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動粗,死命的護住小姑娘,自己又捱了無數腳,有眼尖的紈絝見到小姑娘面紗底下俊秀的面龐,就有些淫詞濫調說了出來,小姑娘噙著眼淚不做聲,何邵哀求紈絝們,藥鋪隨便砸,自己隨便揍,但是不要驚擾了客人。
沒人理睬,依然如故,好些個還對小姑娘動手動腳,幸好是在長安,如果在荒村野地裡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情。
柴令武總覺得小姑娘的背影很熟悉,上前掀開了小姑娘的面紗之後,臉色頓時蒼白的像塗了白粉。
憤怒的不是何邵,而是李二,朱雀門前跪了一長溜的人,人群前面擺著一大排擔架,包括柴令武,每個人的褲腿被拉了上去,誰都能看到他們的兩條腿已經摺了。
宮裡沒有傳來任何訊息,他們就只能跪在門外等候,被瓢潑的大雨淋了快半個時辰,長孫出來了,只把身份最尊貴的柴紹請了進去,長孫說明情況後,柴紹就恨不得立刻就把柴令武撕成碎片。
李二嗓子有些不適,天氣炎熱積了火毒,宮裡的藥材吃了無數,不見效果,孫思邈說是小問題,只要吃點敗火的藥材就好,最好有上好的牛黃,宮裡的牛黃有些陳,蘭陵想起何邵家的藥鋪裡應該有新鮮的牛黃,就自告奮勇的去藥鋪,誰知道在拿到牛黃要走的時候,被紈絝們調戲了,本來就嗓子疼得難以忍受的李二勃然大怒,當場下令要每家的家主把紈絝的腿打折之後送過來。
長安城裡什麼時候不許賣低價藥了?在李二看來,只要藥材沒問題,這樣的藥鋪應該多幾家才是,幸好買藥的是蘭陵,如果是百姓家的女子還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對待,這樣下去,長安城裡好人家的女子還敢上街麼?
紈絝們還是受到了懲罰,不等腿上的傷口長好就被全部送到了遼東軍營,戌邊三年方可回家,期間不會受到任何特殊的照顧,柴令武沒有動手,罪減一等,閉門思過一年,與皇家的婚事取消,再有劣跡,兩罪並罰。
這件事之後,慈安堂就再也沒人搗亂了,只不過東家變成了兩家,兩家搶著賠錢,倒也其樂融融,就連長孫都時不時的賞賜慈安堂藥鋪一些宮裡多餘出來的藥材,蘭陵的第一次危機公關取得了很大的成功,榮幸的成為慈安堂的第二大股東,開始了自己的賠錢之旅。
何邵的事情是小事,不過就是其他藥鋪對於他買平價藥材有意見而已,重金請了一些紈絝去破壞,讓慈安堂開不下去,只要解決了紈絝,那些買藥材的商家自然會有紈絝的家長去找麻煩,還輪不到雲燁操心,但是書院裡總是抬出人骨頭架子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先生,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具人骨了,迷林裡現在不太平,總有人在半夜進入,這一次居然是白天,奇怪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人是怎麼死的?“雲燁看著被螞蟻啃得乾乾靜靜地骨頭問火炷。
“先生,都是被毒死的,您看,這裡的骨頭還是黑的,是被蜈蚣蟄了之後毒入骨髓才有的症狀,蜈蚣的毒是火毒,最是迅猛,恐怕是被那些紅色蜈蚣咬的。““螞蟻吃肉,不會連衣服也吃掉吧,再說了這些賊骨頭進了迷林會不帶武器?難道說他們是光著身子進入的迷林嗎?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書院的學生胡鬧不小心闖進去的。”
“查過了,書院的學生沒人進入到這裡,自從上回您當著全體學生的面把一隻羊趕進迷林,一個時辰後再拖出來變成骨架之後,就沒有一個學生靠近過這裡,讓來都不來。”
“那就把案子交給藍田縣令處置吧,骨頭架子麼,刷上桐油乾燥處理過之後用鐵線穿起來,送給孫先生的藥廬當標本用,可惜了,怎麼全是男的,如果再有一副女人的骨架,就再好不過了,孫先生和我說了好幾回了,我又不能幫他去偷屍體,現在送他三福骨架也是聊勝於無,先搪塞搪塞他,好好地非要人的屍體做什麼。”
“先生,孫先生的醫術越發的精深了,以前只是看人的表,現在開始研究裡面了,可惜了,這裡的人都被螞蟻給吃了,學生以為還會有人進來,您看是不是把螞蟻收起來,多放些蜈蚣,這樣孫先生不就有屍體了?如果需要女屍,你看是不是放出話去,就說迷林只有女人才能進去,男人進去必死,這樣一來一定會有女賊骨頭進來,您看如何?”
雲燁看了火炷半天才說:“書院裡的人現在都變成你這德性了麼?動動腦子,不要沒事總是鑽在實驗室裡,多接觸一些外面的世界,你今年都十八歲了,該到了娶親的時候了,你妹子也到了出嫁的時候了,這樣下去,誰敢嫁給你,誰又敢娶你妹子。““先生多慮了,我妹子和寶林的感情很好,寶林這些年沒求親,就是在等我妹子,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