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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象,只能學程處默的教育方式,蠻橫的告訴軍醫不要問為什麼照做就是,配置了大量鹽糖水,給中暑的軍士灌下去就是。或許是雲燁蒙對了治療方法,也或許是軍士體質良好,總之,方才軍醫來報,躺在馬車上的中暑軍士症狀得到減輕,已能進流食,全身高熱已然減退。軍醫報告這一訊息時眼中全是敬意。看來自己在軍醫面前已是高不可攀的名醫,雲燁沒多少得意之情,在後世自己軍訓中暑得到的治療也不過如此,所以雲燁堅信這是治療中暑的最簡單,最有效,也最經濟的做法。在吩咐軍醫給傷兵繼續喝鹽糖水喝綠豆湯外,讓他們好好休息等待體力恢復。?軍醫領命而去。雲燁不禁擔心起老程來,雖說還在壯年,但白天行軍,夜晚籌劃路線和行軍防衛問題肯定休息不好別出什麼問題。翻出自己的墨鏡,雖是兩百元的便宜貨,還是能有效遮擋陽光讓他不傷害眼睛。涼涼的冰鹽水灌了兩罐又敲了幾塊大大的冰塊扔進罐子裡。吩咐趕車的民夫加快速度追上老程。越過長長的隊伍,不一會就見老程勉強睜著血紅的眼睛強自挺直了身軀坐在馬背上趕路。連忙喊住老程:“程伯伯,您請稍憩片刻,”說著從馬車上跳下來抓住老程的馬韁。

“滾開小子,再阻擋老子戰馬,小心軍法從事。”老程知道雲燁關心自己身體心頭一熱,嘴上卻毫不留情。

“下官現在是後勤營行軍書記,大帥是我左武衛主心骨,您的身體好壞也屬下官管轄範圍,現有療暑良藥請大帥服下。”雲燁一本正經的說完,舉起罐子遞給老程。

老程已經喝了很多水,胸中卻彷彿有團火在燃燒,無論喝多少水都撲不滅心中火焰,聽雲燁這麼說,一把抄起罐子仰頭狠狠灌了一大口,只覺一股涼意從口中一下滑到腹中,不禁長長哈一口氣只覺胸中那團火頃刻間隨那口長氣逸出體外,索性舉起罐子兜頭澆了下來,打一個寒戰,全身舒爽。又撈出冰塊隨手拋給一邊的親衛,低頭對雲燁說:“藥老子服了,現在滾回馬車裡,再擅自亂跑,軍棍伺候。”說完見雲燁又取出一個罐子遂吩咐親兵把罐子送給牛進達,雲燁不知道罐子裡的冰送到牛進達手中會不會化掉,畢竟牛進達前軍已在三十里外。不管了,反正心意已經盡到,從懷中掏出墨鏡,遞給老程。

“這是什麼東西?”老程拿在手中左右比劃。雲燁?老程有掰開眼鏡的架勢,趕緊要過來給老程表演一下,?老程將眼鏡正確的扣在眼睛上才施一禮回到馬車,吩咐車伕把馬車停在路邊等待程處默。

雲燁撩開馬車窗簾,眼看著大軍迤邐前行,心中卻早無先前的悠閒。程咬金明知烈日下行軍為兵家大忌,卻不管不顧任自強令大軍每日必須在烈日下行軍四十里,這不是老程出昏招,而是大唐四面楚歌,周邊群雄虎視眈眈,左武衛新兵必須儘快成長起來,趁著剿滅羌人的有利時機,對大軍進行一次艱苦的磨練。從這次突厥叩關就可看出大唐是虛弱的,稚嫩的,還沒有成長到可以抵禦任何危機的程度。在後世每回讀到李世民貞觀之治的時候,心中永遠充滿慷慨激昂之意。幻想自己就是策馬奔騰的大唐軍人手持橫刀橫掃草原,將唐朝版圖擴至蔥嶺,勒石燕然對大唐只是一個笑話,連北海都只是大唐內海。從沒想到在擴張前,大唐處境是如此艱難,還好,有眼前這批鐵血男兒,足以度過最艱難的時刻。雲燁此時心中對這些在烈日下默默行走的大唐軍人充滿敬意。

程處默敲敲車廂把雲燁從沉思中拉了回來,看到那張諂媚的笑臉,雲燁對大唐軍士的敬意一下子下降了一大截,果然,敗類是無處不在。他老子一罐冰水都要和袍澤共享,這混蛋背上布包裡全是冰塊,頭上再戴一頂范陽笠,冰化之後,水從脊背上流下,酷熱現在根本就威脅不到他。

“兄弟再走半個時辰就到今天的目的地,咱哥倆今晚吃什麼?”雲燁自穿越以來對大唐的人文環境大為滿意,如果不讓他吃火頭軍做出的豬食,和釀造出的渾酒大唐絕對是天堂般的存在,自從雲燁自己每天開火以來,程處默每天必到,還美其名曰擔心兄弟一人吃飯孤獨,特地陪他,以全兄弟之義。

“今日小弟欲請程伯伯共進晚餐,處默兄可同來。”

“啊,哥哥今日腸胃有些不適,打算餓一頓清清腸胃,晚飯你和我爹吃就好。”如果說老程是貓,程處默絕對是一隻小老鼠,除了必要的時刻,程處默絕對不和老程碰面。見程處默落荒而逃,雲燁哈哈大笑。

古時大軍駐錫之地必須有足夠的水源,背山面水無疑是最佳的營地,此時隴右還不是後世時的不毛之地,青山綠水隨處可見。老程治軍嚴格,哪怕是隻住一夜的臨時營地也必然伐木立寨,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