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出口,估計會被掛在城牆上風乾等過年了。
李安瀾用手頭能有的資源來為自己的將來求得一份便利這無可厚非,權謀之道就是如此,雲燁自己也是圈子裡的人,應該明白遊戲規則,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利用來,利用去的像一群傻逼一樣。
相比權謀,他更喜歡用感情來達到目的,李綱如此,孫思邈如此,李承乾如此,甚至李泰,李恪也是如此,如果單純的講權謀,自己現在早就被長孫兩口子榨成人幹了。
感情有時候是盲目的,甚至是錯誤的,現在被李安瀾用感情束縛在她的戰車上純屬活該,被利用也是老天給的報應,自己的出發點就不純潔,所以有這樣的回報就不奇怪了。
牆角站著一個人,是李安瀾,皎潔的月光照在她臉上,臉色白的嚇人。內侍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雲燁笑著說:“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以為只有我睡不著覺,原來公主你也睡不著,在這裡等我打算談什麼呢?哦,還沒有祝賀你成為僚人之王,你可以放心了,馮盎答應全力支援你,你到了那裡,會有三千甲兵聽你的號令。”
李安瀾抿著嘴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回讓蘭陵把你逼到牆角,你心裡一定很生氣,驕傲如你。怎麼會被一個弱女子玩弄,一向都是你玩弄別人,滋味不好受吧。”
不準備和李安瀾多說什麼,無論說什麼都是對自己的一種傷害,她只有一個讓自己無法釋懷的皮囊,這種失望的感覺別人是無法理解的。
準備繞開她,李安瀾卻橫跨一步又攔在他的面前,雲燁乾脆後退一步,盤腿坐在地上,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天氣很熱,李安瀾卻披著斗篷,笑嘻嘻的對雲燁說:“這就對了,乖乖地坐好,我跳舞給你看,我跳的比我父皇他們跳的好看的多。不為別的,只為你今天送來的那一籃子螃蟹,真的很好吃,這是我這一生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你當時就在偏殿外面?”
“錐幕後面可不只有一個蘭陵喲,”她回答得很俏皮,似乎所有束縛她的東西都不見了。
斗篷落地,她只穿了一襲紗衣,胸前的紅豆都清晰可辨,赤著腳在青石板上跳舞,她的腰肢柔軟,板著腳可以夠到自己的耳垂,沒有手鼓,沒有沙鈴,只有夜風從甬道的那一頭一直吹過來。
她開始跳胡旋,潔白的紗衣飄飄,肥大的裙褲被風鼓盪起來,就像一隻在亂風裡掙扎的蝴蝶,腳尖在粗糙的石板上旋轉,只是幾下,就有殷紅的鮮血流出,在石板上留下瓣瓣紅梅。
李安瀾似乎沒有知覺,猶自旋轉不停,臉上的笑意未曾消減過一分,一隻小葫蘆從她手裡飛了過來,雲燁伸手接住,拔開壺塞一聞,卻是地道的雲府佳釀,他一仰脖就灌了一口,實在是需要酒來安撫一下自己迷惑的心靈,李安瀾的作為讓他徹底的迷惑了,她沒必要做這些。
跳胡旋很費力氣,尤其她專門挑最激烈的一段來跳,更加的費力。終於她跳累了,雲燁卻沒有鼓掌,李安瀾從他的手裡把小半葫蘆酒接了過去,大大的灌了一口。
就坐在雲燁身邊,吃吃的笑著說:“我跳的好看麼?”
“很美,這是我見過最美的舞蹈。”雲燁認真地回答。
“那你為什麼不肯娶我,你喜歡我的,從一開始你就喜歡我的。”雲家的酒不適宜女人喝。
“因為我發現你心裡有頭猛虎,說不定有一天會跑出來傷人,尤其是害怕你傷到奶奶,小丫她們,你即使再重要,在我的心裡還是比不上她們。沒人可以取代她們,你也不行。”
雲燁把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為自己一時的痛快傷害自己最親近的人,只有傻子才會幹這種事。
“你這個狠心的傢伙,就不能對我好一點麼?從小我就孤零零的一個人過,害怕打雷,害怕颳風,風吹過樹梢的聲音像極了鬼叫,我只有躲在毯子裡祈禱外面的鬼不要找到我,一打雷我就在屋子裡亂跑,因為我沒地方可以去,我爹在宴客,我娘在陪侍,他們沒工夫管我。
後來我就大著膽子站到了屋子外面,反正沒人疼愛,不如被鬼抓去了事,我大哭著推開門,門外風狂雨暴,把我的褻衣都淋溼了,一道很響的雷就在房頂上炸響,我嚇得昏過去了,被僕人發現,送回屋子裡,發燒發了足足三天。
重新醒過來之後,我就不怕颳風,打雷,你說神奇不神奇,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要的一定要自己去爭取,因為沒有人會把好東西白白給我,你是頭一個給我好東西的人,我不想你恨我。”
她在雲燁的耳邊低語傾訴,溫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