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大宴賓客,整天醉生夢死的好像要把自己泡在酒裡淹死!”長孫只要說起雲燁就怨念深重,自己慢慢地年紀大了,就想讓子女晚輩圍繞在身邊,誰成想太子整曰忙碌,青雀躲在地底下不見人,李治在書院上學,只有雲燁清閒一些,還躲著不來。
“嘿嘿,朕不以為然啊,聰明人到了什麼時候都是聰明人,我看他昨晚的飲宴大有玄機啊,雲家把所有的錢都存進了錢莊,哼哼,足足有四十餘萬枚銀幣,聽清楚,是銀幣,不是銅子,他家的銅子大概都兌換成銀幣了,就等著朕開始大肆製造銅幣的時候大賺一筆,居然還帶著程家,牛家,秦家,和尉遲家,都是一樣的作為,臭小子,等著朕給他賺銀子呢,他現在一定很好奇,是誰給朕出的主意,那就讓朕看看到底是你這個先生厲害,還是你的學生厲害,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正合吾意。”
李二得意的說完,就在白宣上勾勒了一筆,徐惠待這一筆畫完,見李二沒有繼續畫下去的意思,就拿棉擦沾掉多餘的墨汁,李二放下筆對徐惠說:“剩下的你來完成吧。”徐惠蹲身一禮之後就開始畫這副殘荷圖,水墨畫最早是離石根據雲燁的水墨烏龜圖引申出來的,現在已經為廣大的文人墨客所喜愛。
李二最喜淡墨,淡墨是墨韻的主要成分,水太少畫面會幹燥,水太多又會爛掉,要做到淡墨潤而不爛,同時還要和空白、白紙、濃墨的對接、呼應,方可造成黑、白、灰和諧的整體。有時單獨用淡營造陰雨、霧氣、冰雪的氣氛,更能發揮它的特長,妙不可言。
生宣上作畫講究落筆為定,一旦畫錯就無法更改,李二剛剛想起了雲燁難免有些浮躁,所以就畫不下去了,長孫把李二的那把茶壺捧了過來,放在他手上說:“雲燁是想偷懶,他現在是木頭人,一撥一動,不撥不動,您要是再想著讓他自己去主動做事,恐怕很難,這幾年的朝堂變化,讓他起了戒心,妾身甚至認為他在害怕。”
“他怕什麼,好好地做事有什麼可怕的,像他這種聰明又明白人情世故的臣子才是朕最喜歡的臣子,治理天下有餘,卻沒有反叛的能力,朕巴不得手下的臣子全是這幅摸樣,不論他的功勳,就論這些年的情感,只要不是侯君集犯的那種錯,朕都會原諒他,事實上,在朕的心裡,他和承乾,青雀在朕心中的地位是一樣的。”
徐惠聽到皇帝這麼說,驚愕的停頓了一下,筆尖上的墨汁就把殘荷的根部染黑了一片,她取過一支小毛筆,匆匆勾勒了幾筆,那團印染就變成了一方太湖石。
“他就是一個膽小的人,從小被神仙一樣的師父寵著,到了大唐,又被程咬金,牛進達秦瓊,尉遲恭他們寵著,後來有被妾身寵著,最後寵他的人就變成了您,十幾年順風順水的沒吃過虧,做什麼都由著姓子來,現在有了孩子,自然就不敢胡作非為,擔心行差踏錯戰戰兢兢地,其實妾身也最喜歡他這一點,不恃寵而驕,很難得。“(未完待續。)
第十三節蠱惑
雲燁咬著牙進了皇宮,今天被召進皇宮的理由很奇怪,皇帝邀請雲燁觀看自己新畫的一副殘荷圖,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以前找雲燁進宮話語都是簡單明瞭,比如說,滾進宮,或者滾過來,很少有能讓雲燁自己正常走進來的,至於邀請進宮觀賞畫作這種極度禮貌的話語,雲燁就見李二對顏之推老先生用過。
進了宮就感覺氣氛詭異,就連搜身的侍衛眼光裡好像都含著故事,欲語還休的讓人頭皮發麻,斷鴻走路像幽靈一樣腳不沾地,快到兩儀殿的時候,一個青衣女子偷偷的把頭從大樹後面探出來觀察自己,皇宮裡沒有一點對勁的地方,冷宮方向甚至還有大群的烏鴉在呱呱的叫喚,破宮門也不知道上點油,開啟的時候吱吱呀呀的像是地獄之門在開啟。
外面的陽光極好,李二卻非要待在幽暗的宮殿裡,見雲燁進來就招招手示意他過來,雲燁這時候非常希望長孫也在,一會李二要下毒手的時候多少有一個地方可以求救。
“滾過來,朕又不吃你,畏畏縮縮的幹什麼?“李二有點生氣的吼了一嗓子。
這就對了,聽到李二發怒雲燁就感覺身邊的一切事物都對勁了,沒事幹多我這麼客氣做什麼,害得人家心肝都要跳出來了,以為要被砍頭了。雲燁腹誹著李二,慢騰騰的走了過去,那個青衣的小姑娘又躲到了布幔的後面去了,李二面前攤著一幅《殘荷圖》,筆法幼稚不堪,水墨畫雲燁可是被離石逼著下過苦功的,所以好壞還是能分得出來。
不但筆墨不好,濃淡的渲染也不好,佈局也不是很合理,整幅畫的中間位置矗立著一支殘荷,把它放在中間已經屬於腦殘行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