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胡亂動的地方找出正確的路,公輸家族流著口水看雲燁設定的那些奇怪的數字沒有一點頭緒,李綱不勝其煩,率領全體書院師生做出判定,兩人打成平手,只是書院的牆沒有李綱的命令不許亂動,影壁也沒有必要關上,一旦關上就沒人能打得開,書院師生總不能總走側門吧。
李泰為了難為程處默,特地把門關上,只掛了一道栓,那就是他知道的最中心的數字十五,故意看程處默的笑話,到了影壁,護衛們自覺地轉過頭去,只有程處默瞪著無知的眼睛仔細瞅著雲燁的動作,雲燁的動作很快,發現只有一個亂碼,就是十五,把十五這個數字按照溝槽滑到中間,聽到一聲響動,影壁的的門鬆動了,讓書院護衛用盡全力把門給推開,他可不願意連帶推門再給自己找麻煩,果然,推門的動作扯動了牛筋,門剛開,一個白色的東西就呼嘯著朝護衛飛過來。
護衛早就見識過了,一矮身白色的東西就從頭頂飛過噗地一聲,打在外面的牆壁上,煙霧瀰漫,熟石灰,李泰就沒有好東西,還好不是生石灰,如果是那東西,會出事。
老兵們出了一身冷汗,今天的事情他們征戰多年從未遇到過,一想到那些彎彎曲曲的小巷,上面密密的佈滿射擊孔,如果有人想攻擊書院,這個小巷裡就不知會死多少人,再一想到侯爺說牆會動,頭皮就發麻,開門的時候如果出來的不是石灰包,而是密密的箭矢,開門的人那會有命。
看出了老兵們的不安,雲燁就說:“做這東西其實沒用,就是一種學問的較量,如果進攻書院傻子才從大門進攻,隨便選一處地方,很容易就會攻破。除非書院有錢到把所有的牆壁都建造成這樣。”
老兵這才恍然大悟,是啊,你的防線再堅固,總有你防護不到的地方,換個地方進攻就是了,都是老人了,還犯這種毛頭小子才犯得錯。
雲燁用力的把九個門閂都掛上,對書院護衛說:“一會王爺回來了,就告訴他,他今天的課業就是參破河圖洛書,否則他的中考,我會給他零蛋。”
程處默咕的一聲笑了出來,自己的大仇得報自然心情大暢,書院護衛則一臉同情的從側門繞回大門口,等著李泰回來好告訴他這個噩夢。
才給程處默縫好傷口,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去書院門口看李泰出醜,攔都攔不住。
站在二樓的陽臺上,此時的書院沒有閒人在遊逛,幾個花匠正在修剪,公輸木種下的那些榆樹苗,春天到了,這些結不了榆錢的小樹泛出青色,有一個個的褐色芽胞發出來,為了讓它橫向發展,而不是往高里長,花匠會把它們的樹冠棄掉,這樣將來形成的迷宮才能困得住人,不知道公輸木什麼意思,難懂說他準備吧書院改造成一坐機關之城?這個可能性非常大,老傢伙沉迷於此不是一天兩天了。
書院有一口銅鐘,這是黃鼠不知從哪裡弄回來的,古意盎然,佈滿了綠色的銅鏽,敲擊起來聲音悠揚,音波嫋嫋傳得極遠,就被李綱用來作為書院的報時之用,每隔半個時辰,就有書院專門報時的僕役敲響銅鐘,喜歡音律的趙延齡甚至編了一段小曲,很是優美。
老李綱從教室裡出來,手裡抓著他的茶壺,這東西老李現在從不撒手,是他的心愛之物,背後緊跟著火炷,抱著老先生的教具,向辦公的小樓走來。
雲燁站在樓前迎接李綱,不待李綱走近,就上前問好:“李師辛苦,小子見過先生。”
老李上上下下的打量雲燁幾眼,笑著說:“不辛苦,倒是你遭了罪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相逢只是一笑,所有苦痛都在這一笑中灰飛煙滅。
“為一風塵女子一怒而衝冠值否?”玉山先生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雲燁的背後發問。
“我不為一女子,我只為這天下的公道,捨身取義的先賢珠玉在前,不容我退縮。”
“後悔嗎?你家裡的事我都聽說了,面臨仇家的復仇你後悔嗎?”玉山先生追問,“後悔啊,怎麼不後悔,如果家裡任何一個人出事我都會追悔莫及。”
本來已經處在感動邊緣的李綱聽雲燁這麼說,差點揪斷鬍子。“再遇到這種事,你還回出手?”
“這種事我很難容忍,估計還會出手,只是做完之後再後悔就是了。”
“小子,孔曰成仁,孟曰取義,你為人師表怎能首鼠兩端?”
一番話的時間身邊就圍上來一大堆的先生,義憤填膺者有之,怒其不爭者有之,哀泣良心不在這也有,最誇張的就是金竹先生,捶胸頓足的說:“我已將你的行為當做為民伸冤,不畏強暴的典範,誰知道這樣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