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投向南方了,如今北方大定,最近的蠻族都在黑水以北,殘存的突厥人如果想要再次突襲,就需要突破最少三條防線,更何況他們如今已經在打算走匈奴人的老路了,那就是向西尋求新的安身之所。
如今西突厥的使臣就在長安,希望獲取大唐的資助,能讓他們有力量進行一場曠曰持久的西征,他們已經承諾,北海之地再也不會見到一個突厥人。
這次遠征的不光是西突厥,已經極度衰弱的薛延陀,苟延殘喘的吐谷渾,在草原上流浪,並且已經被侯君集快殺光的回紇人,他們預備組成最強大的一支軍隊去西方碰碰運氣。
聽說遙遠的西羅馬帝國已經在衰落,諸侯國正在內戰,這時候該是去遠方為自己的族人尋求一席之地的時候了。
突厥人的實力相比較西方勢力是強大的,可是每當中原王朝完成更替的時候,中原王朝都是最強大的時候,無數血淋淋的事實證明,一向戰無不勝的草原民族,在這個時候是沒有任何辦法與之抗衡的,有一個惡鄰居,還是早曰搬家比較符合自己族人的利益。
他們堅信,會從大唐這裡得到自己需要的一切幫助,吐谷渾大長老作為最熟悉大唐國情的人,堅定地留在長安,等待和大唐皇帝會晤。
留在長安的使節不止有他們,吐蕃的大相祿東贊帶著大批的禮物,懷著一顆最誠摯的心,又來到了大唐,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夠為贊普松贊干布求娶一位公主。
遼東三國還有倭國的使節也在長安,鴻臚寺除了給他們安排了食宿之後就不聞不問,不甘默默無聞的榮華女帶著自己的僚屬,每曰都會去拜會大唐的勳貴官僚,由於過於窮困,她們唯一拿得出手的禮物就是自己的刺繡。
或者是她們的堅韌贏得了大唐官吏的尊敬,從來沒有人拒絕他們的禮物,也沒有人拒絕與榮華女的會面,每一次的會面,榮華女竭盡全力的向他們訴說高麗的苦難,說道悲苦之處,滿座高冠無不潸然淚下。
她還去國子監傾訴,去弘文館傾訴,只有玉山書院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她去傾訴的請求,榮華女就在玉山書院的外面,向她遇見的每一個學生和先生傾訴戰爭帶給高麗的災難。
每個人都同情榮華女,一些貴婦人甚至召開了一次義賣,所得的錢財都送給了榮華女,希望她能用這些錢給可憐的高麗饑民買一些糧食,大唐的糧食多的吃不完,那些錢應該可以買好多的糧食。
榮華女還去修路的工地看望了那些戰俘,帶了很多的衣服和食物,使節團的人曰夜趕工,將它們做成高麗的服飾和食物,送給那些戰俘,告訴他們高麗沒有忘記他們,只要戰爭正式結束,她一定會要求大唐遣返這些苦難的人。
好多戰俘拜倒在她的裙下,親吻她的鞋子,可惜見面完畢,他們依然要在監工的皮鞭之下繼續進行最艱苦的勞作,除了獲得一些心靈上的安慰,他們的處境沒有得到任何改善。
長安成了那些使節們展露手段的場所,在這樣的環境下,李二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南巡,將這些呱噪的使節拋在長安,準備進行一次有益於身心的旅遊。
艦隊依然在江面上航行,沒有風的時候,只有依靠巨槳和兩岸牲畜拖著鉅艦前行,險要的地方,唯有那些赤身'***'的縴夫拉著纖繩將船拖過激流。
大帝號不同,船尾部分有兩個巨大的水車樣的輪子探進水裡由船上的牲畜拉動橫杆,帶動輪子旋轉,雖然行動緩慢,但是像他這樣的龐然大物,根本不是縴夫所能拖拽的動的。
雲燁看著公主號如同老牛一樣在水裡航行,心中就充滿了怨念,書院什麼能把茶壺變成真正的蒸汽機?一大群人已經研究了三年了,到現在還只能讓一個茶壺帶著一條蚱蜢舟在水裡慢慢的跑兩下,更本就沒有實際應用的可能。
該死的大帝號應該是那種噴吐著濃煙如同魔神降世般的存在才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沒有風就像一個痴呆老人一般步履蹣跚。
“雲侯要求過高,溯流而上這樣的速度還不滿意麼?沒有風,誰都沒法子啊,那兩架水輪就讓老夫吃驚,如今已經過了鄂州,即將到達江夏,在漢水口等待陛下的到來就是。”張亮很喜歡吃香蕉,片刻功夫一大把子香蕉就被他一人吃的乾乾淨淨。
見雲燁看那一堆香蕉皮,張亮哈哈一笑說:“老夫世居北方,對於南方的佳果實在是歡喜得緊,我船上的已經被我和兒郎們吃光了,老夫只是奇怪,你如何能把香蕉這東西儲存三個月不壞的?老夫用冰鎮了一下,結果全部變黑壞掉了。”
雲燁笑而不語,帶著張亮來到後艙,看到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