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色點心,雲燁師父逍遙子的畫像就掛在左側,畫像裡仙風道骨的那個人笑眯眯的瞅著水陸紛陳的祭品,好像也在歡喜。
巨大的香爐是雲家特意新鑄造的,辛月給大香爐裡倒滿了珍珠米,三支粗如兒臂的大香插在裡面,氣氛非常的莊嚴。
李承乾作為身份最尊貴者,上前給香爐裡添了三支短香,李泰也是如此,後面的李孝恭,老秦,老程,老牛,尉遲恭等人也添了香火,就一一告辭,剩下的都是雲家的家宴,他們不適合留在這裡。
袁天罡早早就來了,堅持著不走,看到天邊的大星整隻手都要塞到嘴裡去了,這是什麼本事?掃把星真的是雲燁一脈的祖師所化?子孫後輩心生感應才能提前知曉祖師的到來?這他媽的不可能!
這個世界上最不信奉神靈存在的恰恰就是這些道士,因為自己號稱是離神靈最近的人,所以才知曉神靈的神通都是從哪裡來的,如今看到天邊煌煌大星,這一瞬間顛覆了袁天罡對神靈的認知,這個世界真的有神靈?
雲燁渾身裹著皮裘,包的像一隻皮球,坐在軟兜裡,被僕役抬了出來,他身後跟著蒔蒔,小武,狄仁傑,雲壽還有云暮,兩個奶娃子,也被戰戰兢兢的辛月和鈴鐺抱著,乖乖地跟在最後,今曰,是夫君的師門盛宴,她們兩個如果不是抱著孩子,也沒有資格參加。
上了一炷香,雲燁就被僕役抬到逍遙子的下首,見孩子們也上了香,就吩咐她們和自己一起坐到供桌前面,這沒有別的原因,唯一的原因就是雲燁這會感覺很餓。
見到雲壽,雲暮看著盤子裡的桃子口水滴答的,雲燁就從盤子裡拿出桃子,給雲壽,雲暮一人一顆,又拿了橘子,蜜瓜,香梨分給了蒔蒔,小武和狄仁傑,兩個剛剛長出牙來的小人兒,一人給了一塊蛋糕,讓辛月和鈴鐺一點點的喂孩子。
誰家的祖宗的貢品還沒有祭奠完就開始吃了?雲燁不管,他對太陽,月亮,星辰這些亙古不變的東西從來都充滿了好感,因為只有這些不變的恆量,才能知道雲燁來自過去。
辛月眼看著雲燁倒了一大杯酒,敬了祖師和恩師,然後就一點點的喝了下去。心中大急,才醒過來的人就喝酒?看著丈夫焦黃的面容,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武,吃吧,都是自家人,你平曰裡的膽子很大,怎麼今天眼睛腫的像桃子?想要桃子,那可不成,你師弟師妹年紀小,你讓讓他們。”雲燁笑著開小武的玩笑。
小武猛地跑過來,跪在雲燁膝下,抱著他的雙腿嚎啕大哭,她從前天就回家了,本來要和師父說話的,結果師父很疲憊休息了,就沒去打擾,不想,師父這一覺睡的差點沒命,以前師父在她感受不到恐懼,總覺得這個男子強大的可以和天地對抗,現在發現,師父也有軟弱的時候,孫先生一句憂思過度,小武就明白了一切,強大如山的師父也有虛弱不堪的時候,她只恨自己沒本事,幫助不了這個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人。
在武家齷齪的環境裡,她總是幻想有一個和藹的父親,和善的兄長,自己可以盡情的享受來自親情的寵愛,師父的出現,滿足了她所有的幻想,如今,自己差一點就要失去這樣的人,聽到師父和自己說話,就再也抑制不住,趴在師父膝蓋上大哭起來。
“乖孩子,乖孩子,不要怕,小武最是勇敢,什麼都不怕。”雲燁撫摸著小武的頭髮,小聲的勸慰。
蒔蒔幫著師父把滑下來的皮裘拉了上去,也趴在師父背上痛哭。狄仁傑仰面朝天,看著彗星,一眼不發,他第一次生出了要把自己的命運握在自己手中的強大願望。
一場好好的祭祀變成了痛哭流涕的盛宴,雲燁把那些哭泣的全都攆走,讓她們去收拾妝容,祖師爺爺在這裡,總是嚎哭算什麼事。就剩下自己和狄仁傑,還有沒心沒肺的雲壽,雲暮。
狄仁傑不哭是因為蒔蒔和小武哭了,他認為三個人裡面總是需要一個理智的,儘管他也很想哭,還是忍住了,雲壽,雲暮不哭是因為雲燁從來都不允許他們隨意的哭泣,笑著多好,總是哭泣,那是很沒有志氣的表現。
“師父,您總說白玉京,現在還說咱們是白玉京一脈,還把天上的掃把星弄出來當祖師爺,是因為咱家的外部環境很惡劣?‘
“沒錯啊,你師父我現在就是一個破鼓,已經到了萬人捶的地步了,皇家雖然相信為師,但是我畢竟不姓李,大臣們認為我已經是皇家團隊裡的重要人物,和他們站在了對立面,所以想要把你師父這枚釘子拔掉。
我在嶽州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那些寧願破財,也希望我完蛋的人裡面,有些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