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頭一回發現原來武功可以變成錢,高麗的官員很肥啊,這一趟我們必須多留些日子,老夫現在喜歡上做蒙面大盜了。”
“先別得意,有沒有驚擾到了對方?下回不許去,那是我們大家的財源之地,水師這次出動的花銷全指望那地方了,等我們回來之後,要把那個地方的財物搬得乾乾淨淨。”
人熊嘬著嘴吃驚的問:“侯爺,軍伍裡也容許搶劫財物?”
“到了海上,我們就不是大唐軍人了,到時候我們就是世上最可怕的強盜,只要是艦隊能到達的地方,都在我們的劫掠範圍之內。”
“還是您厲害,小的做了三十年的強盜,一輩子打劫的財物也抵不上您一次打劫的零頭,就這還被官府攆的像狗一樣到處亂竄,小的入錯行了,一開始就該幹官軍。”
雲燁一腳踹在人熊的腿上,壓低了聲音說:“你懂個屁,就糧於敵這是有效削弱敵人實力的好辦法,能和你打家劫舍相提並論麼?”
單鷹嘿嘿的笑,狗子哈哈的笑,只有無舌的笑聲宛如夜梟啼哭,可能感覺到自己笑的不好聽,尷尬的抹把臉,催著眾人回營。
昏黃的燭光下,劉方看著大黑山的詳細地形圖,臉上的神色極度的猙獰,迅速調整著沙盤上的小旗子,等他調整完畢了,臉上的猙獰模樣也消失不見。
無舌嘎嘎的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小卷布帛,開啟看之後,原來是三山浦海港的佈置圖,雲燁指著圖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圈圈問無舌:“這是什麼?”
“大圈圈是大船,小圈圈是小船,都是戰船。”
“這些三角形又是什麼?”雲燁又指著大圈圈,小圈圈之間的三角形奇怪的問無舌。
“還用的著想麼,三角形一定是商船,這些商船處在軍艦的團團包圍之中,一定是些很值錢的貨物,狗子潛水過去看了,回來說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人,但是船艙被封閉的很嚴,商船的吃水線都被壓到最大限度了,估計裡面都是好東西。”
眼看著軍事會議要變成搶劫大會了,劉方把最後一根紅旗子插在三山浦對雲燁說:“雲侯,我們的人手足夠,老夫認為可以兩邊同時進行,一旦大黑山起火,就是水軍攻擊三山浦之時,這樣可以收到奇兵之效。”
“我們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明日艦隊到來之後,我們再細細討論,現在全部去睡覺。無舌,小鷹,狗子從現在起你們不得離開軍營再去高麗,免得打草驚蛇。”
無舌很痛快的答應,狗子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在雲燁面前不敢表露出來,單鷹看看他們兩個,自己孤立無援,也只好答應。
第二日清晨,雲燁點齊了兵馬,一大早就來到海邊,這些人恐怕一輩子都沒有見到巨型海船到底是什麼樣子,雲燁把椅子安在礁石上,不時地瞟一眼安放在空地上的日晷,午時三刻不至,劉仁願想活都不可能,這是最後的日期。
失期者斬,這一條對誰都適用,不會因為主將的仁慈而有任何改變,艦隊如果過時不至,軍司馬上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斬下劉仁願的人頭,擺在盤子裡送過來。
今日的海邊一個漁民都沒有,元大可早就通知了漁民,今日不能出海,也不能去海灘,更加的不許偷窺,還特意命令看好自家的孩子,萬一孩子出現在海灘,會被殺頭的。
對於大軍老百姓從來恐懼中帶著好奇,雖然什麼都看不見,每家的門縫裡都趴著好幾雙好奇的眼睛。
等了沒一會,就聽海面上傳來了三聲低沉的號聲,像是巨人發出的喘息聲,隨著號聲結束,海面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桅杆,為首的一艘戰艦似乎是從太陽裡直接跳出來似得,鉅艦的頭部描畫著一隻巨大的獸頭,噴火的眼睛,從口中翻出來長長的獠牙,這就是傳說中的狴犴,可以吞噬獅子的神獸。
一艘小船在前面領航,在靠近海岸後逐漸收帆,最後停靠在離碼頭不遠的地方,這種巨大的木蘭舟,是靠不到碼頭的,隨著一聲喲喝,巨大的鐵錨就緩緩的沉進了海底,頭尾各一個,一下子就牢牢的鎖住了漂浮不定的戰艦。
後面的小船一一的靠近碼頭,當跳板搭上,人開始往下走的時候,雲燁的臉黑的像鍋底,因為他居然看到從幾艘怪莫怪樣的船上下來了很多穿著軍服的女人,手不禁握住了椅子扶手,難道說這倆年的放縱,讓劉仁願到了把女人帶上戰艦的地步麼?
那些女人抖抖索索的站在寒風裡,不知所措,從頭髮的式樣看,不是大唐女子,如果說是大唐女子的話,雲燁連問都不會問,就會把劉仁願斬首。
“雲侯,戰艦上出現大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