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沖著他彈出中指,晃一晃就出了宮門,稱心緊緊地跟在後面,似乎很害怕李元昌,只留下暴跳如雷的李元昌在哪裡高聲咒罵。
雲家侯爺這回可是出了大名了,睡覺的時候不但喜歡在被子裡放甜瓜,現在又為了一個孌童和漢王大打出手,聽說漢王的手腕子都折了,這是真正的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聽說太子殿下很是內疚,朋友有怪癖還不知道,從禮品堆裡翻出個妙人兒送給朋友,誰料想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這全是自己的錯啊,這是太子對其它紈絝解釋事件的時候如是說。
“全是太子的錯,那個混蛋為了把自己摘出去,就把屎盆子扣在你夫君頭上。”聽到謠言的辛月哪裡還坐得住,一大早就把雲燁堵在被窩裡質問。還掀開被子撲上去聞聞,見沒有其他的怪味道這才安下心來。她看見稱心了,的確是很漂亮,身段臉盤比女人還耐看,雖然確信自己的男人沒有那種古怪的愛好,從看到稱心的第一刻起,這種信任就變得動搖不定。
“那你怎麼處置這個人,大男人搔首弄姿的讓人噁心。”把雲燁的頭搬正,辛月就開始給稱心安排出路,安排了許多,卻發現沒一樣適合稱心乾的,就煩躁的扒拉雲燁的頭髮。
“他現在啊,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從小把他當女孩子養大的,所以動作,體力就和男人家沒法比,說他是女人,也不對,他既不能生兒,也不能育女,所以說,他基本上除了給人家當玩物,就是廢人一個,不過,雲家是什麼地方,一更爛鐵條都可以賣兩萬貫的家族,怎麼可能會找不出廢物利用的法子?
坐在銅鏡前讓辛月給自己梳頭髮,這兩尺長的頭髮,雲燁從來就沒有弄利索過。有時候恨不得一剪子剪了去,留個光頭多舒坦。
經過兩天的觀察,雲燁發現稱心似乎嗅覺極度發達,隔著好幾個院子,他都能從中間分辨出香水作坊到底用了什麼樣的原料,這讓雲燁很驚奇,決定給他一個自食其力的機會。
在一間密閉的屋子裡,只有稱心被蒙著眼睛坐在一個椅子上,兩個才洗過澡,沒有一點香味的丫鬟,把一個小瓶子放在稱心的鼻子下面晃一下,然後就拿走。
“這是梔子花香,混合了一點點的茉莉。”
“這是蘭花香,很純,沒有混合。”
“這是丁香,”
“這是麝香,混合了冰片,”
丫鬟捂著鼻子把一小塊散發著腥臭味的東西放在他的鼻子下面,準備看他出醜。稱心皺著眉毛吻聞了一下,忽然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說:“這是龍涎香,沒有加工過的龍涎,還沒有到年份,需要三十年以後才能用。”
雲燁鼓著掌走了進來,辛月抱著剛剛鼓起來一點的肚子跟在後面,僕役們開啟門窗,丫鬟還用力的扇風,就是不想讓屋子裡再有一點點的香味,少夫人現在只要聞見香味就會吐個不停。
“稱心,你的境遇我想不用我說你就很清楚,今後你有什麼打算麼?如果還有家人,我給你盤纏,你去投奔家人,如果無家可歸,那就暫時住在雲家莊子上,可是雲家不養廢人,你必須憑你自己的兩隻手吃飯,不能再依靠他人,你作何選擇?”
稱心立刻趴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說:“奴婢早就沒有了親人,只求侯爺不要趕奴婢走,只要出了府門,奴婢就是死路一條,侯爺為人方正自律,自然看不上奴婢的姿色,只求侯爺可憐可憐奴婢,給碗飯吃就足夠了,奴婢自幼就喜歡分辨香料,如果侯爺用得上奴婢一定會盡心盡力。”
“很好,從今日起,你就是雲家的僕役,為期三年,三年後,我給你良人文書,你可以選則自己幹,還是和雲家繼續簽訂合約,好了不和你說了,不懂的地方就問管家,把衣服換了,大男人家的穿什麼花袍子,繡花鞋,臉上也不準塗脂抹粉,再敢有噁心樣子,家法伺候。”
雲燁剛走,管家就來了,後面跟著一個小廝抱著一大摞的東西,老錢先讓稱心把合約簽了,在看清楚合約之後,稱心小心的問管家:“錢叔,雲家真的允許僕役從良?”
老錢笑笑指指小廝說:“你讓他給你說說。”
“你吃飽了撐的才會去要那張什麼都不算的放良文書,咱家從來都不騙人,說三年就三年連一天都會差,到時候一定會給你放良,你自己再到官府上戶口,等著分地,然後自己買牛,蓋房子,娶老婆,一輩子從土裡刨食吃,這就完蛋了。
俺們現在都想著如何能讓侯爺把合約再簽下去,俺還有三個月就要到期,愁得不行,萬一侯爺不要俺,上哪去找又掙錢,又安逸的地方,你居然想著放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