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拿血本拼,看你的本事了,對了,從你發動的那一天起,藍田縣會組織種冬菜的農戶進京去賣菜,這樣百姓們也能多賺兩個,那些菜就不賣給便宜坊了,還有啊,嶽州現在雞鴨豬,羊,這些東西奇缺,前些時候,關夫子還要我想辦法多運一些過去,嶽州現在肥得很,不缺錢,你去做吧。“
何邵進來的時候汗流浹背,走的時候卻挺胸抬頭,行家,自然有行家的尊嚴,這種尊嚴也不容人冒犯,人要是鬥氣,就不會考慮什麼後果。
長安作坊的生產力本來就嚴重不足,更何況最好的東西都是出自雲家莊子,如今這座已經綿延三里地的莊子,與其說是農莊,不如說是一個不小的市鎮,外地的縣治都沒有幾個比雲家莊子大的,雲家差不多所有的荒地都已經被參差鱗比的房屋所覆蓋,買地的都是些手藝人,原因就是雲家莊子是最大的原料供應地。
雲燁躺在躺椅上,膝蓋上蓋著一條毛毯,手裡捧著一本書,他一直都對《山海經》充滿了興趣,那上面的稀奇古怪的東西讓他著迷,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憑空想象出一種怪獸,或者一種奇異的地貌,有多麼的艱難,不信,你現在在腦子裡思考一下,想出任何一種新東西,還不能和其他的物種混合,看看有多艱難。
雲燁自認為沒有這種本事,見識越多,創造的難度就越大,所以現在追本溯源一下,看看《山海經》也是其樂無窮,這樣休閒的曰子對雲燁來說實在是不多。(未完待續。)
第二十五節身在鬧市無人知
小雨過後,空氣裡瀰漫著泥土的清香,杏花開罷,桃花初開,雲燁穿著蓑衣拄著鋤頭,看著薄霧裡的田地,心頭充滿了喜悅,麥苗剛剛吐出新芽,嫩嫩的黃黃的在微風裡搖曳,一望無際的麥田從眼前一直鋪到了視線的盡頭。
和雲燁一樣穿著蓑衣清除雜草的農戶還有很多,鋤頭飛快的在壟間跳躍,這是春曰裡的第一次清除雜草,除草的動作雲燁已經非常的熟練,即使倒著走也不會踩傷麥苗,話說,這是老農的一項技能,只有那些不好好耕作的二流子才會笨手笨腳的往前鋤草,剛剛鋤鬆軟的土地,又會被自己的大腳踩得嚴嚴實實。
作為地主,雲燁不允許自己不熟悉耕作,他認為這是一種背叛,雲家就是靠著土豆起家的,離了土地,去做生意?那是一件極為沒意思的事情。
一個壯漢總是揪著小朋友暴打,一次兩次的還行,時間長了,不但別人鄙視,自己也覺得無趣,現在雲家獲取財富的手段非常的簡單,那就是獲取租賃收入。
雲家莊子現在已經非常的大了,規模甚至超過了縣治,縣令已經打了報告請求把縣衙搬到雲家莊子上,因為整個藍田縣的經濟文化活動大部分都在玉山附近,就近管理還是方便些,別人都說雲家已經呈現沒落之像,只有藍田縣的官員認為這純屬扯淡。
長安城裡的謠言到了這裡立刻就會被擊的粉碎,我不是你爹爹,為什麼要教你聰明?這句話在玉山,甚至藍田縣的農戶中間非常的有市場,侯爺是不是壞蛋,這裡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大唐國內最富庶的地方,有點不同也是應該的。
每當自家長安城裡的親戚憐憫的說起你家在雲燁的手底下怎麼活的話,農戶都會笑眯眯的聽著,如果是普通的親戚就會點著頭附和幾句,抱怨一下雲家的壞名聲,如果是自家的子侄這樣說,老農都會扁起袖子一記耳光就抽了過去,打完了才說,你是我家子侄,這樣做是在教你聰明,不要學著外面的那些蠢貨胡咧咧,侯爺搶了你老婆,還是拿了你家銀子?
農民是最注重親身體會,也是最注重例項的人,一旦相信,聽了幾句沒名堂的話就轉變看法這不是莊戶人,他們只知道,自家的銅板每年都在變多,糧食屯子從來都是滿當當的,娃子壯實的像牛犢子,侯爺又沒有搶人家閨女的習慣,這就是老天特意給的好主家,佃戶當得比人家自耕農戶還要富裕,這簡直就是享福享的在造孽。
雲燁鋤地的速度還是比不上老農,每到這時候,就有出完自家地的農戶,過來幫著侯爺把那塊地鋤完,然後一群人就在地頭把鋤頭把子橫放在屁股底下,盤著腿預測今年的收成,侯爺的點心和農戶家的鍋盔,雞蛋活成一堆,隨意的取食,雲燁不時說一些邊關的段子,引得大家鬨然大笑。
“侯爺,您別嫌棄老漢說的難聽,您如今把差事都交卸了,這是大好事啊,邊關征戰說起來榮耀一些,畢竟是要拋家舍業的拿命去掙,既然國家現在不需要侯爺打仗了,侯爺就留在家裡好好享幾天清福。
老漢是莊子上的老人了,您每回出戰,老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