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
“成玄英,你這次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如果有所求,請直言,看在你這段時間踏遍東海揭露陋習的份上,我會答應的。”
成玄英張開嘴呵呵的笑了兩聲,手底下繼續疾書:“雲侯,我只想請你把這些戰死將士的骨灰存放在登仙觀,所謂信力,願力皆香火,將士們留在這片吉壤,一定會喜樂安寧。”
“我調查一下,如果真如你所說,我會把戰死的本地將士的骨灰存放進登仙觀,關中子弟的骨灰我依然是要帶回長安交給他的家人的。”
成玄英單手偮胸笑著答應,似乎很有信心的樣子。
“如果道觀過於窄小,我可以出錢修建一座大些的道觀。”
“不需要雲侯費心,信眾們已經開始擴建道觀了,一磚一瓦都來自捐贈,貧道準備把這所道觀建成百姓自己的道觀,所以不需要官府介入,也不願意豪門大戶捐贈,我寧願在鄉間一文一文的求佈施,也不會用雲侯的錢財。”
“那好把,成玄英,這裡有一袋子金沙,你拿去吧,不要把它看成錢財,只需要把它看成建築材料,不管是佛像,還是神仙像,都需要金粉,你想在鄉間佈施到金子,恐怕很難,這一百兩金子,就磨成金粉吧,不算是佈施,這是給你儲存將士骨灰的酬勞,不必客氣。”
成玄英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自然不會把一百兩金子看得有多重,低一下頭表示感謝,就扛著一袋子金沙離開刺史府,等待雲燁派人去調查自己的登仙觀。
問過了將士,也問過了死者的家眷,他們一聽說準備把骨灰存放在登仙觀,立刻就同意了,好些個準備把骨灰迎回祖墳的人家也紛紛的改變了主意,看來這個道觀的名聲,風水不是一般的好。
禮部的官員帶來了李二的旨意,命令雲燁即刻動身趕回長安,將士的骨灰自然有當地官員和禮部的人員處理。
四月二十日,宜出行,宜祭祀,雲燁在涿州登船,告別了水師留守的將士,帶著一萬餘人返回了長安,來的時候帶了好多的罈子,想不到走的時候,依然是滿船的罈子。
水師回京,最歡喜的就是縴夫,那些每年付出勞役的縴夫,最喜歡的就是遇到嶺南水師的船隊,一樣都是幹活,只有給水師幹活,才會有工錢和足夠的食物,所以雲燁在欣賞兩岸風光的時候,還能聽到縴夫們免費贈送的號子。
雲燁到處,鬼神辟易,上一會在運河上把王爺的座舟拆成碎片的事蹟,這條河上經常跑的船家沒有不知道的,現在只要看到船上掛著的斗大的雲字,紛紛靠岸躲避,沒人敢接近五丈之內。
船到洛陽,單鷹就帶著狗子上了岸,給誰都沒說,單鷹是要看看自己的房子蓋好了沒有,狗子則是為了躲避洪城的女兒,能想到他的痛苦,一個英俊,有前途的青年難免被那些膽大的女子倒追,雲燁總認為這件事情的背後有洪城的影子。
“洪城家的孩子老夫見過,不錯的孩子啊,圓臉,屁股大,一看就是個會生養的,狗子這孩子怎麼就是看不上呢?老夫在皇宮裡見過的美人不計其數,有什麼好的,外面貌美如花,內地裡兇狠惡毒,那裡有紅丫頭憨厚,老夫最喜歡這樣的孩子,洪城再不濟也是一位正牌的伯爵,紅紅這丫頭又是大房所處,正經八百的好閨女,他憑什麼看不上人家,這小子就是混一輩子,估計也混不到爵位,現在有個伯爵家的閨女看上他了,還不上杆子往上爬,等什麼呢?老夫沒幾年活頭了,就不能讓老夫看看自己的乖孫再死?豈有此理。”
無舌在艙房裡暴跳如雷,好幾次都想衝到岸上去把狗子抓回去,恨不能一回去就立馬成親,第二天就有娃養出來,他自己缺少功能,所以就把生孫子的全部希望都擱在狗子的身上,雲燁怎麼看無舌,怎麼像自己家裡的那位老祖宗,當年雲奶奶就是這德行。
“強扭的瓜不甜,老兄啊,您能不能消停一會,這都罵了快一個時辰了,人家小夥子都不著急,你著急個什麼勁,難道你還能替他入洞房不成?”
“你個老不死的揭老夫的傷疤是不是?今日老夫手癢的厲害,有本事去甲板走兩招,看看你的嘴缺德,還是老夫的掌力陰損。”
提到打架,劉方八個加起來也不是無舌的對手,舉著手自己拎著茶壺帶著小孫子出了艙房,暴怒中的人沒理智,傷著自己就不好了。
對於無舌來說,這種俗世間的煩惱是他最大的享受,一輩子沒有經歷過這些瑣事,現在一旦經歷,就沉湎其中不可自拔,與其說他是在訓斥狗子,不如說他是在享受這種感覺,順便給劉方顯擺一下自己徒弟的高品位,劉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