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就是這樣,老想著自殺的就是那些對生活沒有一點希望的蠢貨,辛月從來不是,就算雲燁死了,她也會堅強的活下去的那種女人,哭號告軟可不是她的性子,當初和雲燁只見了一面,就殺伐果斷的把自己嫁過來,自認看人不會走眼,自殺?天下人死光了她都會好好地活下去,大家族沒個這樣的女人撐家怎麼行。
都是該死的李安瀾鬧的,她一懷孕,辛月的壓力就增加了無數倍,有了壓力就會發急,她一發急,雲燁的苦日子就到了,牛馬配種也不過十幾天的時間,雲燁卻夜夜笙歌,早晨騎馬腰都不得勁。
坐在馬上運足了丹田氣,張口就唱,“六月,裡的黃河,冰不化喲,扭著俺,成親的,是我大,五穀裡,數不過豌豆圓,人裡頭數不過,女兒可憐,女兒喲。”
還行,嗓子保養的不錯,把旁邊的程處默嚇了一個趔趄,山谷裡的鳥雀烏泱泱的飛了起來,盤旋著不肯落下來,一隻五彩斑斕的錦雞從草叢裡沒飛兩下,就被單鷹用石子給敲死了,腦袋都被敲碎了。
辛月把腦袋從馬車裡伸出來詫異的看了丈夫一眼,以為他又在抽風。
“燁子,剛才那兩嗓子吼得是什麼,怪得勁的,給哥哥說說,咱倆一起吼。”一句話就說的雲燁眉花眼笑,終於有人懂得欣賞什麼叫美了,早就受夠了唐朝軟綿綿,古樸滄桑的歌曲,哪有信天游帶勁,再說了,走在山溝裡不唱信天游難道說唱孔雀東南飛?
“這就好,小弟教你,這歌曲叫信天游,就是男人家唱的歌,帶勁,我來教你,這個詞啊……”雲燁無視牛見虎鄙夷的目光,和程處默嘀咕半天,然後兩人一起吼。
“我站在山樑樑上喲,你站在河溝溝裡,想要見面容易,拉話話難,想得我心疼喲,招一招手。”
旁邊的騎士們紛紛離兩人遠遠的,弓箭都拿在手裡,就害怕把什麼猛獸招出來傷人就不好了。兩人自得其樂,邊唱邊笑,雲三聽了兩遍,也扯開嗓子吼,反正他認為侯爺會的都是高檔貨。
唱歌也會唱出禍事來,誰會想到在離洛陽不到百里的地方會遇到響馬,一聲梆子響,道路兩旁竄出倆騎,周邊的小樹不停地胡搖亂晃,似乎藏有千軍萬馬。
為首的胖子騎著一頭比驢子大不了多少的馬,高聲斷喝:“呔,前面的狗官聽著,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留下錢財,爺爺饒你等一命,要不然,管殺不管埋。”說完還晃晃手裡的巨大的厚背砍山刀,另一個把兩個比人頭還大的錘子搖一搖,示威。
老江看看自己腰裡香瓜大小的鏈子錘,再看看壯漢手裡大的離譜的錘子,搖搖頭對雲燁說:“侯爺,這兩個混蛋您是打算清蒸還是紅燒?”
雲燁不說話,把頭轉過去看單鷹,程處默,牛見虎也轉頭看,最後眾人齊齊的看單鷹,只見單鷹臉紅的快成紅布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單鷹只想跑頭鼠竄,太丟人了,太給綠林道丟人啦,今天過路的是三家武侯,僕役們早就見多識廣,家裡的石獅子老被那些喝醉酒的老爺子,小爺子搬來搬去的當石鎖耍,你沒見連丫鬟都把頭探出來看活生生的響馬是什麼樣子的,幾十個護衛早就鑽到樹林子裡找你所謂的千軍萬馬去了,你他孃的還拿著木頭做的兵器騙人。
他想撕碎這兩個混蛋,太丟人了,自己昨晚還在對雲燁,程處默,牛見虎吹噓綠林道是如何的藏龍臥虎,多麼的講義氣,千金一諾,孤身殺賊視為常事,千里取人頭,萬里赴戎機,是為慷慨,他孃的話音才落,就出了來這樣兩個夯貨,你也不看看胯下的驢子腿都在發抖,能不能扛得住你那麼沉重的兵刃。
還沒等單鷹出手,老江的鏈子錘就飛了出去,拿大刀的響馬都沒來得及躲,只能拿大刀擋一下,咔嚓一聲,大刀就被擊得粉碎,鏈子錘去勢不減,砸在響馬的胸口上發出“鏜”的一聲響,響馬連停都沒停一骨碌就從馬上掉了下來,嘴裡全是血。
使錘的大漢見狀,大喊一聲:“二弟啊”扔了錘子就下馬,扛起受傷的響馬就準備跑,從背後包抄過來的護衛,抽出橫刀就準備把這兩個傢伙砍了。
使錘的大漢把他兄弟放下跪地抱頭一個勁的喊:“我兄弟有病,要砍就砍我,注意是我出的,砍我,別砍我兄弟,我是主謀。”
護衛見雲燁沒有要砍這兩個混蛋的意思,就找來繩子,把這兩個傢伙捆了起來,老江撓著稀疏的頭髮走了過來,在那個受傷的響馬懷裡一掏,掏出一面破碎的護心鏡,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對雲燁說:侯爺,老夫剛才還納悶,這傢伙捱了老夫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