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好料子長安難求,老夫出價三百貫。”
循聲望去,原來是李綱,老頭子坐在第一排,身邊圍繞這著諸多弟子,原本他是有包廂的,誰知道老頭子把包廂讓給了弟子帶來的女眷,自己擠在椅子上看熱鬧。
“先生出價三百貫,好,這根木頭就是您的了。”雲燁沒等別人開價,就一錘子定了音,有便宜也需要自家人來佔。
買木頭的都是些老傢伙,給自家蓋房子用金絲楠會違制,做傢俱,棺槨還是沒問題的,人都是賤毛病,越是稀少就越是搶的厲害,拍賣的價格逐漸攀升,除了第一根是被底價買走,其餘的最高出到了八百貫,最少也有五百貫,把李綱樂的見牙不見眼。
龍涎香,被端了上來,僕役擷取了一小塊,在銀盤裡點燃,嫋嫋的青煙升起,劇場裡立刻濃香四溢,雲燁敲了半天桌子,才讓會場安靜下來,龍涎香啊,這是可以延年益壽的好東西,尤其是胡商更是對他垂涎三尺,胡人多食牛羊,身體有體臭,最是喜歡以香料遮掩,見到人頭大的一塊龍涎香,那裡還忍得住。
“這塊龍涎香是海邊的一家漁戶無意中得到的,漁戶以十貫錢準備賣給雲家,雲家再不肖,也不會賺窮家小戶的錢,給了漁戶三百貫收下了這塊龍涎香,當然,對於諸位,雲家不會客氣,所以底價一千貫,請諸位出價。”
高麗的使臣才喊出一千貫的價碼,立刻就被大鬍子胡商以一千五百貫超越,李家好香的王爺笑著給了兩千貫的高價,這才把龍涎香收入囊中,叫價,叫的不熱鬧,原因就是都等著寶物的出現。
雲燁笑笑,把一個精美的琉璃瓶子舉了起來,也不開啟瓶塞,暗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顯露出一種妖媚的紫色,眾人的眼睛都被瓶子吸引,不知道是什麼,只是覺得此物一定不是凡品,光是那個流光溢彩的瓶子就絕對價值不菲,如今寶貝瓶子被用來裝東西,那些液體的珍貴就可想而知。
“這東西是女子用的一種奇香,採自一種名叫罌粟的花朵,罌粟也叫地獄花,豔麗非常,當然毒性也猛烈,不過這東西沒毒性,就是不小心喝了,也沒問題,灑一滴留香三日不絕,其它的效果我不說,你們只需知道它的名字即可,它的名字就叫勾魂奪魄,世間僅此一瓶,以後也不會有,底價一千貫。”
劇院裡頓時就炸了鍋,雲家的香水原本就神秘,流在外面的也不多,只有幾家關係好的富貴人家才有少量的獲贈,至於賣出的最便宜的都在五十貫以上的價格,就是如此,也是有價無市。
如今雲家連地府裡的花也弄來造香水,不能不說神通廣大,地府裡的女鬼最是會魅惑人,聽名字就知道這東西會迷死男人。
“皇后如果喜歡,讓雲燁送過來就是。”李二現在好奇心高漲,勾魂奪魄是個什麼滋味,自己從來沒有嘗過,很想試試自己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感覺,發生在別人身上可能有後果,抹在皇后身上歡實沒關係。
“妾身早就見過,這東西很好,就是與妾身的身份不符,誰家皇后是靠勾魂奪魄過日子的,只有那些狐媚子,才這麼想,妾身還要給孩子哺乳,用這東西不好,就您鐵石一樣的心腸,抹什麼都不會有用。”
碰了一鼻子灰的李二訕訕的摸摸鼻子,只好放棄品味一下的心思。
“一千貫!”有大膽的婦人,比如房玄齡的夫人,這一聲叫價,震驚全場,李二都不由自主的坐了起來,長孫卻笑靨如花,一個勁的鼓掌。
“老房這還有活路嗎?”同樣坐在前排的程咬金低聲問秦瓊,他們都是被女眷給攆出來的,這幾天長安城裡女人最有面子的事情就是能邀請自己相好的女伴去自家的包廂看戲,一旦有了外人女眷,家裡的男主人只好四處流浪。前面一大排全是高官顯貴。
房玄齡面如土色,一個勁的給雲燁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把這東西賣給自己老婆,拱手作揖的樣子極其可笑。他是真心怕自己的老婆。
“一千一百貫。”右面的六號包廂裡的一位婢女高聲喊出來一個新的價位,蕭瑀的老臉頓時扭曲成了麻花,不用說,這是自己新娶得的續絃報出來的價,老夫少妻平日裡驕縱過度了。
還沒等唐儉嘲笑的話出口,他自己的包廂裡又爆出了新價格,看到都是高官顯貴之家在爭,底下坐著的商家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惱這些人,回頭再收拾自己,哭都沒地哭去。
開了場子,就沒有讓它冷下去的道理,雲燁命家裡的女管事捧著瓶子每個包廂都轉了個遍,瓶子口稍微開啟一些,彷彿是甜香,又像是乳香,還有一股蘭花香氣,最可喜的是,味道並不濃重。卻凝而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