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沒說的,這就清場,除了您幾位,其他的人全攆出去,您看如何?”
“攆不攆人的,我們管不了那些,我們兄弟就是來找樂子的,聽說高山羊子王女就在燕來樓,我們就是來拜訪她的。”
“侯爺,那倭國王女只是住在燕來樓,賤婢那裡能請得動她啊。”
“鴇子,你趕緊想辦法,今天來的來的可有二十四位,人來的齊,沒一個是你能打馬虎眼就能阻攔的了的,現在你趕緊趁著爺幾個心情好,把那個倭國女人找出來,來看她跳舞,是給足了她臉面。
窈娘戰戰兢兢地去後面的小樓裡找高山羊子商議,長孫衝很熟練的上了樓頂,推開一扇門,這裡是燕來樓最大的房間,地上鋪滿了厚厚的地毯,濃濃的檀香味,讓人幾乎窒息,推開兩扇窗戶,透透氣,長孫衝對屋子裡的紈絝們說:“兄弟們這趟來,可不是白來,我們就是來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天魔舞》,聽說這種舞蹈可以勾人魂魄,讓人飄飄欲仙,魂不守舍,觀此舞,聽說有危險,不知道有沒有要退出的弟兄,放心,擔心小命的站出來,哥幾個絕對不會笑話。““聽說魏公前些天就是看了此舞精關不守,導致一命嗚呼,昨日才過世,所以,不想看這舞蹈的兄弟請明言,直接在燕來樓找其他樂子就是。“這件事情雲燁必須清清楚楚的講出來,福禍自擔,如果不說,事後難免會被人詬病,和這些人開玩笑無傷大雅,但是裝到套子裡戲弄,那就是愚蠢了。
高士廉的孫子從腰裡把豬嘴拿出來問雲燁:“雲兄這東西你發給了弟兄們每人一個,難道說你擔心她們燃的香料裡會有問題?”
“高兄說的極是,我們今晚喝得藥材就是孫先生特意配置的固腎之藥,調理身體最是有效,不過大家現在大概都沒有情慾之念吧,十五天之後,小弟保證在座的諸位都會是龍精虎猛的漢子,現在麼,哥幾個就做十五天的太監好了。”
“我說呢,以前小弟進了燕來樓,全身就發熱,今日進來,居然古井無波,差點以為不行了,原來如此,雲兄都是在為弟兄們考慮,我等就安坐,等著看看這《天魔舞》有何神奇之處,能讓魏公一命嗚呼。”
聽了雲燁的話,紈絝們都各自找了桌子坐下,這樣的場合已經屬於被綁架了,誰能在這個時候說自己害怕,準備退出?還在不在長安混了。
屋子裡安靜了好多,程處默瞅著紈絝們低聲說:“不管你們害怕不害怕,我們都要看,硬著頭皮也好,我們現在不看,過兩天就輪到老爺子們看了,我們身強力壯的不先弄清楚這個破舞到底是什麼東西,誰敢放心的讓老爺子們去看?”
屋子裡更安靜了,柴令武撿起一個茶杯重重的扔到樓下,絲毫不管樓下傳來的慘叫,怒聲說:“不如我們把這個破樓燒了,弄死那個倭國女人,不就萬事大吉?”
坐在旁邊的一個紈絝小聲說:“令武,這是國事之爭,不是我們平日裡的玩鬧,大唐是君主國,不能退縮的,我爹也給我說過這事,鴻臚寺現在都要瘋了,上次丟臉的官員,已經被革職了,咱們丟臉不要緊,老爺子們丟臉才是大事故,哥幾個現在就是拿繩子把自己綁起來,也要睜大眼睛看完。”
“如果她們開始燃香,我們就把豬嘴帶上,雖然難看了點,安全第一才是最要緊的,現在藏起來,別讓她們看見。”
話談完了,眾人的意見也取得了統一,事實上在座的人就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萬惡淫為首,百善卻以孝為先,兩者各走極端,這一刻卻有著驚人的和諧感。
敲響了銀鍾,暗門裡有侍女走出來,一言不發的給眾人斟滿了酒杯,倒退著走了下去,在座的紈絝各個就像泥雕的菩薩,一起惡狠狠地看著給銅雀爐裡點香的侍女,恨不能一口吞下去,渾身發抖的侍女,用了很久才點著了檀香屑,雲燁嗅著鼻子努力的分辨,沒發現有什麼不同,制止了大家要戴豬鼻的舉動。
迎賓樂響起,披著錦袍的高山羊子風情萬種的從門外進來,她的情報工作做得很好,一眼就分辨出在座的人中誰的身份最高,對著李泰盈盈下拜:“倭國王女高山羊子見過魏王殿下。”
李泰眯著眼睛說:“倭國向來恭順,本王只有一事不明,你倭國何德何能被稱為日出之國?卻稱我大唐為日沒之國?是在嘲笑大唐日暮西山嗎?”
“殿下學富五車,對這一段話一定不會陌生:下有湯谷,上的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齒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木,一日居上枝,我們居住在扶桑之地,稱為日出之國,有何不可?““好了高山羊子,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不要拿《山海經》來說故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