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眼前,一腳踏碎一個死去的高麗士兵的腦袋,繼續嘶吼:“楊萬春何在?讓你爺爺看看你,一會砍腦袋的時候不至於砍錯!”
悍匪出身的人熊一輩子的夢想就是建功立業,封妻萌子,如今良機在前,焉能錯過,從身後取過一顆破破爛爛的頭顱,抓在手裡大聲說:“楊萬春!想不想再見你兒子一面?哈哈哈,這就是!”說完就掄著那顆頭顱的頭髮,將頭顱遠遠地慣在城牆上,整隻頭顱立刻就被被摔開,腦漿四溢。
“雲燁!你這個惡賊,老夫一定會生啖你的血肉,有本事,你就來攻城吧。”城頭上的聲音剛落,雲燁這裡的八牛弩就幾乎是萬箭齊發,頃刻間就覆蓋了說話的那片區域。
一輪弩箭射罷,城牆上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卑鄙小人,以暗箭傷人,雲燁,老夫在這裡。”他的話剛說完,自然又是一輪弩箭覆蓋了過去。
這樣的遊戲一直都在進行,雲燁似乎和那個所謂的楊萬春扛上了,帶著軲轆的輕便八牛弩,逐漸被那道聲音引得偏離了正面戰場。
“這是打仗,不是兒戲,雲燁怎能如此的意氣用事?八牛弩被調開,還怎麼強攻?”不少的將領心裡同時升起了疑問,這樣沒有目的的進攻完全是在浪費昂貴的弩箭。
李二含笑不語,李績所有所思,程咬金,牛進達閉目養神,對將領們的竊竊私語不聞不問,斷鴻也在不斷地注意戰場,忽然,他的身子一僵,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戰馬往前驅趕一步,不落痕跡的擋在李二的右前方。
城頭上升起了一面旗子,一個鬚髮花白的老將帶著一位副將站在城牆上大聲說:“雲燁小兒,其蠢如豬,老夫略施小計,就將你玩弄於股掌之上,老夫楊萬春就在這裡,大好頭顱在此,誰能奪走?”
枯瘦的中年副將也扯著嗓子哈哈大笑,指著帥旗下的雲燁意態飛揚,似乎非常的看不起雲燁的雕蟲小技。
“楊萬春該死了!”隨著李二這句淡淡的話語,城牆不遠的泥坑裡猛地出現了一個魁梧的人影,才剛剛站定,就扣動了手裡強弩,三道淡淡的影子全部沒入了那個副將的身體,那個人影立刻拋下強弩,背起旁邊高麗士兵的屍體,就往回跑。
李績對於那個往回跑計程車兵生死並不在意,而是狐疑的對程咬金說:“那個人怎麼攻擊的是副將,不是楊萬春?”
程咬金看了李績一眼說:“你見過楊萬春?”
李績若有所思的搖搖頭,回頭就對自己的副將下了準備攻擊的命令。因為不用程咬金解釋了,城頭的那個老將抱著副將驚駭的不知說什麼好,如果他是楊萬春,這時候先把自己隱會垛堞之後才和常理,看他把副將的姓命看得比自己的還要重的樣子,李績就明白那個副將才該是楊萬春才是。
程咬金回頭睥睨的掃視了一眼身後的將領說:“一群蠢貨,記住了,當你以為敵人是蠢貨的時候,很有可能自己已經是他孃的蠢貨了。”
“老程,又不是你把楊萬春設計死的,你囂張個什麼勁,雲燁這個小王八蛋,用計又陰又損,楊萬春不是想吃了他嗎?沒想到自己倒被雲燁一口吞了。”
在眾人說話的時候,跑遠的八牛弩方陣又回來了,壕溝裡的軍士也像受驚的兔子從壕溝裡飛快的跑出來,火藥已經被點燃。
到這時,薛仁貴才口鼻青腫的跑了回來,背後的那具屍體上扎滿了箭支,如果不是他一直在按照雲燁吩咐的按著之字形道路狂奔,早就喪身在高麗人的八牛弩之下了。
斷鴻把兩團雪白的棉花遞給了李二,李二撇著嘴搖搖頭,他有一個怪癖,那就是喜歡聽這種整耳欲聾的轟響,連雷聲都喜歡的人怎麼可能會放棄這樣的享受時刻。
城牆似乎跳了起來,匆匆下來的一些高麗死士全都好像長了翅膀飛上了半空,聲音並不響,很沉悶,爆炸後產生的衝擊波在一瞬間讓人不能呼吸。
戰馬發出陣陣的哀鳴,不斷地原地踏步,抖動的地面讓它們感到極度的不舒服,看到碎石落在馬前不遠的地方,李二嘆息一聲說:“城破了!”
不等塵土被凍雨壓制,雲燁的前軍就已經在快速的前進了,賴傳峰,楊月禮一馬當先鑽進了煙霧瀰漫的地方,當他們重新出現的時候,已經在城裡了,高大的城牆變成了碎石散落在安市城裡,一隊高麗士兵靜靜地躺在亂石堆裡,不管是受傷的,還是活著的,都好像聽天由命了,一個拖著斷腿在石頭間隙爬行的高麗士兵,看到唐軍走了進來,嚎叫了一聲,就撿了一塊石頭扔了過去,他沒有忘記,大唐的皇帝早就說過,安市城寸草不留。
立功心切的賴傳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