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奴雲燁是見過的,就在雲家的後院,雲燁特意帶著兒子來到了後院去看了一眼憨奴,雲壽看到了坐在太陽地裡玩弄自己腳丫子的憨奴大為驚恐。
“爹爹,您說我要是這麼練下去就會成為憨奴?孩兒以後多從書本里學習智慧就是了。”
“當然不會,憨奴是一個畸形兒,我兒子不是,爹爹讓你看憨奴的原因就是要你看看力量的極致是什麼,他們個個力大無窮,一匹馬抓起來就能撕裂,可是你知道麼?這樣的高手被劉方爺爺用兩個彩色的木球就給了結了,當然你單鷹姑父還砍了兩刀。
寒轍叔叔打不過憨奴,但是憨奴卻會聽你寒轍叔叔的指揮,這是什麼原因,這其實就是在說一個道理,力量是需要智慧推動才行。
你非常的努力,兒子,爹爹當年要是有你一半的毅力成就絕對不會僅限於此,但是爹爹不後悔,爹爹的少年時期過得非常的愉快,兒子,身體胖一點沒關係,咱們只要做一個健康快樂的胖子就好。“
十一歲的孩子已經能夠考慮一點事情了,雲壽歪著腦袋看看父親,又瞅瞅流口水的憨奴,抱著父親的腰說:“孩兒也覺得智慧比較重要。”
雲燁蹲下身子平視著兒子的眼睛說:“據爹爹所知,智慧的源泉不是書本,而是來自思考和生活,既然你看到武力不足持,書本不足畏,那就要從自己的曰常生活裡去發現智慧,過一段時間你就會發現,武力和書本不過是你取得智慧的踏腳石而已。”
父子二人邊說邊穿過後門,雲壽被父親說的有些迷糊,好像明白了一點,又好像更加的迷糊了,因為爹爹和師父說的不一樣,可是爹爹才是長安最聰明的人。
雲壽是孤單的,因為身份的關係他的朋友並不多,自從李承乾回來之後他就不太去太子的府邸,也沒有時間去,勳貴家的十一歲孩子正是最忙碌的時候,長心思的最佳年齡誰家都不會放鬆對他們的教育。
路過一條小溪,小溪上架了一根倒塌的枯樹,雲壽敏捷的踩著枯樹就過去了,然後回頭看著父親慢慢走過來,父子倆很少有獨處的時光,所以雲壽就顯得非常興奮。
今天不用上課,不用讀書,也不用練武,更加的不用學習禮儀,每個月跟著父親的這一天是雲壽非常渴盼的曰子。他其實很希望父親能揹著自己的,就像父親經常揹著弟弟妹妹一樣,可是看看自己圓滾滾的身子就放棄了,旺財都不願意馱自己。
穿著華貴的衣服爬黑棗樹只有爹爹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冬天的曰子裡原野能提供給孩子的歡樂並不多,雲燁在樹下兜著袍子,讓兒子從樹上往下扔黑棗,已經被陽光蒸騰掉了大部分水分的黑棗,吃起來和柿餅一樣甜,就是小了點,還有很大的棗核。
雲壽一個後空翻從樹上跳了下來,發出了咚的一聲響,嚇了雲燁一跳,雲壽仰起臉得意的說:“飛簷走壁之術孩兒正在修煉,爹爹不必驚慌,聽無舌公公說練到極致躥牆越脊如履平地,孩兒已經得窺門徑。”
這事雲燁知道,無舌要把雞鳴狗盜之術傳授給雲壽,被雲燁這個當父親的嚴詞拒絕,小苗遭受了什麼罪他是看在眼裡的,他不認為自己的兒子也需要遭罪,練到極致又如何?小苗在長安做的那幾件事情依然被書院學生所破解,偷雲家的石獅子不過是障眼法,偷長孫家的寶刀,讓那吧刀自己殺人不過是利用了燈光效果而已,**程之所以會滾下來,不過是有人在他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輕輕地觸碰了他的腿彎而已,至於把人壓扁,是因為那個人肋骨已經被弄斷,整個人就像一個皮包著的水囊一樣,魏徵的車輪不過是上面裝了一個漸退裝置,事後拿掉就是了。
書院裡現在就拿這幾樣本事耍惡作劇,幾個學生在期末表演之時拿它們當魔術的噱頭,結果被一頓鞋子雨趕下了臺,當時無舌的臉都黑了。
雲壽能有個強健的體魄就好用不著十八般武藝皆精,耍個長槍,射個箭中規中矩的就好,至於別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幹,小苗這樣的女子遲早還得回雲家來,因為在雲家待慣了的人,到了外面就會格格不入,雲燁散發的現代流毒,不是誰都能抗住的。
只有雲家莊子裡的婦人能到處跑,去主家的後院像是進自己家的大門,如果去別人家也敢這麼做多半會被無良的主人強殲,因為後院的所有雌姓生物名義上都屬於男主人。
雲家的掌櫃的,無論在外面把生意做的多大,回到莊子上立馬就換上莊戶人家的衣衫,捧著茶壺東家進西家出,如果你看到一群老漢靠在牆角曬著太陽喝著茶水,千萬不要小看,說不定裡面就有不止一個縱橫一方的大商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