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壓榨一輩子不好麼?雲家是沒辦法,老奶奶心善,再加上家主是個敗家的二百五,種田都能種出笑話來的人家,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你牛家,程家,秦家跟著發什麼瘋,一個個都是殺人如麻,全身都被鮮血泡透了的人,也會有善心?
“把頭擰掉,再順著傷口手上用點力氣往下一撕,皮就掉了,小子,你會不會剝皮?”老哥仨坐在房簷下面,一人一把茶壺看著悠閒,老程不時地嘲笑一下正在樹蔭下面給兔子扒皮的雲燁和程處默。
一大早就帶著弓箭出去打獵的三位老將,只不過轉悠了一個多時辰,就帶回來十幾只兔子和野雞,既然是長輩親自打的,那麼雲燁就只好親自收拾,老牛別的不在乎,對於長幼尊卑卻看得極重,好在程處默也在,兩人動手快好多,當牛見虎趕回來的時候,地上只剩下三四隻野雞。
把剩下的活交給牛見虎,雲燁就洗洗手,來到三位老爺子跟前說:“伯伯,這回小子請您三位大駕來玉山,是有一個重要的事情給長輩們說一下,順便請伯伯們給小子拿個主意,這件事情委實太大,牽扯的人和錢財太多。”
“小子,你要做什麼?好好地過日子,沒事幹多去書院教教書,你把諾大個書院辦起來,自己卻每天和銅錢打交道,這不是長久之計。”老程現在對雲燁的折騰能力有了新的認識雖然每一回都會有大收穫,卻也伴隨著各種心驚肉跳。
“伯伯們先看看再說吧,咱們先有一個直觀的認識,再說這件事情能不能做,等一下,太子也會來,我們先好好的商量一下。”
雲燁一行人來到了花園假山旁邊,只見坐在小亭子裡喝酒的老江扯動身後的鐵鏈,一個黑洞洞的地洞門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裡原本是雲家調配香水的地方,雖然不值幾個錢,但是家祖母,看的甚牢,不讓傳出去,說是洩了秘密,會讓子孫沒有飯吃。”
雲燁想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誰知道三個老將都沒有要笑的意思,老程扒拉雲燁一把:“趕緊的,小子,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回麻煩大了。”老秦老牛也點點頭,表示同意。
地道里也不昏暗,被燈籠照得明晃晃的,旁邊的小房間裡不時地有云家女眷出沒,雲燁甚至在一間小屋子裡看到稱心正在陶醉的嗅著香水。
老程好奇的想要看個明白,卻被嬸嬸一轉身就把門關的死死地,摸摸鼻子笑著說:“老夫就是看看,好奇而已,好奇而已。”
老秦沒好氣的推老程一把說:“這是人家家裡的機密要地,能進來已經當是一家人了,連點做客的禮儀都不懂了。”
越往裡走,香味就越發的濃郁,這裡都是庫房,奶奶砌這個庫房的時候可是下了死力氣的,周邊全是一水的麻石,水泥勾的縫子,一看就是那種堅不可摧的摸樣。
兩個老兵坐在一個小桌子上下棋,狼吃娃娃棋,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一眼,見是雲燁,又低頭繼續下自己的棋。
最中間的鐵門上掛著一把巨大的鎖,嬸嬸拿過鑰匙,遞給雲燁就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去了。開啟門,雲燁點燃了屋子裡的油燈,隨著油燈被一盞盞的點燃,三位老將的眼睛也從密封狀態變成了環眼。
“老天爺啊,小子,你是不是打劫了東海龍王?”老程看著晶瑩璀璨的一屋子玻璃飾品,徹底就發狂了,摸摸這個看看那個,覺得那一件都好,那隻站在石頭上準備展翅的鷹,那匹四蹄騰空腳踏飛燕的駿馬,咦,這兩頭肥碩可愛的豬也不錯。
老秦在吸涼氣,老牛發愁的抱著頭蹲地上,他們可沒有老程欣賞寶物的心情,滿滿當當的一屋子,每一件拿出去都是罕世的珍寶,這可怎麼得了啊。
雲燁拿起一個拳頭大小的透明玻璃球問老秦:“伯伯,你看這個東西賣多少錢合適?”
老秦接過去仔細看看玻璃球裡面飛翔的飛天,然後說:“老夫不會定價,但是別人告訴我說這東西是他花了五千貫買來的,老夫一定相信。”
門背後的銅鈴響了一下,雲燁對三個長輩說:“太子來的比預料中快,伯伯們既然也拿不準主意,那就讓皇家來定吧,晚輩只想把這些垃圾趕快清理出去。”
“垃圾?小子你口氣太大了吧。”老程正拿著一匹飛馬在研究,聽到這話,很不樂意。
“程伯伯,滿屋子的東西都沒有您腰上掛的玉佩值錢,說白了,這些東西都是用沙子燒的,您說會攤多大本錢,一千貫已經是小子吧本錢擴大了十倍說的。”
老程似乎聽見自己的心都碎了,看看手上的飛馬,再看看腰上的玉佩,怎麼看自己的玉佩連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