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對雲侯的恩賜一日都不敢忘懷,處理完瑣事,淵蓋蘇文快馬加鞭晝夜賓士,就是為了早日見到雲侯,一嘗所願。““既然如此兄弟,我就必須要說說蘇文兄了,當日為何不告而別,海上春潮陰冷,害的小弟為蘇文兄擔心了良久,到了長安,你也不到舍下一聚,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是男人的,就把榮華還給我,我們痛痛快快的一決生死。““不是我不還給你,榮華已經和別人成親了,現在肚子都大了,再有半年也就該生了,就是給了你,你也不要。““你如此凌迫一個女子,我要殺了你?“蓋蘇文面色鐵青,十指如勾,縱身就要撲上去將雲燁活活掐死,只是兩人中間出現了一位宦官,沒見怎麼動彈,蓋蘇文一下子就被甩了出去,伏在地上喘著粗氣瞪著雲燁。
“朱雀門前不得喧譁,作為使節,連這點禮儀都不懂麼?“斷鴻陰著臉訓斥蓋蘇文。
“雲侯,不知你獻給陛下的禮物在那裡,交給奴婢就好。“會變臉的斷鴻又笑著跟雲燁說。
駕著馬車的劉進寶嘿嘿一笑,開啟了馬車門,一拽手裡鐵鏈,一個身材高膽大的鐵甲人就出現在眾人面前,全身都被黑色的鐵甲覆蓋,臉上掛著一幅猙獰的鬼臉面具,左手已經變成一張巨弓,關節處佈滿了鐵刺,就連額頭上都有一根閃著寒光的鐵刺,背上有一個特製的箭筒,黑色的尾羽,密密麻麻,每走一步就嘩嘩作響,大地似乎都要抖動。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不是這傢伙的右臂被鐵鏈子綁著,腳腕子上也有枷鎖,眾人只想離得遠遠的,這根本就是一頭兇獸。
“黑齒兄!“趴在地上的蓋蘇文悲呼一聲,跳起來就要衝到前面去,卻被其他的宮門侍衛死死攔住,嘴裡被塞了核桃的黑齒長,說不出話來,只能劇烈的晃動身體,想要掙脫鐵鏈,可是劉進寶把鐵鏈子綁的很緊,不管他如何晃動,都奈何不得,激憤之下,只能透過面具的孔洞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面具的孔洞經過公輸木改造之後像個喇叭一樣有放大聲音的功效,嗚嗚的哀鳴立馬就變成了野獸般的咆哮。
“雲侯,這就是您送給陛下的禮物?很好啊,很好,就是看起來不怎麼溫順。““這傢伙殺我大唐將士無數,就連我也差點喪命在他的鐵箭之下,如果不是家將捨命相救,你想再見我,只能到墳堆上上香了。悍將麼,當然不怎溫順,我怎麼弄都不能讓這傢伙屈服,所以啊,能不能為陛下所用,就看你的了。”
斷鴻歡喜的搓著手繞著黑齒長走了好幾圈,他最喜歡這種暴烈的漢子,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經受的住他那些不斷翻新的新刑具。
黑齒長哀求的目光讓蓋蘇文肝腸寸斷,兩人是過命的交情,如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黑齒長像狗一樣的被怪笑著的斷鴻牽進皇宮。
蓋蘇文雙臂一用力,甩飛了阻攔他的侍衛,才要去抓宮門前的黑齒長,兩個隨著斷鴻出來的宦官,輕易地就扭住了他的胳膊,隨手一甩,就遠遠的拋了出去,砸在地上塵土飛揚。
(未完待續)
第三十六節 魂斷朱雀門
一隻女人的手伸了過來,艱難的把蓋蘇文攙扶著坐起來,他的兩條胳膊都已經脫臼,兩個恐怖的宦官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卸開了他的關節,看著榮華美麗的面容,蓋蘇文恍如隔世,很想去撫摸一下榮華的面容,兩隻胳膊軟軟的毫不受力。
榮華女掏出手帕,仔細的替他擦拭臉上的灰塵,又把已經歪到一邊的帽子給他戴好,鬆開帶子,在他的下頜部位打了一個漂亮的繩結,艱難的俯下身子替他撣去了灰塵,見蓋蘇文在盯著她的肚子,很大方的把他的手捉住,放在腹部輕輕的說:“這是我的孩子。”
蓋蘇文才要張嘴發問,就見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男子走了過來,溫柔的攙扶住榮華女,憐惜的幫著榮華用手帕把手上的灰塵擦掉笑著說:“你總是這麼善良,見不得別人受苦,以後要小心,這些人總是打來打去的,萬一傷到了孩兒就不好了。”
激怒如狂的蓋蘇文喝問:“你是誰?”
稱心憐憫的看著蓋蘇文說:“我是榮華的丈夫,叫稱心,你一定就是淵蓋蘇文吧,常聽榮華說起你,當初你為什麼不帶著榮華一起走呢?我知道榮華的心思,她寧可和你一起淹死在大海里,也不願意獨自一人被丟下,你既然錯過了,就忘記好嗎?她難得可以過一段平靜的日子,不要因為你的出現就破壞她來之不易的幸福好不好?“蓋蘇文被這句話噎的無言以對,再看看珠淚橫流的榮華女,心如刀絞,的確,榮華女不像是遭受虐待的樣子,小手依然溫潤,渾身上下都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吃過苦頭的模樣,蓋蘇文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