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觀鼻,鼻觀心,巋然不動,那些侍郎,各部倉曹主管,反而一個個的摩拳擦掌,興奮難耐。
勳貴們也沒了往日吵鬧的興趣,除了秦瓊,李靖,尉遲恭緊鎖眉頭之外,剩下的全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文官們反撲得太厲害,勳貴們不願應戰。
朝禮過後,沒等宰相向皇帝彙報天下輿情,御史黃佑搶先發言,這是極不禮貌的,黃佑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昨日裡魏徵的一番斥責,不但沒有讓他們有所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又聯絡了許多四五品官員準備一起向雲燁發難。
“陛下,臣黃佑有本啟奏。”
李二不帶任何感情因素的聲音傳來:“講來。”
“臣彈劾藍田侯雲燁不法事,共二十六條,其一,罔顧皇恩,中飽私囊,其二蓄結死士,圖謀不軌,其三連線外藩,意圖不明。其四,奇巧淫技,蠱惑人心,其五納天下奇士為己所用,其六:遣死士南下嶺南,形同造反。其七……”
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只要有一樁罪過坐實了,發配嶺南窮邊去釣魚都是最輕的,長孫無忌的嘴角微微抽動,杜如晦臉色精彩之極,房玄齡捅捅身邊的魏徵小聲問:“你昨日就沒有教訓他們一頓?”
魏徵翻了一個白眼說:“我就差告訴他們這些事其實都是陛下乾的,他們是一群蠢驢,聽不進去人話,家財受了損失,就想從雲家撈回來,利慾薰心,自尋死路,怪的誰來。”
“其二十六身為堂堂國侯與藩王為一孌童廝打不休,有辱國體。微臣彈劾雲燁這二十有六條,條條都經過查證,件件屬實,請陛下誅此惡賊,以效天下。”
說完就長拜不起,等候皇帝裁決,這時候還有三十幾人一起出班喊著“附議”一同叩拜,等待雲燁的末日來臨。
“雲燁,朕以前總以為你人緣不錯,人又聰明,左右逢源之術應當非常的熟稔,你恩師也教導過你,如何與人相處之術,怎麼會鬧到幾十個人一起想要你腦袋的地步,這事發生在魏卿的身上真不奇怪,發生在你身上,朕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說說,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李二帶著惡趣味,準備看雲燁的笑話,事情是怎麼回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見雲燁被這麼多人圍攻,不由得就想看看這小子如何讓自己脫身。
雲燁苦笑著出班施禮,直起身後就對滿朝文武說:“黃佑黃先生乃是飽學宿儒,每每對逝去的先人心懷愧疚,只說自己年屆半百隻留下八個兒子,四個女兒實在是心中有愧,就跟微臣索要壯陽之法,決定再生十七八個子孫才算是對得起祖宗,被微臣拒絕,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
哪些疑問沒有一個是可以大明大方的說出來的,沒法子,雲燁只好隨口編瞎話,話一說出來,頓時贏得滿堂鬨笑,黃佑漲紅了臉嘶聲說道:“一派胡言。”
等朝堂之上安靜下來,雲燁笑著說:“當然是一派胡言,我隨口編的瞎話,沒有你編的好,二十六條,很多啊,你摸著自己的胸口問一下自己,這些罪狀你自己信不信?”
“我是言官,風聞奏事乃是職責內的事。你作惡多端,老夫今日與你不死不休。”
“老黃啊,不就是你想去入股那個被你前些時間拋棄的什麼福瑞號,被人家趕出家門嗎,幾千貫的一點小財至於讓你發這麼大火嗎?還要置我於死地,你以為你是誰,一個蠢貨而已,我要是犯了那麼多的大罪過,用得著你發現?”你與草原上的那個頭人有私情,用糧草鐵器換一些沒用的羊毛,鐵證如山,如今你的羊毛就被扣在黃河渡口,你還有何話說?”
沒等雲燁說話,一個恨極了的聲音傳了過來:“原來就是你把我的羊毛堵在河邊不讓過來,”黃佑剛剛打算回頭看看到底是誰,只聽一陣風響,一根棍子就出現在眼前。
“噗”的一聲響,雲燁吸著涼氣倒退兩步,黃佑的滿嘴牙估計是剩不下幾顆了,渾身散發著臭味的李泰怒不可遏,越想越氣,自己死乞白賴的拖著八十歲的老師沒日沒夜的幹活,卻被這些混賬拖後腿,現在還要殺雲燁,和雲燁一起生活了快三年,他的重要性豈會不知,就這樣殺掉?
絲毫不管已經昏迷的黃佑舉著木棍繼續猛抽,又看到其它複議的官員,在人群裡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胡亂砸了起來。
殿前衛士在捱了好幾棍之後才把李泰的棍子奪走,李承乾上前抱住瘦的沒人形的李泰大哭起來,李二這才發現那個瘋子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從龍椅上下來,看到李泰的慘狀,怒火不由得竄起半天高。
“雲燁,你書院裡有吸血鬼嗎?我的青雀兒為何短短三個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