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源,除了能在雲侯手中變廢為寶,別人無此能力,微臣把話放在這裡,有哪位高才願意接手,微臣這就去更改文書,當年簽訂這封文書的時候就是微臣強迫耍賴,仗著一張老臉硬做下來的,不知哪位願意接手?”
關庭瓏也看出來事情好像不對,前面還在說笑到了後面語氣變得越發凌厲起來。
雲燁笑著朝大家拱拱手,表示認可關庭瓏的說法,李二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尷尬,剛才還小肚雞腸的算計自己的得失,這一刻又變成了讚許的嘴臉,房玄齡,杜如晦這些人也是如此,雲燁本來認為自己的臉皮已經足夠在朝堂上混了,現在看來遠遠不夠。
多少有些傷感,相處這麼些年了依舊沒有獲得純粹的信任,或許皇帝這種怪物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人,他們都是權利怪獸,朱元璋說的好啊,金盃共汝飲,白刃不相饒!只有這句話才能真正的說明帝王的心態。
嶽州城十步一崗,五步一哨,黃土墊道淨水灑街,無數的百十個坊官在街市口擺上了香案,上面擺滿了供品,迎接皇帝和迎接灶王爺一個儀式,嶽州的坊市與長安相差無幾,只不過少了高大的坊牆和催還的鐘鼓。
皇帝的行宮關庭瓏到底沒有安置到水窪裡,反而選了獨龍峰下最好的一塊土地,也是嶽州城的最高點,樣子很像太極宮,與萬民殿截然不同沒有上翹的飛簷,整座建築全部用青石壘成,簡潔大氣,隱在高大的樹木背後頗為幽靜。
早早到來的宦官,宮女已經把整座宮殿收拾的一塵不染,長孫衝作為宿衛官特意在宮門前迎接皇帝的到來。
李二從華麗的攆架上下來,路過一個坊市就飲酒一杯,吃一口供品,與名宿,老者攀談幾句,等到皇宮門前的時候已經有了三分醉意。
不知為什麼,等皇帝進入了行宮,長孫就下令關閉了宮門,關起門不知道在琢磨什麼,關庭瓏準備的萬民書和歡慶的典章都沒了用武之地。
雲燁和李泰守在後門等候皇帝和皇后,房玄齡,杜如晦也是一身常服,皇帝就這脾氣,不喜歡盛大的歡迎儀式,專門喜歡暗地裡窺人隱私,這樣做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騙騙關庭瓏這些外人可以,想要瞞過雲燁,李泰,房玄齡,杜如晦就有些難度。
等了不大的工夫,就看見一身僕人裝束的斷鴻出現在後門,緊接著已經三十幾歲的紅姑紮了兩個包包頭也從裡面出來,十幾個彪悍的青衣大漢若無其事的從眾人面前走過散入了前面的小巷子裡。
李二很燒包的穿了一身玄色單衣,跨出了宮門身後跟著戴錐帽的長孫,李二對面前的陣仗毫不奇怪,揮揮手一群人就沿著小巷子匯入了熙熙攘攘個的嶽州城。
踢門柱,摳漆皮,從水井裡拎一桶水上來嚐嚐,有時候還命令那些青衣大漢從花圃裡拔出一棵花草仔細研究一下。
“這棵樹已經長了至少五年。”李二看著侍衛手裡的那顆松樹,擺擺手示意可以扔掉了,但是已經晚了,兩個凶神惡相的傢伙走過來,很有禮貌的要求李二賠償五十個大子的松樹錢,這兩個人就是嶽州城裡武侯。
看到那些侍衛想要發怒,雲燁趕緊掏出一枚銀幣放在大漢攤開的手上,大漢這才點點頭說:“看看就行了,幹嘛要拔樹,城裡的土層薄,種活一棵樹不容易,都是衣衫光鮮的大老爺怎麼比那些鄉下來的漢子都不知好歹。”
說完了還把那顆小松樹從侍衛的手裡奪過來,找了把鐵鍬又重新栽上,這才大搖大擺的從李二面前走過,雲燁一直為這兩位捏著一把汗,剛才他們拿鐵鍬的時候,至少有十把強弩對準了他們的要害。
“陛下,這些東西做不了假,您就不要摳人家牌坊上的漆皮了,這個牌坊是人家梁老頭家的,門面上的東西人家才不會糊弄,您看已經有好多人朝咱們翻白眼了。您想看嶽州城的繁榮程度,只要去雨花街看看就知曉了,用不著這麼檢視。”
“你不懂,小處看大,當初朝廷整整在嶽州消耗了五十六萬貫,雖然其中的一大部分是你從老虎嘴裡奪來的,朕還是要檢驗嶽州,因為建造這樣純粹的新城,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他是曰後大唐建造新城的一座標杆,馬虎不得。
雨花街上不是皇家的店鋪,就是你們所有的店鋪,只要看看賬本就知道生意的紅火程度,皇家的呢料,棉布,青雀封地裡的生絲,桐油,你雲家的各種珍寶,與香料,長孫家的鐵器,房卿家的草藥,杜卿家的糧行,朕已經瞭解過了,這些不是朕來嶽州的重點,朕要看的是嶽州的民生,看看這裡百姓生存的真正情況。
這座城市是一座嫁接過來的城市,只要沒有禍國殃民,就已