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我雲家就不出廢物,女孩子也必須精通詩文,通曉世事,這次我原諒你們,從今後你們必須好好進學,不得懈怠,每三日我會考校你們的功課,潤娘以後不許再往秦家亂跑,大姑娘了,要知道矜持,小丫不許再去市場上胡鬧,小西小北也不許練武,把課業補上之後才能繼續,小東如果我看見你再擺弄錢罐子,我會沒收,小南也不許鼓搗吃的,一心向學,這次與其說是你們錯了,不如說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關心到你們。
上學是一輩子的大事,現在看起來沒用,將來你們會知道有學問和沒學問的差距。你們以後會成為人家妻子,母親,一個個都不明事理,如何相夫教子,如何掌管家業,狗屁不通還家財萬貫的,能堅持到幾時?記住了,不管以後你們嫁給誰,過什麼樣的日子,都要記住教育的重要性,這事關子孫後代的大事,不能有絲毫的馬虎,記住了麼?”
幾個妹妹都小聲的回應,見她們都有了表示,雲燁才放鬆繃緊的臉,小丫哇的一聲就撲到雲燁懷裡,哭的肝腸寸斷,其她幾個也圍著雲燁哭泣,大丫內疚的不行。
抱著安慰了幾個小的,對一娘說:“這些日子你也需要學習怎麼管家,家裡你嫂嫂不在,你就操持起來,好好向錢管家請教,這些都是很重要的事,幾個妹妹的學業你也要抓一抓,其實對你我覺得是最虧欠的,現在還有時間,能學就學一點吧。
今天要不是大丫提起要上學的事情,幾乎會害了你們一輩子,我這個家主不合格啊,光顧著書院和朝堂,把你們冷落了,是哥哥錯了。”
“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是我們太懶了,不想著學問只想著玩,以後不會了,我們會好好向頌遠先生求教的。”一娘也哭著對雲燁說。
這時候,白鬍子的文頌遠先生踱著方步走了進來,老先生有個特點,那就是從不快快趕路,那怕房子著火了,也會慢悠悠的不慌不忙,他很注重調理,據老錢說,文夫先生的頭髮都梳的整整齊齊,雖然不多,卻顯得非常有精神。
“頌遠先生,這些日子是雲某怠慢了,致使先生課業無法進行,是在下的錯,還望先生莫要怪罪,幾個不成器的妹子在下也教訓過了,還請先生念她們無知,重新教過才是。”
文夫掃了一眼幾個女娃,捋著鬍鬚說:“教書是老夫的本分,何敢推辭,自然聽從候爺之命,只是貴府的大丫小娘子老夫已經傾囊相授,這孩子天資聰穎,有舉一反三之能,老夫慚愧,學識淺薄,不能再教這孩子了,免得誤人子弟。”
對於雲家,老先生還是充滿好感的,家風淳樸,幾個小娘子雖然不喜進學,卻也是規規矩矩的好孩子,對他這位先生也是禮敬有加,女子讀書原本就不受重視,雲家這樣已是難得的開明人家,所以他也從不過問幾個孩子上不上課。
“從今往後還望先生嚴加教導,就當她們是男孩子一樣來教,戒尺一類的懲罰,雲家不會在意,請先生儘管放手施為,大丫既然已經從先生這裡肄業,就請先生開出薦信,在下再去給她尋找新的先生。”
文夫老先生自是頻頻點頭,把女子當男孩子教,這就容易許多,要知道女孩子比男孩子更加畏懼懲罰,這樣一來,自己的課就會教的輕鬆許多。
學問這東西雲燁還真的沒法判斷,只有帶著大丫去了書院,請李綱先生考校一番,看看到底到了何種程度,三年時間,一個小姑娘會把一位老儒肚子裡的學問掏空?雲燁有點不信。
李綱也很好奇,不過出於對雲家盡出妖孽的現實,還是很愉快的和玉山先生考校了大丫整整一個多時辰,還好大丫對李綱,玉山先生很熟悉,這才自然一些,如果是別的先生,估計光是害羞就讓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考校完畢,雲燁等到老先生的評價,誰知李綱抖抖手問雲燁:“這樣的妖孽你雲家還有多少?如果還有小兩歲的,許給我那個小孫子如何?”
“不知道,剩下的都顧著貪玩了,還看不出來,如果你家小孫子有本事自己去雲家找,我不反對就是,估計你家小孫子會在她們手底下死的很慘。”
“那就說定了,我家孫子也不是泛泛之輩,過幾天就會來書院讀書,如果真的把你雲家的女子勾跑,老夫不負責任。”
老傢伙現在活的自在之極,兒子李少植天性愚鈍不堪,就不是一個混官場的料,有老爹撐腰愣是待在河北老家觀州,做一個司馬,隨著李綱的年紀越發的大了,雲燁乾脆動用軍方的關係把他調到長安任職,官職也小小的升了一級,這是李綱交代過的,自己的兒子什麼德行他很清楚,做六品小官還行,如果放到獨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