抹寒光其實就是從頂棚縫隙裡穿下的陽光,會流動也不過是雲燁晃動了橫刀的緣故,他總覺得這樣才能顯示這是一把富有靈姓的兵刃。
在皇宮裡看到了魚藏劍,也看到所謂的湛盧,樣子都粗苯不堪,最討厭的地方就是,他們都是青銅兵刃,一不小心掉在地上崩了一個缺口,害的自己被長孫罰站了整整一個時辰,李二知道了,抱著自己的湛盧劍就像抱著屍首,傷痛了很久,路過罰站的雲燁的時候,還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腳,生疼!
再後來放在李二演武堂的那兩把劍就看不見了,不但那兩把不見了,李二收集的另外幾把聽說非常有名的寶劍也不見了,只剩下馬槊,流星錘,連枷,丈二長的陌刀,這些雲燁絕對不會去碰的東西。
雲燁如果想要給大唐兵刃製造業給建議的話,那純粹就是孔夫子門前唸書,關公面前耍大刀,據云燁所知,大唐的冷兵器製造業,就是在後世都無法比擬,所以來到兵器作坊,雲燁只能建議大家試試流水線工作法,至於別的,他不認為自己有資格教導這些能把冷兵器製作到巔峰的大師們。
沒有可以建議的那就竭盡全力的幫助他們解決後顧之憂,比如孩子上學問題了,把糧食賣到京城的事宜了,能不能在這裡開一個小集市了,最好能告訴朝廷,幫自己把房子蓋起來,茅草頂的房子冬天在旱塬上太冷了。
第八節 匠戶們蓋房子?
第八節匠戶們蓋房子?
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雲燁對於權力的解讀就是這樣,這東西經常在很多人手裡傳來傳去的,想要永遠抓在手裡這不可能,既然現在到了老龘子的手裡,不用一下欽差大人的權利怎麼行。
公輸木這幾天一直閒著沒事,作為大唐著名的閒散人員,老傢伙對於雲燁想要在旱原建一座龐大的工人新村非常的感興趣,既然雲燁都不在乎建這座新村的花銷,公輸木作為一個偉大的建築師,就更加的不在乎。
涇河上游,離工廠足足有三里地的地方就是一個好選擇,地勢平坦,最重要的是在上風位,在工人新村上游由於緊靠著山林不可能再建造什麼工廠了,選擇這裡就是考慮到不讓這些工匠被自己工廠裡排出來的毒氣所傷。
當計劃書拿給這些工廠的管事們看得時候,雲燁才知道,真正的土豪原來就在這些人中間,他們對雲燁謹慎的資金數目嗤之以鼻,對簡陋的二層小樓嗤之以鼻,他們甚至共同對雲燁看不起工業區財力的行為表示了憤怒。
在工業區做官,註定了他們只能在這個體系裡升遷,坐到最高的位置就是將作監大匠,而且都是將作世家出來的人物,他們對匠戶並沒有多少的歧視,有幾個管事的祖上也是匠戶出身,蓋房子這種事他們也很熟練,之所以以前不敢,那是因為身龘份卑微,不敢提出來,哪怕有錢,也不敢說。
既然現在有一個大頭跳出來說給匠戶們蓋房子,而且只收成本價,這就讓大家都開心了,反正雲燁要求給匠戶們蓋房子的奏摺還在回長安的路上,工業區裡的所有管事們已經坐在一起討論,修建新村花園的時候,用漢白玉是不是違制了。
水泥這種東西,每個作坊裡都有庫存,石頭,山裡面多得是,作為匠戶會從山裡弄不來石頭?附近山林不能砍,但是深山裡的找些合適的砍下來扔河裡飄出來還是沒問題的,這事連皇帝陛下都不必問,他們不缺錢,不缺人手,就缺一道同意修造的文書。
對於雲燁的越俎代庖,將作監,工部的官員非常的憤怒,自古以來匠戶們就是被奴役的物件,他們的地位幾乎等同賤民,不安於土地者,就是最大的原罪。
雲燁的奏摺才到三省,就被人家批駁的體無完膚,只要是能說話的官員,都在指責雲燁這種說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