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外族人,恭喜你,他就是你的私人財產,和抓到一頭野豬沒有任何區別。
“看就是享福的,衣服都不會穿,享福享的都成了罪過”張誠這混蛋可能有仇富心理,見兩婦人給雲燁穿衣,對他這種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囊蟲十分不滿。
倆婦人推開張誠,上上下下打量幾眼,拍手叫好:“呀,好一個英俊的少年郎,也不知大戶人家怎麼生的孩子,個個都這麼俊嗎?”雲燁心想,問我哪,我啊知道,在大唐總共見的三十幾個人全在這了。
這時,一聲唿哨聲響起,哨兵嘶聲喊到:“有騎兵過來,大約二十騎!”剛喊罷,如雷的馬蹄聲轟然響起。
張誠從路旁的枯木上一躍而下,抓住雲燁扔給倆婦人,大喊一聲:“結陣”只見三十幾條漢子迅速以糧車為障,槍手在前,刀手在後,張誠站在隊中,還有兩條漢子站在圈外,面前地上已經插了十幾只箭,做好了攻擊準備。倆婦人拖著雲燁往樹林裡跑,張誠還回頭喊:“藏好,不準出來,死光了也不許出來。”
“弟兄們,廢話不說了,如果來的是羌人,哥幾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保住雲哥兒是正理,弟兄們還等著他造鹽呢,糧車不要了,拖到校尉大人來,俺們就贏了。”
聽了這話,血一陣陣往頭上湧,雲燁拿著鏟子就往外衝,兩婦人死死地把他按在樹後,不讓出去,官道上塵土飛揚,只能影影綽綽的見到一些黑影,如狂風般捲來。這就是騎兵的威力嗎?雲燁的心跳的厲害,耳中什麼也聽不見,全是馬蹄的轟響,握著鏟子對手溼汗淋淋。
路彎處一匹栗色的駿馬閃電般的竄出,馬上一位頂盔貫甲的壯漢手持長矛,直衝陣前,挽手中韁繩,駿馬長嘶一聲,前蹄揚起臨空虛蹬幾下,驟然停住。只聽一聲大喊:“張誠何在?”
‘是校尉,”婦人鬆開雙手。雲燁甩甩胳膊,估計都青了,疼得厲害。胸中氣洩,頓時癱坐地上,見兩婦人手忙腳亂的給自己穿鞋,雲燁頓時面紅耳赤,太丟人了,鞋子居然跑丟了。雲燁胸中頓時充滿了對校尉大人的憤怒,不搞這麼大動靜你會死啊。
從樹林出來,?張誠非常狗腿地向校尉嘀嘀咕咕的解說著什麼還向自己一指,非常猥瑣。
正一正衣,雲燁自覺非常文雅地向校尉雙手抱拳:“小民雲燁見過校尉。";
那校尉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看得雲燁滿身不自在,以為是衣服穿的不對,正猶豫要不要讓人重新檢查,剛才難免忙中出錯。卻見那校尉很無理的指著自己問張誠:“你說的高人就是此人?”張誠忙不迭的點頭。卻見校尉勃然大怒,抬腳將張誠踹倒在地,拳下如下山猛虎,腳出如鬧海蛟龍。在張誠哀哀求饒聲中邊打邊罵:“狗才,多少人沒法子的事,你拿一個娃娃來哄騙老子,讓老子揍死你,也好過治你謊報軍情之罪。”
第六節程處默
靠!被人小看了,雲燁心中冰涼一片,千百年來,無論怎麼變,哪怕扔到火星,官老爺的脾性依然如故,自以為是,自作聰明,這些東西難道也遺傳?校尉大人的做法,讓雲燁頓時失去做任何事的興趣。也罷,我本是蒼穹下的一介浮游,管那麼多閒事作甚。想到這裡,取下旺財背上的揹包,拿出鹽袋,給自己分出一些,剩下的放在瑟瑟發抖的婦人手中。背上揹包,領著旺財向外走。張誠滿身泥土的尤在拳腳中翻滾,卻瞅見雲燁要走,連滾帶爬地過來,緊緊抱住雲燁雙腿,“公子,你不能走,你就可憐可憐我們這些廝殺漢吧!”涕淚橫流:“校尉,小的用腦袋擔保,雲公子一定能從滷鹽中取出可食之鹽!”嘶聲向校尉吼叫。看著腳下的張誠,雲燁胸中怒火再也控制不住,踢開張誠,大步走到校尉面前:“給張叔道歉賠禮,否則你砍我腦袋也休想知道如何取鹽!”說完,冷冷地看著他。
校尉卻平靜下來,緩緩地說:“昨夜三更時分,二軍士快馬回城,夜半叩關,這在我隴右尚是首次,將二人用吊籃槌上城關才知,有人能自滷鹽中取食鹽,本校尉連夜稟報左武衛大將軍,大將軍得知此事後欣喜若狂。如此法能成,不僅軍中不在缺鹽,羌人叛亂舉手可平,甚至可把鹽賣給吐谷渾,他們與吐蕃相爭無非為鹽而已。這樣可讓他們成為我大唐屏藩。於是我星夜出城,帶齊你所需器械,快馬至此,卻見一孩童大言炎炎。本校尉怎能不怒?張誠謊報軍情罪在不赦,我現在毆打他,只希望讓大將軍看到我已處罰過,能免他一死,你還再嘴硬。”
雲燁眼中的冷意稍減,這傢伙雖然可惡,心地不壞,知道保護屬下。出自將門倒也不缺手段。可他目無餘子的貴族臉孔,讓雲燁極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