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臉已經黑了,扒開眼睛能看到裡面血紅一片,寒轍非常的滿意,永州蛇的毒姓果然猛烈。
咬了手的那個還在掙扎,一條黑線已經蔓延到了肩膀,寒轍一刀就把這個好漢的胳膊剁了下來,看著飆出來黑色血液點點頭,毒氣已然攻心。
第三個人就沒有太好的效果,毒氣居然停在大腿上不往上走了,寒轍正奇怪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這個好漢扭曲的臉,這才明白,這傢伙被活活嚇死了,人死了血液不再流動,毒氣自然也就不會蔓延了。
“老傢伙不會被嚇死吧?”寒轍喃喃自語了一陣子,就搖搖頭,這不可能,老傢伙說不定會非常享受死亡降臨的感覺,不過這樣也好,死了一了百了,如果不是有妹子需要照顧,寒轍連自己都想殺死。
以前高高在上的時候藐視人倫這回事,到了人世間才發現這是他媽的一條天條,是不能違背的,就連野獸都會有意無意的避開,自己的家族卻如此的偏執,導致的結果就是自己的身體裡充滿了汙穢的血液。
那個人自己到底該如何稱呼?爺爺?還是父親?能和自己的女兒幹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的,也只有那個老魔鬼了,他必須死,一定要死!
平靜下來寒轍這才發現自己面前的那具屍體已經變成了肉醬,自己的頭臉上,身上到處都是剁碎的肉沫子,有七八個捕快站在遠處,看著他大聲的鼓譟卻不敢過來。
寒轍拿著肥皂跳進了小河溝,把自己洗乾淨之後,換上乾淨的衣服,這才把蛇籠放在自己買好的驢車上,趕著驢車沿著古道晃晃悠悠的離開了永州……
永州對他來說不過是自己旅途中的一處休憩的客棧,很快就忘記了,但是永州的捕快們卻永遠記住了一個恐怖的碎屍惡魔,自然,永州城最大的一家青樓,也總有一個穿著紅衣服的美麗歌姬喜歡趴在窗戶上看底下的人群,一年又一年……
一輛沒有頂蓋的馬車跟在一小隊騎兵後面在秦嶺蜿蜒的山路上無精打采的走著,旺財就不喜歡拉這種又笨又難看的車子,家裡雪白色的輕車才符合自己高大威猛的身材,可是軍伍裡沒有,它就只好勉為其難的拖著,雲燁躺在鋪的厚厚的車板上,一個盹,一個盹的補覺,昨晚上的篝火晚宴很成功,李二大肆的讚揚了一番,認為以後狩獵的時候要多搞搞這樣的晚宴,尤其對小丫獻上的的舞蹈評價很高,認為這樣的野人舞蹈歡快而奔放,節奏感強烈,讓人熱血沸騰,很美,長孫決定了,回到長安就讓小丫教出一隊專門跳這種野人舞的歌姬來。
雲燁很清楚,生姓活波的小丫穿上蒙家寨子的半截裙很適合跳這種簡單粗曠的舞蹈,更何況這種舞蹈已經被天魔姬改編過,立刻就顯得很上檔次。與其說長孫對小丫有信心,不如說它是對李淵曾經的寵姬有信心。
雲侯路過摩天嶺感懷諸葛一生的功績不由得潸然淚下,這一事實已經在士林中廣為傳播,多麼優美的情感啊,諸葛一生忠謹無雙,智計百出的為蜀國謀福利,雖然功敗五丈原,讓人扼腕嘆息,卻不能抹殺諸葛剛上的情艹,更何況雲侯在悲傷之中寫下了“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的優美對句,就連房相,杜相這樣的人物唸到這兩句對句之時,也忍不住涕下,陛下聞聽之後說這是雲侯第一次由心而發的做文。
文豪獲准的恩遇就是不必騎馬,可以乘車,這裡的乘車,指的是羊車,弄一頭巨大的山羊拖著自己到處走,想當年烏衣風流的晉代名士趕著羊車專門到婦人扎堆的地方讓她們拿果子砸自己,這是多麼美的傳說啊,不過人家潘安是因為長得漂亮,那些婦人想必不捨的把他砸死,要是雲燁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再加上長安民風彪悍,危險係數就會更高。
羊車就算了,還是把旺財套上比較靠譜,旺財喜歡咬前面戰馬的馬屁股,已經咬跑了三匹馬了,這要再把這匹馬的咬跑,它的前面就沒有礙眼的馬屁股了。
旺財忽然合上了自己的嘴巴,悄悄地拖著車子往隊伍裡靠了靠,同時甩著尾巴把打盹的雲燁弄醒,雲燁一見旺財警惕的樣子就知道有麻煩了,可是他想不通自己在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裡,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危險。
不光是旺財在警惕,幾位老將胯下的戰馬也昂首嘶鳴起來,雲暮的大狗旺財也在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這是有大型的野獸過來了。見了鬼了,野獸敢衝擊人群?
不遠處的響起了李二囂張的笑聲:“不容易,朕以為你真的能忍得住,沒想到快出山的時候你還是跟來了。“說完就一腳踹在一頭綁在車架上的小熊身上,那頭小熊嗷嗚的叫了一嗓子,可能它也聞到了母親的氣味,叫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