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這麼些年,居然頭一回發現她睡著的樣子如同嬰兒,毯子被踢到一邊,露出令他幾欲發狂的曼妙身姿,很想再一次把楊妃摟在懷裡肆意蹂躪,門外卻有了動靜,給楊妃蓋好毯子,他不想讓其他人看見,哪怕是無舌這個閹人。
輕咳一聲,立時有宮女魚貫而入,跪在地上準備伺候,卻沒有了往日繁多的香湯,正準備要問,身後卻有一襲溫熱滑膩的身體擁住他的後背。
“你醒了,朕見你睡得香甜,不想打攪你,現在到了朕每日習武的時間,你若是睏倦,就再睡一會,這裡不是宮中,那些禮儀就讓他見鬼去吧。”
“她們不知道怎麼伺候你,還是我來吧,這裡都是新奇的東西,她們不會用。”楊妃的身上已經穿上了一襲紗衣,盈盈起身,拽著全身上下只餘一條短褲的皇帝,去了洗手間。
澡洗的時間長了點,從洗手間出來的李二抱著赤裸的楊妃把她送到了床上,哈哈大笑著推開門,神清氣爽之極。
無舌的身上溼漉漉的,山間的晨露寒溼,一看就知道他在樓下守了一整夜,李二很喜歡守規矩的人,尤其是身邊的人都知道皇帝的規矩最好不要去挑戰,目前為止,挑戰皇帝規矩的人能好好的活在世上,並且活的十分如意的人只有雲燁一個。
如果是其他臣子,這時候就該守在樓下等候皇帝的吩咐,而云燁到現在都沒有蹤影,似乎他自己的事情比皇帝的事情還重要。
接過無舌送上來的長劍,挽了一個劍花,準備開始一天的晨練,一陣轟隆隆的腳步聲傳來,無舌抬頭看一眼山上的崗哨,沒發現警訊,但是他依然來到路邊,準備看個究竟。
尖利的哨音傳來,還有奇怪的口號“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緊接著就有一大群人齊聲回應:‘一二三四。”這是什麼怪口號?無舌愈發的奇怪。
長長的隊伍從山腳下繞了過來,原來是書院的學子,他們也在晨練,劉獻赤裸著上身,跑在隊首,遒健的肌膚似乎在閃耀著光澤。
李泰也光著上身,李恪也是如此,哥倆一人拖著一個同樣光著上身的弟弟跟著跑,身後的一大群人也都光著脊樑,跑的汗流浹背。
李二拎著劍站在籬笆裡面好奇的看這支隊伍,對自己兒子的表現還是滿意的,尤其是倆個大的知道拖著小的跑,盡到了自己做哥哥的責任,李二對自己的兄弟很兇殘,但是他絕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向自己學習,兄友弟恭,是他夢想裡的情形,如今親眼看到,自然欣慰異常。
看到皇帝陛下站在路邊,劉獻那裡還敢再跑,一聲令下,隊伍停了下來,自己快速的跑到李二面前,單膝跪地,覲見皇帝,他沒有開口,知道皇帝不願意表露身份,但是禮儀他不敢缺。
“很好,餵雞起舞為祖逖舊事,書院能夠一以貫之,很好,你們繼續吧。”李二一揮手,劉獻就準備歸隊好繼續跑步,誰知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李黯,李佑卻從隊伍裡竄了出來,跪在地上大呼救命。
李二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壞殆盡,聽著李佑上氣不接下去的訴說雲燁是如何如何的對他們不敬,李黯信誓旦旦的訴說雲燁是如何把李佑剖腹挖心,給他換上一副羊心臟的。真是說著傷心,聞者流淚,李二的面色越來越黑,雲燁幹了些什麼,他當然知道,那是他同意了的,現在只是恨自己一世英明,為何會生出這樣兩個廢物的。
李恪,李泰,向劉獻請示之後出列,李恪一巴掌就抽在李黯的臉上低聲訓斥:“閉嘴,再敢說一句,我會揍死你。”李黯對自己強大的哥哥十分害怕,乖乖閉上嘴,李佑還準備要說話,被李泰一腳踹在屁股上,李佑見李泰面目猙獰,也乖乖閉上了嘴。
“父皇,都是孩兒對弟弟疏於管教,讓他說出如此荒謬之言,請父皇責罰。”李恪跪在地上為自己弟弟求情,李泰一向不喜歡李佑,見李恪如此,自己也只好請罪。
“雲燁幹得好啊,他怎麼沒給你倆換上一顆石頭做的心,如果他做到了,朕會重重賞賜他,李佑李黯,雲燁的所作所為都是朕允許了的,只要是對你們的教育有理,朕允許他做任何事,別說換心,就是換頭,朕也允許。”
皇帝在發怒,隊伍中卻有一個傢伙咕咚一聲就栽倒在地上,李鵬程!劉獻很奇怪,這傢伙雖然瘦弱,身體卻強健的像頭牛,今天才跑了四里路,沒理由會累暈過去。
李二也擔心的看著學生,以為跑路太多,給累暈過了,這些人現在都是他的弟子,將來要用的,折損就不好了。
李泰看一眼口吐白沫的李鵬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卻被李二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泰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