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頭之類的詞彙,口鼻間就瀰漫著一股子血腥氣,胃部一陣陣的不舒服。
李二點了好大一桌子菜,而且是什麼貴就點什麼,酒罈子開啟了,菜上來了卻一口不吃,甩甩袖子就要去銅鐵巷喝醪糟,雖然雲燁努力的勸說這家酒樓的醪糟味道極好,和玉山書院黃鼠家醪糟是一脈相傳,遠不是散發著鐵鏽味的銅鐵巷醪糟能比擬的,李二還是離開了酒樓,看他的目標似乎是要去接著禍害杜如晦家的鋪子。
這是憋著氣呢,李二今天非常的不高興,自顧自的揹著手往前走,雲燁在後面緊緊跟著,長孫也不敢怠慢,嫁了這樣的丈夫和嫁給猴子沒什麼區別。
這家店鋪的門臉極大,坊門一樣高大的店鋪門一看就不是窮鬼能進去的,李二拿手指指店鋪門臉問雲燁:“這是誰家的?”
“好像是微臣家的香料鋪子。”雲燁抽著臉回答。
李二悶哼一聲繼續往前走,一家專門販賣珍珠的商行就在眼前,商家非常的豪氣,玻璃缸裡裝滿了珍珠,賣米一樣的擺在櫃檯上,好多的婦人坐在椅子上自己拿絲線穿選好的各色珍珠,搭配滿意了這才會賬,帶上珍珠做的鏈子或者手串,或者一支珍珠穿成的步搖,在爪牙的簇擁下揚長而去。
“這又是誰家的鋪子?”李二看到掌櫃笑眯眯的又從後面端出一斗各色珍珠媚笑著放在一個貴婦面前的小几上,忍不住又問。
“看門臉上寫著雲豐二字,大概,可能……還是微臣家的。”
李二盯著雲燁的臉惡狠狠地說:“你能給朕說說這條街上那家店鋪不是你家的麼?”
“那家!您看門臉修的像城池的那家,賺錢賺得簡直無法無天,別家都是辛辛苦苦的賺兩個散碎銀子,只有那家賣東西都是一船一船的往外賣啊,他們家連天竺的生意都做,只要是能做成衣服的東西,他家一樣不缺,最過分的是他家連漁網都賣。“
都是倒黴催的,李二走路習慣姓往右看,偏偏雲家的幾個鋪子都在右邊,對門杜如晦家糧店人潮洶湧的明明更加誇張李二卻視而不見。
長孫陰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陛下,您的確該看看那家店鋪,就是恆順號,順便看看他們怎麼賺錢賺得無法無天了,今曰說不定能為民除害。“最後四個字被長孫說的又狠又重。
房玄齡笑意吟吟的在和杜如晦討論嶽州城一天的流水,李泰叉著手看天兩隻大拇指不斷地相互繞來繞去,似乎都很忙碌。
李二嘿然一笑道:“不急,既然看到了滿意的東西總要進去瞧瞧,珍珠都開始用缸來裝了,這樣豪氣的店鋪長安可見不著。“
長孫嫣然一笑說:“陛下難得有閒心逛街,正好幫妾身挑一條明珠鏈子。“
雲家的掌櫃的看到侯爺進來了,正要迎接卻看到侯爺的嘴都要扭到天上去了,老邵是雲家專門做珍珠買賣的大掌櫃,嶺南人士,人長得黑,但是心思卻非常的靈便,能讓自家侯爺跟在後面不敢說話的一男一女,除了帝后他想出還有別人。
面板黑的人淌汗非常的難看,李二和長孫都坐到椅子上了,他還是站在門口打擺子,比房玄齡家的掌櫃還不如。
“撐著點老邵,去吧店裡最好的珍珠拿出來,其它的我來應付。“雲燁在老邵耳邊說的這句話算是救了他,艱難的挪動雙腿去了後面。
不一會,就在大木盤子裡端了五六個小小的玻璃罐子,裡面的珍珠最小的都有龍眼大,其中裝在盤子裡的一顆金色的走盤珠最是奪人眼球。
雲燁幫著老邵把珍珠盤子放在李二的身邊,老邵根本就不敢走近皇帝夫婦身邊。長孫用自己的長指甲撥動一下盤子裡的那顆大珍珠,大珍珠就在磁碟子裡不住的滾動,流光溢彩非常的美麗,長孫似乎很喜歡。
見到客人在品鑑珍珠,老邵就忘記了害怕,自己與珍珠打了一輩子的交到,現在要說自己的老本行,自然無所畏懼,這就是行家的尊嚴。
“貴人您看的這枚走盤珠乃是出自南海,南海珍珠由於在兩漢時期被捕撈的過多,海里的海蚌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恢復,年老的海蚌少自然出現大珠子的可能姓就不高,小老兒敢拍著胸脯向您保證,這是一枚地道的南海走盤珠。
珍珠的珍貴之處就在於它的大小,圓潤程度,色澤和出產地,這是一枚金色的異色珍珠,百萬珍珠中間難得見到一枚,更休要說這樣巨大圓潤的,稱為奇珍絲毫不為過,貴人本身就雍容華貴,如果用這枚珠子做一支釵子,定然相得益彰。“
長孫點點頭,詢問了一下皇帝的意見,就命活計拿盒子裝起來,被紅姑捧在手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