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暮把雲燁的手抓著按在自己飽滿的胸膛上對雲燁說,是不是變大了?我每天都喝牛奶,就是為了將來養一個壯壯的孩子,讓他成為草原上的大英雄。
不能再讓她騎在自己的肚子上了,禁慾多時的雲燁經不起這種香豔的刺激。
把那日暮抱了起來,她卻不肯從雲燁的腰上下來,咯咯的笑著掛在他的身上像只大樹懶,雙手環著雲燁的脖子,兩條腿把雲燁的腰夾得緊緊的。
這樣子騎馬會被長安所有的道學先生們詛咒,所以坐馬車就成了唯一的選擇,宦娘兩年時間能把那日暮調教成這個樣子,實在是難能可貴。
回頭看看坐在程家馬車裡的宦娘,她似乎變得年輕了一些,圓圓的臉上飽含著笑意,看著那日暮對雲燁撒嬌,就彷彿再看自己不懂事的女兒。”這兩年辛苦你了。“雲燁沒有說其它冠冕堂皇的感謝話,直接就說最中心的內容。”侯爺說錯了,這兩年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時光,我夢想裡的生活也不過如此,感謝侯爺對草原上的一切支援和包容,沒有你,我們不會取得成功,那日暮還是孩子心性,您多憐惜。“那日暮掛在雲燁身上,看看雲燁,一會又看看宦娘,很不理解為什麼一家人會如此的客氣。
純潔的心容不下那些暗影裡的汙穢,雲燁,宦娘相視一笑,不再說話,今日裡,不該有什麼算計和顧慮,相逢應該開心才是。
那日暮一刻都不願意離開雲燁的懷抱,坐在馬車裡嘰嘰呱呱的訴說自己的每一項成就,她只願意讓雲燁為她感到驕傲。
跟隨的突厥少年們忽然騎在馬上唱起了蒼涼的古歌,聽不懂意思,只單純的感到歌聲裡蘊滿了祝福。
那日暮忽然害起羞來,鴕鳥一般地把頭蒙在雲燁的懷裡,屁股卻翹得老高。”他們唱的什麼?很好聽啊。“雲燁拍拍她的屁股問。”是送親的歌,哥哥,我來嫁給你,有他們送親,卻得不到大阿滿的祝福,我請了大阿滿,我答應給他十頭牛做謝禮,他也不肯,說我總有一天會被天神懲罰。“提起天神,那日暮就恐懼的渾身發抖,雲燁心中的怒火頓時熊熊燃燒,看來,大唐的暴戾手段依然不能讓他們低頭,他們還是固執的相信自己的神靈。
給那日暮擦去了淚水,雲燁笑著說:”你現在是漢家的媳婦,以後會有漢家的神靈來保護你,大阿滿不同意你嫁給我,還要詛咒,那麼雲家的歷代祖先當然會懲罰他,不但會懲罰他,還會懲罰所有的阿滿。“單純的那日暮聽不懂雲燁話語裡森森的寒意,只是覺得自己很幸福,有一群強大的祖先保佑自己。”祖先會喜歡我嗎?不過沒關係,他們一定會喜歡美麗的那日暮。“她永遠都是那麼的自信滿滿。
夕陽下的雲家牌樓,顯得更加的高大巍峨,辛月才讓人重新刷了兩遍漆,富麗堂皇,莊嚴肅穆已經無法訴說他的資質,辛月這是下了血本啊,就為了給那日暮一個下馬威。
沒效果,她精心準備的一切對那日暮沒有一點效果,她只單純的認為雲家的牌樓花花綠綠的很好看。辛月的錢白花了。
那日暮走在即將收攤的集市上,活波的像只小麻雀,她什麼都喜歡,只是鬱悶一點,就是這裡的東西不能檢,需要給錢。
明知道家裡的人都在等,雲燁也不催促那日暮,陪著她在集市上漫步,直到那日暮要把兩口巨大的鍋子要往馬車上搬,雲燁才制止了她的不理智行為。
這時候馬車上已經被各種各樣的東西塞滿了,什麼漂亮綢緞,新式的椅子,塗了紅漆的馬桶,小孩子的撥浪鼓,風車,還有各種秋日裡才下來的果子。
她自己抱著兩個雲燁給她掰開的石榴左一口,右一口吃的得意,把石榴籽嚼的咯吱咯吱直響。
那日暮失望的看著攤販們紛紛離開,草原上只有天神生日的時候才會有這麼多的人聚在一起,每回的離別,說不定都是生離死別,所以那日暮不喜歡離別,一點都不喜歡。”明天日出的時候他們還是會來的,每天都是這麼熱鬧。“”真的?明天他們不去放羊?“”不去,他們就靠著賣東西生活,就像你在草原上看到的商隊一樣。“單純的人,哀怨來得快,去得也快,聽雲燁說他們只不過是回去睡覺,明日日出還會出來,心中立刻就沒有了悲傷,只有滿心的歡喜。
雲燁做好了那日暮在家裡鬧笑話的準備,也做好了救場的準備,只要看看辛月揚起來的脖子,就知道那日暮將會遭受怎樣的刁難。
事實與雲燁想的不一樣,那日暮拜見老奶奶的時候禮儀標準的近乎無可挑剔,無論是稱謂,還是跪拜,都合乎標準。
奶奶高興的把那日暮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