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了,連誘供都使了出來,不管他承不承認他爹叫齊國遠,雲燁都打算讓齊國遠當他的爹,這種事情,老江干起來最是拿手。
齊橙呆住了,把身子側躺著看雲燁,他不明白,這個錦衣公子一看就是貴人,為何會認識他爹,國遠這是老爹的字,是娘給起的,要不然齊二愣子這名號實在不怎麼好聽。
“你為何知道俺爹的字,你年紀幼小,不可能認識我爹的。”
雲燁愣了一下,轉眼間就眉開眼笑,朝著正在溜旺財的單鷹大喊:“小鷹,小鷹,過來,我介紹你兄弟給你認識。”
這話是病句,可單鷹偏偏認了真,幾步就縱掠了過來,對雲燁說:“你不要騙我,誰是我兄弟。”
雲燁指指正在對自己眨著眼睛獻媚的齊橙說:“這就是。”
單鷹大怒,揪著雲燁的衣領子說:“你羞辱我。”
雲燁都被拎了起來,依然面色不改,笑著說:“單鷹,這件事你沒的選擇,你爹和他爹是生死兄弟,他爹是可沒有對不起你單家,反過來說,他現在成了這副樣子,就是你爹害的,你有師傅有家僕護送,他可沒有,和老孃在洛陽城裡受盡白眼,現在,你還不準備認你這個倒黴的兄弟嗎,哦,你現在是大高手,自然看不起爛泥一樣的兄弟,不如我替你代勞,把他一刀砍掉,一了百了如何?”
雲燁的毒舌噴吐著毒液,一句句就像在切割單鷹的心,他鬆開雲燁,嘶聲問道:“他爹是誰,我爹何時欠了他家的債,說清楚,要不然休怪我翻臉。”
“齊國遠的名字你娘如果沒對你說過,就當我在說胡話,你爹身邊剩下的最後兩個兄弟裡,其中就有他爹齊國遠,這個人情你單家欠大了,怎麼樣要不要我砍了他?”
秦瓊早在接到雲燁告知單雄信還有後人的時候,就把那件事情經過詳詳細細的給雲燁說過一遍,齊國遠就是單雄信最後的兄弟,在最後一場戰役中戰死沙場,到死都沒有後悔跟隨單雄信。
單鷹從小孤單,最看重的就是親情,這個混蛋就是那種傳說中視兄弟如手足,視女人如衣服的那種混賬男人,雲燁打心底裡不願意用大丫作為牽絆單鷹的一條線,再說這條線不見得牢靠。現在從天上掉下個齊橙,對雲燁來說簡直比天上掉下個林妹妹還要讓他欣喜,如果說女人這條線只能拴住他的一根手指,那麼兄弟這條線就是一根牛皮繩,可以把單鷹捆綁的不能動彈。
對單鷹來說富貴榮華就是個屁,唾手可得,可是對於齊橙恐怕就不是了吧?雲燁心中高興地想要再高歌一曲《蘭花花》來抒發一下自己的心情,不過看到單鷹痛苦而又欣喜地表情硬是壓下了自己唱歌的慾望,把單鷹推到齊橙的身邊,自己揹著手高興地去找辛月,不知道她把最拿手的雕胡飯做好了沒有。
程處默,牛見虎一人端著一大碗飯,上面堆滿了紅燒肉,很沒貴族風範的坐在石頭上吃,見雲燁過來,就問:“你把單鷹弄瘋了?你看把他高興的,和那個響馬摟在一起大哭。”
“處默,算起來那個響馬和你也是兄弟,他爹是齊國遠。”說完就進帳子準備給自己拿飯,留下再也沒有胃口吃飯的程處默和牛見虎在帳子外面發傻。
雲家有一種魔力,就是那種把人帶壞的魔力,帳子裡的三個貴婦,也是一人端著一個比她們頭還大的碗吃飯,飯量都很好,就連嬌弱的九衣都已經吃下去半碗飯了,這些天活動量很大,又都是十七八歲正能吃的時候,有這飯量不稀奇。
前幾天他們還有點害羞,不好意思吃太多,現在早就無所謂了,見雲燁進來,辛月放下碗,給雲燁裝了一碗飯,又撈了好些紅燒肉在上面,端給雲燁後,又坐下來和其餘兩個女人繼續邊吃邊聊。
端著飯碗出了帳子,發現程處默,牛見虎在看著又哭又笑的單鷹出神,飯碗都放在一邊,似乎連吃飯的心思都沒有了。
雲燁刨了一大口飯,點點頭,辛月的手藝越發的好了,又滑又軟的雕胡飯配上油汪汪的紅燒肉簡直是絕配,比西北的糝飯還要好,心情好,胃口自然大開,何況還有兄弟相逢的苦情戲可看,一碗飯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不能再吃了,再吃晚上就會難受。辛月把茶壺給雲燁拿了出來,溫度剛剛好,娶個貼心的女人就是好。
苦情戲在繼續,只是齊橙明顯的不在狀態,總是偷偷看雲家僕役碗裡的肉塊,要知道從清晨到現在他可是一口飯都沒吃,昨天什麼時候吃的飯,他都不記得了,現在看別人吃美食,肚子一陣一陣的抽著疼。
其實雲燁一直很奇怪,大唐的人都把祖先的約定看的比命還要重,指腹為婚之後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